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翻阅古籍,寻找有关不死心讯息的时候,曾在一本古册上看到过,人的心脏之上有一个地方,若是刺中了这个地方,人不会立即死亡,这个地方是心脏里唯一不会要人性命的地方,前提是,你能立即止住血。
看来,羽华在派颜澐混进来之前,做了不少的功课。
楚玥在姬澈抽出短刀的那一瞬间,帮姬澈封住了全身几处大血,用以止血,司徒安也过来帮我扶住几乎没有丝毫力气的姬澈。
我看着被姬澈仍在地上烧的通红的短刀,心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虽然现在姬澈性命是抱住了,但他的心口,以后会有一道永远的伤疤,那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伤疤。
或许,会很疼。
姬澈在我怀里躺了很久,才逐渐的恢复一些力气,楚玥一直都握着他的手,脸上的担忧和关切没有一瞬间消失过。
我们分成两股,我和楚玥带着姬澈前往迷幻幻境取缚龙索,司徒安和活宝下山协助白泽将村民护送到龙城,不知道幽鬼去了哪里,我问了楚玥,她说,被颜澐变化成的姬澈骗到了山下,她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假的姬澈才被颜澐打伤的。
我将几乎不能动弹的姬澈背在身上,没有去顾忌楚玥会有什么变化或者不爽,我只知道,我现在不能离开他,哪怕只是离开一尺的距离。
阿狼一路狂奔之下,我们跟在它身后,竟没有被落下半分,围住登桓山的无数大船已经不足十里,黑暗逐渐变深的黄昏里,席卷而来的恐惧和害怕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一下山,我们就和司徒安分开了,我和楚玥跑进姬澈的红房子,房门并没有关,里面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如一片虚无的黑洞。
我本想直接进入屋子里,却在进门的时候被楚玥拦了一下,她挥手挡住要进门的我,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枚火折子,打亮,伸进了屋子里。
漆黑无比的房间里被火折子发出的微弱的火光照亮,黑暗一点一点褪去的房间里,隐隐之间已能看出大概的形状,空空的。
不是房间里没有人的空挡,而是,整个房间里,一片空空如也,地板塌陷了下去,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陈设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塌陷下去的地板之中,有一个大坑,深不见底,大坑是成四方形的,坑壁是由条石垒砌而成,明显是经过人工修饰的,在我脚下的门槛之后,是一条石阶,一路斜斜的往下,通向洞底。
火折子的光十分的微弱,楚玥看见这一情况,脸上变得十分的苍白难看,转头看向木讷的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们来迟了,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我紧了紧背上的姬澈,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玥将手里的火折子往坑洞里一丢,就看到一圈模糊的光圈沿着坑壁晃晃悠悠的掉下去,很快就到了洞底,看来这个坑洞并不是很深。
“地宫。”楚玥将手里的长鞭卡在腰带上,蹲在门槛之上,朝洞底看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地宫,以前只是听我父亲和阿澈说起过,这里是存放缚龙索的地方,开启地宫的机关只有登桓山的尊主知道。”
她转过头,看着我背上半昏迷的姬澈,“登桓山上知道如何打开地宫的,只有阿澈一人。”
我脑子里莫名的一震,“那这个地宫,是谁打开的?”
很明显,在我离开这间房子的时候,地宫是没有打开的,姬澈一直都在剑冢山顶的尚天宫里,不可能前来打开地宫的机关。
那么,打开地宫的那个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打开地宫的方法?
楚玥面对我的询问,本就十分难看的神色又加重了几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早就有了很不祥的预感,但是竟我一提出来,心里那一股不详的感觉就更加的明显了。
“下去看看。”
他从身上的袖口里取出一双雪白色的手套,这副手套我曾经在沧海之城的时候见到过,很薄,几乎是透明的,做工十分的精湛,只是,我看不出这副手套使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戴好了手套之后,刚刚扔下去的火折子已经熄灭了,整个洞底一片黑暗,楚玥让我照顾好姬澈,重新点燃一根火折子,举着走上了石阶。
我咬了咬牙,偏头看了看背上的姬澈,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胸口的伤虽然已经不再有鲜血渗出,但伤口处的疼痛一定十分的折磨他,嘴里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将耳朵贴过去,想听听在他说什么,但根本听不清楚。
石阶和房间等宽,楚玥举着的火折子光线很昏暗,照亮脚下的路都成问题,阿狼跟着司徒安去遣散村民去了,没有阿狼跟着,心里多少有些打怵。
沿着台阶下去五六尺,已到了台阶之底,面前是一个圆拱形的石门,足有二尺之后,巨大的门扇之上镶嵌着一对青铜的狮头门环,已经泛着深绿的铜锈,不过,让人觉得不安的是,此时的两扇巨门,已经打开了。
门扇十分的厚,足有二尺,这么巨大的门扇,这样的厚度,寻常人不可能推得开。
在圆拱形的石门之后,是一条通道,通道的两排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长明灯,当然,都是熄灭的。
楚玥举着火折子,身体谨慎的摊入石门之内,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举着火折子点燃了石门之后第一盏长明灯。
离奇的一幕发生了,在那一盏长明灯被点燃的同时,所有嵌在石壁之内的长明灯一盏接着一盏都亮了起来,如同连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