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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燕锦暄的那一刻,苏善蕴好想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去,告诉他自己今晚有多担心他的安危和多盼望着他的归来,那种心情是如此的强烈,让她的心都快要承受不住了。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
但控制住了自己的行动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所以她还是压抑不住地——哭了。
除了用哭来释放,还能怎么办?
燕锦暄借着灯笼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水,心里也顿时柔情百转,不知该怎么办。
他很少看见女子在他的眼前哭,而且还哭得这么伤心的。
她一定是很担心他的安危吧?这一点他已经敏锐地看出来。
他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示意古松先进屋去。
苏善蕴痛哭了一小会便停住了,泪眼滂沱地望着燕锦暄。
由于雨声很大,所以屋里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哭声。
眼睛里还含着泪水,目光哀婉又认真,还有点不知所措,苏善蕴就这么仰头望着燕锦暄。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燕锦暄的呼吸都慢了几分。
“你有手绢吗?”燕锦暄温声问她。
她现在满脸的泪水,像个小花猫似的,让他心里顿生疼惜。
“有。”她低声地说。
“拿出来给我。”燕锦暄说。借着灯光她发现他俊朗的脸上满是关切。
他并没有嘲笑她的失仪。
她的心情轻松了些。
可他要手绢干什么?苏善蕴微愣,但还是乖顺地从口袋中将手绢拿出来放到他的手上。
在将手绢放入他手掌的那一瞬间,她冰凉的指头触到了他的拇指,顿时感觉像有一股电流传到了她的身体一样忍不住浑身震了一下。
而他也是。
原来他们对触觉都这么的敏感!
这个发现让他们都不由得有点后怕。
燕锦暄微叹了一口气,拿起她的手绢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
啊。这怎么可以?她顿时又窘又紧张,双颊便泛起了两朵红云。
可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仿佛对方是易碎的瓷器般,但又透着不容置疑,让她不敢反抗。
他微俯着身子,所以两人的脸靠得十分的近,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性气息。而他也听到了她的呼吸声。闻到了她身上那少女特有的体香,还因为她最近在月事期,她的体香比往时更加浓郁一些。让他心荡神怡,呼吸便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有点无奈,但手却不舍得立即离开她的脸,因此忙暗暗地调整心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帮她擦眼泪。
苏善蕴就那样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看进心里去。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
“您……很热吗?”苏善蕴傻乎乎地问。
“不。不热,好了。”他一边说一边将手绢交回给她,左右端详了她一下,笑着说:“现在就可以美美地去见人了。走吧,我们进屋去。”
说罢,他体贴地让她走在前面。
和燕锦暄一起走在那长长的抄手游廊上。苏善蕴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缘由的笃定,仿佛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用害怕似的。
她知道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且不会像前世的柏英怀那样算计她。
要是自己晚投生几年会不会有机会当他的女儿?她傻乎乎地在心里想。
可命运让她重生在了现在,没有了让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和理由,她不由得暗暗地叹了一口。
步履便有些沉重起来。
进得用膳房,燕锦暄主动向大家解释道:“我今日外出办事去了,所以回来得有点晚。”
身居高位自然事务繁多,燕家人早已习惯,因此并不多问,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由于是陆夫人主持膳食,所以今晚的菜式兼顾到了每一个人的胃口,大家吃得自然十分尽兴。
又加上等到这个时候才用完膳,大家的胃口自然也比往常要好许多,所以满桌子的菜都吃了个精光。
苏善蕴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中找到了几分家的感觉。
正因为有了这种感觉,她心里的难过也越甚。
毕竟,自己与他们已经无缘成为一家人了。
虽然陆夫人似乎有心将自己介绍给燕三爷,可她知道——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所以她也不会允许自己走错路。
前世的经历已经足够让她引以为戒了。
饭毕,陆夫人向燕锦暄解释了今日没将苏善蕴送去苏子昭那里的原因。
“我想让她在这里多住一两天……”接下来的话陆夫人欲言又止。
“嗯嗯,她喜欢住的话就多住几天吧。”燕锦暄说。
然后,他便和燕赟培到鹤鸣轩谈事去了。
燕锦浩和燕锦瑞见他并没有叫上他们,便知要谈的事情跟他们无关,也就各自回各自的书房去了。
大厅里便剩下了几个女的。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家常来。
苏善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搭话,便安静地听着。
由于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苏善蕴听得有些晕晕欲睡。
“也不知老二最近有没有去九王爷家走动走动。”林老夫人忽然说。
听得这话,苏善蕴立即来了精神。
“他刚从西北回来,一到京又忙着处理公事,估计还没有空去吧。”陆夫人说。
“他的亲事得加紧了,他都二十有六了。”林老夫人语重心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