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会凉......您先沐浴吧。”苏善蕴红着脸说。
“好。”燕锦暄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乖乖地躺进了大浴桶中。
苏善蕴便用细毛巾帮他擦洗身子。
以前,燕锦暄都是由小厮服侍沐浴,而且他们大多数时候只是给他备好水就完事了,所以根本体验不到苏善蕴这般温柔体贴的服务。
现在,当苏善蕴的手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身子时他顿时有种被母亲疼惜地搂在怀里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莫名地感动。
他忍不住抓过她的玉手亲了一下,并在她的耳边说:“善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亲就是这样帮我洗澡的。那时候我非常地不安分,总是弄得她满身是水。”
苏善蕴的脑海中便呈现出一个小男孩在浴桶里玩水的景象,笑容便忍不住在两颊荡漾开来。
待得躺到床上,燕锦暄问苏善蕴:“你来月事了吗?”
他从她的体香中闻出来了。
苏善蕴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愧疚。
燕锦暄低声道:“没关系。”说罢便将她放进被窝里,他自己也随即躺了进去。
被窝里有她的体香,他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转身面向他,乖顺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他便将她紧搂在怀中。
这晚,他们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清晨,她比他先醒,发现他的脸正埋在她的双峰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她轻轻地从他的怀抱中离开,悄悄地下床去厨房跟进早餐。
当她回到房间,燕锦暄已经起床,正在穿衣。
苏善蕴忙上前帮忙。
“你姑妈回去了吗?”燕锦暄问。
“嗯,昨天上午回去的,我送了二两燕窝和十斤香菇干给她。”苏善蕴一边给他穿衣一边答道。
“好。”他微笑。
“老二回来了吗?”陆夫人的声音就在此时于外间传来。
燕锦暄立即答道:“是。”
同时朝外间走去。
他昨晚回来得太晚,所以不方便去跟她请安。
陆夫人见他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她微笑着问:“宫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吧?”
“嗯嗯。”燕锦暄点头。
...............
那日上午,皇上在朝堂上公布了对燕锦暄的奖赏——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大米五百斤、小麦三百斤、茶叶五十斤、盐油各一百斤。
燕锦暄赶忙跪下叩谢。
如今,皇上极少再给功臣们加官和封地,不过燕锦暄也不奢望那些。所以下衙后便高高兴兴地带着这些东西回家了。
“怎么那么多东西?”苏善蕴惊奇地问。
“皇上奖赏的,我前几天立功了。”燕锦暄在她耳边温声说道。
他昨晚太累了,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自己这几天在宫里的情况。
苏善蕴便让下人们出来帮忙搬进去。
“对了,善蕴,二月十九日是匡皇后的生日。她邀请你于那天进宫去玩。”燕锦暄说。
“那天您也会去吗?”苏善蕴问。
“嗯,我也会去。”
“好。那我们一起去。”
燕锦暄点了点头。
待得回到屋里喝了一杯茶,燕锦暄便对陆夫人和苏善蕴说:“我过朝兴门一趟。”
陆夫人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只是和大伯聊几句而已,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罢,燕锦暄便出了门。
燕鼎培正和印氏在房间里说着话。
自得知燕鼎培被降职的事后印氏就恐慌得不得了。
“吏部郎中只是个五品官,俸禄比詹事少了一半多,我们先前存的钱又全都用来买房子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印氏叹着气说。
“届时少请几个下人就是了。”燕鼎培说。
“也只能这样了。”印氏忧心忡忡地说。
太子的事给了燕鼎培很大的冲击,他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而吏部并非他能呆的地方。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然而后天便是燕鼎培到吏部去任职的日期了,燕鼎培一想到这心情就无比的沉重。
燕赟培和燕锦浩还没有回来,他们也没个可以帮着出主意的人。
印氏和燕鼎培面面相觑,心里愁肠百转。
燕锦暄进得门便直接去找燕鼎培。
“老二来了,快坐快坐。”燕鼎培站起来说。
印氏忙给燕锦暄斟茶。
对于他们来说,在这样的时刻见着燕锦暄就如见着了救星。
燕锦暄在燕鼎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燕鼎培说:“大伯,如今吏部里面全是严世冲的人,您最好还是别去那里。”
他虽然不喜大伯和大伯母,但毕竟血浓于水。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这个我也晓得,可我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向上头提条件?”燕鼎培叹气。
燕锦暄右手在桌沿上敲了敲,说:“我来跟皇上说吧。”
这自然是好!
燕鼎培和印氏顿时喜出望外。
“那就麻烦你了。”燕鼎培忙说。
“没事,那我先回去了。”燕锦暄站了起来。
“吃了饭再回去吧?厨房那边已经做好了的。”燕鼎培忙说。
“不用了。娘亲和善蕴正等着我回去吃饭。”燕锦暄说。
燕鼎培和印氏忙起身相送。
待得燕锦暄离开,燕鼎培对印氏说:“别看老二外表冷冷淡淡,内里却是个热心肠的,若不是他我们这次可又有得愁了呢。”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