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平知道,丁蕊跟他在一起一直以来都不开心,他一直归结为自己对她不够好,于是他一直想办法去弥补,但他也有着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在生活中许欣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就此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微微的笑着,张郎平总觉得许欣并没有放弃他,他这样跟丁蕊在一起,许欣有些不开心了。
所以每当亲热到一定程度,他就会停住,因为那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纠住了一样的生疼,他一直觉得跟丁蕊在一起了,就要摆脱这些,好好的跟丁蕊在一起,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摆脱这种状况,但许欣就如蛆附骨一般的跟在他的身边,他无法摆脱,越挣扎,越被紧紧的锁着。
吃过饭,丁蕊离开后,张郎平疲累的倒在床上,此时许欣又看着他微微的笑着,就站在不远处,她仍旧是那清纯可爱的样子,时间并不曾给她留下烙印,或者在张郎平的记忆里,许欣就定格在当初那清纯美好的一瞬间。
“许小欣,你说说,现在要怎么办?是你不想离开,还是我心里有病?”张郎平对着眼前的许小欣说着。
“你想的是什么?”许欣款款走来,坐在张郎平的身边。
“你终于说话了,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跟丁蕊在一起你就会在我眼前。”
“因为你还不知道怎么去保护一份爱情,就像当初对我一样,你总是拼命的给予,却从不问别人想要什么?”
“是吗?这样也是伤害吗?”张郎平若有所失的问道。
“当然是,这样的伤害更大,如果你直接伤了别人,人家还能痛痛快快恨你一场,可是你拼命对人家好,给的却是人家不喜欢的,人家想恨你也不能,想爱也爱不起来,那种感觉更加的难受。”
“那我要怎么办?我忘记不了你,又不知道怎么对她好。”
“随着自己的心,好好和她沟通一下吧。”
许欣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张郎平着急的伸手一抓:“许小欣!”突然间他睁开眼睛,发现浑身是汗,然而精神却好了很多。
“是不是要找小蕊谈谈了。”张郎平淡淡的自言自语道。
他总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丁蕊,却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让她开心快乐,他一直觉得要跟丁蕊交流,可是他却不敢,他怕丁蕊一出口直接就是说“白白”
爱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许欣是张郎平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虽然她过逝了,但这并不影响她在张郎平心中的地位,而现在眼前,张郎平最想珍惜的人却是丁蕊,如果硬要说谁比较重要一点,张郎平没有答案。
时间越久,对于张郎平而言就越是折磨,他明显感觉到丁蕊根本就不开心,可她却什么也不说。就这么乖顺的陪着他,然而当他面对丁蕊时,想到许欣,想想那千里孤坟,芳草凄凄,心就无法自拔的伤痛不已。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跟丁蕊都要完蛋。
然而生活总是在磨砺着人的棱角,丁蕊在这此伤害中变得越来越能够忍耐,每当她听到张郎平急切的叫着许欣的名字的时候,她总是淡淡一笑,走到张郎平面前,她不会去答应,因为她本就不是许欣,然而她也不会不理他,因为她不能拒绝张郎平的一切要求。
于是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总是低着头默默的做事,偶尔笑笑,或者来几个单字。再没有更多的话要讲了。
她每天都觉得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多余的力量她都用来忍耐那些莫名其妙的伤害了。
她不知道别人恋爱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她最初就选择了这样一个奇葩的恋爱方式,所以注定了要坎坷的走完剩下的路。她到现在也有些后悔了,但她不想言明,有时候她在想,这样也好,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没有跟张郎平恋爱过,也许她一生就一直生活在与张郎平恋爱的幻想里。
可能还一直是一个叛逆的,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儿,拼命的去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而现在她终于尝尽了爱情的酸甜苦辣咸,也成为了个成熟的女人,她最终也明白当初家人为什么因为她选择爱张郎平这条路而如此激动的反对。
人总是一定要亲自摔过了,才知道父母说的是对的,但即使这样也不会亲口去承认,并且对父母认个错。然而她现在却真的好想对父母说一句自己错了,自己受尽了苦楚之后已经明白了当初自己有多傻多天真。
提着菜走上楼去,丁蕊再次来到张郎平的住处做饭,进门看到张郎平正抱着许欣的照片睡觉,她的心咯噔一下,隐隐痛起来,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去爱了。
自嘲一笑,心中的痛渐渐变淡,她发现自己的免疫力越来越好了,再也不会像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不能碰触,一但碰触天空都会变得灰暗起来了。
“”
而且许久都不会好起来,现在,面对这些,她越来越淡定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她觉得,这是好事,这样跟张郎平在一起的时候她能够更加的适应,不会那样难受得想要离开,自己种的苦果,含泪也要吞下去,还能怎么样呢?
听到声音,张郎平幽幽的醒转过来,看到眼前的丁蕊,他喃喃的说道:“老婆,做饭吧,好饿。”
“嗯,好的。”丁蕊有点开心,至少他不是叫的许欣,虽然这声老婆她并不知道是在叫谁,但总比赤果果的叫许欣强多了。
张郎平感觉丁蕊有点不开心,他才发现他是抱着许欣的照片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