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养着伤的张郎平,心里其实还是很惦记着苏小成的,他感觉到这次苏小成走应该不是普通的出走那么简单,她似乎心里还有什么事情。
不然她不会这么久了还不联系他,张郎平今天办出院手续了,其实他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厅里领导要求他多疗养一段时间,他也不好说自己可以出院了,不过通过这段时间,把他之前的旧患都查了一次,以前每次都是好得差不多就回去工作了,也没时间好好的养养,暗伤旧伤肯定是一堆一堆的。
这次算是彻底的休整了一下,但他这种劳碌惯了的人,休息下来反而这痛那痛的,把医院里的人搞得七荤八素的,于是他要出院了,医院恨不得用礼炮欢送他出院。希望他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刚出院,他就直奔临港而去,他能想到的,能找到苏小成的地方,就是那里了,于瑶在那里,她肯定会去找于瑶的。
到达临港,张郎平立刻就直奔许翡家里,看到张郎平来,许翡也二话不说带他去找苏小成的住处去了。
“小成交待了,除非丁正来,其他人都可以找到她。”许翡说道。
“二二这小子还好吧。”张郎平还是很关心二二,家庭突然间遭逢这样的变故,一个孩子真不知道如何去接受,跟着妈妈东奔西跑的流浪,也亏他这小小年纪居然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小子,很好玩,现在跟丁丁打得火热了,小成帮着我照顾丁丁,我现在出门在外也放心不少。毕竟我父母年纪都大了。”
“小成这丫头,真的是……我也不知道要说她点什么好了。这样躲着也不是回事吧。”
“你还不知道吧,丁正的公司已经在面临很大的危机了,他马上就要陷入到焦头烂额的境地了,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一切都晚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小成跟他爸讲电话的时候被丁丁听到的。丁丁告诉我的。”
“于瑶的聪明劲全让丁丁给占了。”张郎平笑着说,对这些孩子,他都当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有一半儿是像我的好不好。”
“像你?像你就毁了。”
“去你的,好了不说了,到地方了。”许翡气不过的说道。
“你别说,这地方还真舒服。”
“没来过吧,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于瑶住的地方。”许翡掩饰了一下眼里闪着的泪光。
“哦?迁回来后就是安在这里的吗?”张郎平有些动容了,这个老朋友,他已经好久没来看过了。
“是啊,你们常来看看她,好寂寞的,每都只有我和丁丁来,现在好了多了个小成。你也要常来,还有丽丽。”许翡说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嗯,回的。”张郎平的声音也哽咽起来了。
说着两人往公寓的楼上走去,2014室,张郎平默默的记着地方。
然而苏小成没在家,敲了会儿门之后许翡说:“跟我走吧,她应该在那里。”
两人又径自入电梯下楼去了。
步行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公墓园。远远的看见山腰的地方,有个穿着黑衣的小点在动。
两人快步来到跟前,发现苏小成正在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仔细的擦式着于瑶的墓碑,她全神贯注的在擦拭,仿佛世界里全部都只有她而已,也许她正在跟于瑶对话吧。
看到碑上于瑶的照片,那倾城国色,栩栩如生。那是她生前最爱的一张照片,总说这张把她照得非常精神,然而却没样到,她的容颜就此定格在了这里。
苏小成一边擦拭着,一边掉着眼泪,她不时的用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早已经是泛滥成灾。
“丫头。”张郎平哽咽的开口。
“你怎么才来?”
“阎明强的案子才结。”
“哦?”拭去眼泪,苏小成站了起来她的眼里充满了关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对啊,查出了监狱和警队里的卧底,但他仍旧有一个当特种兵的弟弟跑过来找我,要杀了我,我跟丁蕊都受了很重的伤,不过最后,还是被丁蕊那丫打给抓了。”
“这丫头可真是……”苏小成微笑的没有把话说完,“你们伤怎么样了?”
“伤好全了,这么晚来就是被领导罚在医院里养伤弄的。”
“这样好,省得你总是新伤旧患一大堆。”苏小成笑着拍了拍张郎平,“嗯,不错,是结实了许多。”
“我看看于瑶吧。”张郎平走上前去,对着于瑶的墓躹了一躬,“丫头啊,好久没来看你了,会不会怪我啊,以后我时间可能就多了,会经常来看你的,不用再在外面打打杀杀了,现在改坐办公桌子了,不知道小日子会不会清闲许多呢。”
苏小成和许翡站在张郎平的身后,沉默而又肃穆。
“丫头,你倒是很会想啊,一撒手把一切都交待给我们了,自己躲在这里享清福,谁在没有你看得开,现在谁也没你清闲。这次的事情,差一点我就要来见你了,但是阎王爷没要我,我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又回来了,是不是你跟阎王爷说了我坏话了,让他不收我,你可不能这样啊,我想享福呢,还有啊,你在那边有没有见着许小欣啊,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找个鬼嫁了?她应该会等我吧,你帮我告诉她,再过几年我就去找她,把这些年的一切都补回来。”
苏小成听着听着,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们一直知道,张郎平过得很寂寞,很难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