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背着背篓,肩上还扛了一把锄头,跑也跑不快,司徒安的背篓里放了两棵青菜,虽然不重,但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很不顺畅,但好在司徒安住的那所房子的大体位置我还清楚,就一路小跑的跟了过去。
司徒安住的屋子也是一间木屋,院子里种了几株桃花,花季已经过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杵在那儿,不知道摘下来的桃子还有没有剩下两个。
院子里很干净,被司徒安收拾得很朴素,但是没见着他人,我在屋外的坝子里放下背篓和锄头,喊了两声,却听到司徒安的声音从屋子的大堂底下传出来。
房门大开,我走进屋里,依然没见到他人,却在一个墙角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大洞,平常时候应该是有木板盖着的,因为我发现在洞口的一边有一块木板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我趴在洞口的地方,朝里面探头望进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地窖,并不是很大,空间很局促,一个人下去都很难活动开手脚,司徒安正趴在地窖口的木梯往上爬,一边爬还一边骂,“这贼猴子,就给我剩下一坛新酿的,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我看他抱着个酒坛爬梯子有些不顺当,就伸手去拉他,将他从地窖里拉了出来,一边拉一边埋怨道:“你怎么把酒窖挖屋里头?”
他将酒坛朝大堂里的桌子上一放,脸色十分的难看,“还不是为了防那个贼猴子,我这里可没少被他祸害。”说着将幻青扇从袖子里掏了出来,拧着就朝屋外走,“我得搞快点,没准还能救回两坛子。”
说完风风火火的就出了门。
我一看司徒安这架势完全不像是去找活宝要酒的,反而像是要去拼命,心说,这回这事情,可要闹大了,赶紧的就跟了上去。
走在窄窄的田埂上,路十分的不好走,司徒安显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走起来简直就像是风一样,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当走到我那间房子外面的水塘边儿上的时候,我惊愕的发现有还多人拧着木桶木盆正在水塘里取水,人群里还在高声嚷着着火了着火了,司徒安看到这情况,抓住一个人就问了起来,“哪里着火了?”
那人着急忙慌的,看样子是火烧眉毛了,“哎呀,还能是哪里?白玉燕家啊!”撇开司徒安的手,拧着刚刚打好的水就朝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活宝家着火了?”我有点不相信,就看向愣在那里的司徒安。
司徒安并没有看我,目光飘渺的看向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剑冢山的另一边,有一个地方正在冒着浓浓的白烟,那些打了水的人都在朝那个方向跑过去,司徒安看了两眼,就回头来看着我,脸上竟然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模样,“叫你这贼猴子偷我的酒,遭报应了吧!”
嘴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脚步已经动了起来,看样子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着急,速度十分的快,我竟然完全跟不上了,田埂上本来就很窄,加上那些打了水的人一路奔跑洒了不少的水在田埂上,黄泥巴的田埂路沾了水就变得十分的滑,我还几次都差点掉进水塘子里喂鱼。
跟着那些救火的人好不容易到了冒白烟的地方,木屋外的坝子里站了好多人,装水的木桶摆成一排放在一起,却不见一个人拿水朝屋子里泼,人群都在议论,一片嘈杂。
我拉住一个人,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司徒安呢?”
那人摇头,一脸茫然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我们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司徒刚刚冲进去了,还没有出来,哎哟,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这烟也太大了,看都看不清呀。”
屋子里正要浓浓的白烟从窗户、大门口、屋顶冒出来,但是却没见着燃烧的火光,我走进两步,来到大门口,浓烟很呛,我捂住口鼻,弯下身子朝屋里看,浓烟滚滚,什么也看不见。(
我扯开嗓子朝屋里喊了两声活宝,又喊了两声司徒安,再喊了几声沐沐,竟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烟实在是太大了,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一个劲儿的直咳嗽,我退后两步,想着我是不是应该冲进去看看,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了,我回头一看,发现姬澈正捂着口鼻看着冒出浓烟的屋子,眼睛眯缝得成了一条缝了。
他拉着我在朝后退了一点,站在人群前面,放在捂着口鼻的手,对我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说完从自己身上的水蓝长袍上撕下一块布条,在木桶里浸湿之后捂着口鼻弯身就钻了进去。
可是刚一走到门口,忽然就发现几个影子从浓烟里走了出来,一看,原来是司徒安一手夹着活宝,一手夹着沐沐走了出来,姬澈连忙上去接过沐沐,将他们几个从浓雾里拉了出来。
司徒安他们出来之后一个个都趴在地上猛咳嗽,浑身上下一片焦黑,像是从那个煤窑洞里爬出来的一样,眼睛被烟熏得直掉眼泪,我过去给沐沐拍了拍背,骂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烧房子你也放把火啊,用烟熏就能把房子点着?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司徒安一出来,就把头摁进了水桶里,好好的将脸上炭灰都给洗干净,那桶清水已经黑得像是墨汁一样了,可是脸虽然是洗干净了,但是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烟熏的不成样子,湿漉漉的头发粘在他疲惫的脸上,上面是一张洗得雪白的脸,下面是一身肮脏的衣裳,看上去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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