看了半天,对方还没有分自己一个的样子,刚准备开口对方却提前开口了:“你看着我干嘛?”
妈个叽!
“你这蛇果哪里摘的?”慕青问道。
“想吃?”
你说呢?
慕青诚实地点了个头:“恩,想吃。”
流云把最后一个蛇果扔进嘴巴:“想吃也不给你。”
谁叫你上次煮粥又没我的份了。
慕青被他咬的咯吱咯吱的香脆声馋的不行,退而求其次道:“你告诉我是在哪摘的总行了吧?”
流云又咬一口,接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道:“告诉你了也没用,我已经摘光了。”
慕青不信,“我不信一棵果树才结这几颗果子。”
流云道:“谁说只有这几颗了,从我醒来开始就开始边摘边吃了,吃得差不多才回来看看你醒了没有的。”
“那你也不可能吃完一整棵果树啊。”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也没说我吃完了啊。”流云又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所以你麻痹是故意吊我胃口是吧?
“走吧,都是你,这么晚才醒,否则现在指不定已经到了天罡城了。”流云又埋怨了一句,慕青成功被激怒了。
但她打不过流云,又在某些方面顾忌着他,有气只能自己憋在肚子里,简直分分钟内伤。
气冲冲收好棉被,再气冲冲收好帐篷,流云就全程边咬这水果边看着慕青干活,时不时还插上一句:“哟,这么软的被子,昨晚睡起来很舒服吧?”
慕青还没说话,就又听见他幽幽的声音传来:“这么舒服的被子,多睡会确实也情有可原啊……”
慕青憋了一肚子火,语气就算再怎么保持平和也平和不起来:“昨晚让你睡帐篷是你自己不睡的!”
流云却不火,继续不怕死地扇风道:“明明就是你故意给我那么小的帐篷,想让我自己放弃罢了,我如你的意,你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慕青直接感觉一个大火球撞向自己胸口,怒意一下子燃了起来,气得来回踱步:“丧心病狂!简直丧心病狂!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有谁会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
啊啊啊气煞我也!
流云轻笑:“现在不是见到了么。”
慕青喘着冒烟的粗气,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时辰也不早了,我们真的该走了。”流云“善意”提醒道。
慕青大吼道:“回去不给你吃饭!”
这句充满了怒意的一句话喊出来,原本应该清爽无比,却如同一个重拳打在棉花上一般让人憋屈地很,只听流云轻飘飘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去你妈的冤冤相报!
这事劳资跟你没完!
于是,被气得头昏脑涨的慕青就在流云的催促下回到了天罡城,迫不及待往家里赶去。
刚一走到门口,还没伸手推门就被流云突然拉住,慕青斜眼看过去,听见他有些急切道:“哎哎……丫头,我突然想起你还没吃早饭,一会回去了还要自己做,要不我带你去买吃的吧?”
什么鬼!
慕青甩开他的手,鄙视道:“就你败家,你带我买吃的最后还不是我付钱。”
流云又拽住,不让她伸手去开门:“这次我付钱!想吃什么吃什么!”
慕青瞥他一眼,不相信道:“你又没怎么出去过,哪来的钱。”
流云沉默了一会,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突然又改变主意,松开手:“你进去吧,要知道,这个结果是你自己选的。”
“什么鬼……”说着,慕青推开了门。
“啊……”
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方圆十里都能听见,何况站在同一个院子的流云,他反应极快地捂住耳朵,却还是来不及了,属于孩童未变声的那种尖叫声几乎要震碎耳膜,下一秒,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就突然哭了出来,绝望地哭喊着,“不要……”
她眼前,她曾经喜爱的这个家,现在竟像地狱一样折磨着她唯一的亲人。
江远被捆在院子里粗糙的木头十字架上,脸上、手上、浑身都是血,脑袋低低垂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即使他失去了意识那些人也不打算放过他,抬起一桶冒着热气的水,直接倒了整碗的盐巴进去,随便搅拌两下便融化到没了踪影,而后她就绝望地看见,那些面目狰狞面目可憎的人毫不犹豫把整桶水泼了上去!
江远果然如他们所愿醒了过来,视线已经模糊到看不清人影,眼神却在慕青身上定住,刚愈合的皮肉又一次被打开,他浑身战栗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慕青不放。
半晌,他终于认出来人是谁,干枯的嘴唇突然上下咬合,仿佛是在说话,慕青仔细分辨他的唇语,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我就知道……阿青……是不会抛弃我的……
慕青把这句话连起来读的瞬间就有两行泪流了下来,一边大幅度摇头一边带着哭腔肯定道:“阿青不会抛下江远,永远都不会的!”
“呃啊……”这是江远被折磨五天以来,第一次发生痛叫的声音。
只因为,慕青来了。
而那些正对江远处以最恶毒的鞭打的头儿,正是一年前那个武体被废的道士!
慕青看着道士嚣张的表情,胸腔中突然有一种东西在缓慢变化,这种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一向含有温柔目光的眸子现在盛满不甘与恨意,还有偏执,怒火!湿润的泪水染红了眼睛,她好想大叫!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