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翡尴尬的笑着,不知道手要放哪里,脚要怎么摆,他明白,他当初为了于瑶,其实真的是亏欠了肖菲儿的,她和非非都是无辜的,但他当时就是非于瑶不可的,面对任何人他都没有要结婚的冲动,他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为什么就这么浑。
然而此时时过境迁,他再见肖菲儿,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没有见到她们母子之前他从来不曾想起过她们两个,就算于瑶过世了,他也一直沉浸在于瑶过世的悲哀中,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回自己流落在外的儿子,和当初亏欠得最深的肖菲儿。
他吱吱唔唔的请他们母子两个喝东西,刚巧前面不远的地方有间咖啡厅,他们进到里面坐下了,坐下之后,许翡一直在用手磨蹭着自己的大腿,不知道要讲什么好。
“你……你过得好吗?”许翡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感觉自己像是见到了考官的学生。
“还不错。”
“孩……孩子呢?”
“明年要读高中了,今年中考结束了。”
“哦……考……考得怎么样?”许翡完全就是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
“挺好的,考的临港一中,省重点。”
“哦……哦……比你爹厉害。”许翡伸了个大拇指。
“你……真是我爸?”非非睁大眼睛看着许翡。
“当然,妈妈骗过你吗?”肖菲儿瞪了儿子一眼。
“没有,可你不是说他还有另外的家要照顾,暂时抽不开身来理我们嘛?”
“没错啊。”
“那爸,你现在是要干嘛?”
“哎呀,完蛋了。”被非非这样一说,许翡突然间才回忆起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是,菲儿,你听我说,还记得那个谁吧,苏小成,就是当时在我婚礼上跟你说了好多话的那个伴娘,她前两天出了点事儿,现在躺医院里,家里人又不在身边,我现在要去送饭,你……你能不能……留个电……电话给我,我好找你?”
“哦,苏小成?那个口才很厉害的姑娘?我也去看看她吧,正好今天没事儿。”肖菲儿听说苏小成病了,就说要一起去探望,她回忆起当初,是苏小成点醒了她,让她不要把上一代的仇恨加在孩子身上,这些年她也是这样做的,一直以来都让非非理解他爸爸的苦忠,并且告诉他,终有相逢的一天。
也是这样非非才得以健康快乐的长大,并且成为一个优秀的孩子。她想要去感谢苏小成。
“行,那一起去吧,就在前面不远了。”
此时,丁正仍旧握着苏小成的手,死死的不想放开,他感觉这双手,这一辈子都握不够。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脑子生蛆了,会轻易的放手。
“你该走了!”张郎平推了推丁正,严肃的说道。
“再让我等一会儿,就一会儿,我马上就走了。”丁正真是各种舍不得,心里难过得要命。
“没时间了,小成丫头快醒了,她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万一她醒来看到你,又受刺激的话,谁也不保证会出其他的事情。”
丁正一听,心里一惊,他也害怕,这傻二彪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他只得恋恋不舍的走了,临走的时候,眼泪再一次滚滚而下了。
他定了定神,这次回去就去处理和风琴的事情,他不希望和风琴再纠缠了,他要请她走!
丁正刚走出病房没多久,苏小成就醒来了,她眼睛转啊转的,却一直不说话。
“丫头,你醒了,怎么样?”张郎平本来想骂她两句,可是看她这样子,真心的舍不得了。
“他来过了吧。”苏小成清了清嗓子说道。
“谁?”张郎平假装不懂,他心里挺害怕的,怕苏小成又受刺激。
“还有谁,丁正呗,你别装傻了,他身上的烟味儿我都闻到了。”苏小成淡淡的说道。
“丫头,你属狗的吧,这么灵的鼻子。”张郎平真是无语了,他从不知道苏小成爱丁正爱到了如此的地步,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淡然,那是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装出来的。
“不是,这味道以前闻惯了,所以熟悉。”
“苏小成你这么嘴硬真的好吗?我承认他来过了,你好不好承认下自己放不下他?”
“我从来没说过我放下了,不然我搞这么大阵式来整他做什么?”张郎平无语了,他很想说难道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好吧,那就追他回来吧!”
“放不下就要追回来,我还放不下皇宫呢,能住吗?”苏小成闭着眼睛,一副全世界与我无关的样子,张郎平却知道,此时的她心**薄澎湃,闭眼睛只是不想让自己看出来。
“丫头,别人欺负你,我可以去帮你揍他,可是你自己欺负你自己,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你打他了?”张郎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想打人,他说的话重点真的是这个吗?!
“打了!”咬咬牙,张郎平无语凝噎。
“哦。”苏小成继续闭着眼睛,眼角却闪起了一丝丝的水痕。
“对了,我还忘记了,许翡这货半路玩失踪,弄个饭这个点了还不来。”
“小强,别喊了,我来了。”许翡带着肖菲儿进来了。
“你是想饿死我是吧,做个饭,你是上哪个国家买米去了是吧。”
“不是,我在路上遇到了菲儿。”许翡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旁边的母子两个。
张郎平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他依稀还记得,在于瑶的婚礼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