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波极速的朝我这方迅速的逼来,速度极快,我身子被定住,丝毫也动弹不得,声波如海浪直扑过来,磅礴得似如排山倒海,身前树木成片的倒塌碎裂,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我逼近,眼看就要到达跟前,以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毁灭的气息,声波还未至,身上紫裙青丝就已被那股气势震开。
身子一轻,那声波卷着乱石黑土顷刻间吞噬了我之前所站的位置,羽华搂着我的腰际,飞至一座更高的山峰,那股强横的声波撞上脚下的山峰,山峰颤抖,抖落下一块块巨大的山石。
那高亢尖锐的凤鸣之声还在天地间回响着,久久不能消弭,天地之间只有那高亢的凤鸣回音,以及已经变成几近废墟的山林,滚滚银江之水汹涌澎湃,巨浪腾腾,我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眼瞳之中在残月之下震颤着凤翼的白凤一个俯冲,直朝姬澈扑过去。
身子恢复了行动能力,急朝前跑两步一个不慎被碎石绊倒摔在峭壁壁崖边儿上,羽华放下手中拧着的锦袋,还好,他带走我的时候并未将阿狼扔下,此时阿狼依旧是在沉睡,那震颤天地的凤鸣都没能将它吵醒。
羽华站在漆黑的山石上,苦笑一声:“阿凝,你当真是很在意他?”
我没理会,依旧看着姬澈,他化身的幻影收拢合一,双目冷视着直朝他扑来的白凤,满头白发被狂风吹得有些凌乱,手中的青冥依旧紧握,瞳仁之中一片漆黑,满脸堆满了愕然与惊骇的表情,他轻飘飘得落在一颗未被声波摧毁的松柏树梢上,脚下松叶飘然而动,他的身体也随着松叶上下起伏不定,像是一片落叶一般,衣阙随风而舞,青冥在他手中绕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化作一道青虹收入剑鞘,他深邃的眼眸望着面前的黑暗,似洞穿了如墨的黑,无尽的沧桑时空,双眸忽变得毫无焦距,却依然还是那洞穿一切的眼神,他微微抬头,看向那展开巨大的凤翼凭风而立的墨九,微蹙眉睫,声音是沧桑而又深幽,宛如一个走过千年岁月回响在无人可至的深谷里,“凤吟九天,你是凤家后人?”
墨九的手中摸着一把白色的软剑,那剑薄如蝉翼,若不仔细去看,根本就看不出那剑柄之上还有剑身的存在,通体都是与他身上白衣同色的软剑在月色下泛着流动的光晕,萌萌不清的光晕流动间,好似有七色的彩蝶绕着剑身舞动,可要仔细去看那光晕之中是否真的是有彩蝶飞舞,却怎么也看不见了,就连那剑,好似也一块儿不见了,让人疑心自己刚才所见的是不是幻觉。
看来这便是姬澈所说的蝶翼剑了,却不曾想竟是一把软剑,看那薄如纸张的剑,我真怀疑这剑能不能杀死人,估计要把这犹若白纱般柔软的剑舞起来,都很难办到。( $>>>)
墨九唇间上挑,手中蝶翼剑化成一道白光飞入袖中,双手悠闲的抱在胸前,笑道:“竟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人知晓凤家的存在。”
姬澈冷笑一声:“我以为,凤家早在数百年前武王姬发攻破纣王朝歌城的时候,就已经随着商朝一并作了古,却没想到如今又见着了传说中的凤吟九天。”
“凤家确已不在,回想起来,数百年岁月匆匆,凤家,已经只是个传说了,一个,落满枯败残叶,掩埋在厚厚沧桑的岁月尘埃下,一段已被历史忘记的传说。”
墨九双目无神,尽显空洞,那张冷峻得似冰雕的脸上颓色渐深,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又像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有可惜,有感叹,但顷刻间就被那冰一样阴冷的表情所取代。
凤家,我好像在一些古老的书简之中见过这个名字,那是一个极为古老的种族,极为神秘,书简之中虽然有所记载,但是着墨不多,不过寥寥几行文字,书简中记载,凤家是殷商王朝幕后的守护种族,这是一个极为信奉承诺的种族,殷商王朝存在数百年的时间,有多半便是归于凤家的庇护,凤家的每一任家主都以保护殷商王朝为己任,绵延几百年下来一直信奉着古老的誓言,这是凤家逃不开的魔咒,也是每一代凤家人的命运。
凤家人有多可怕世上无人知晓,但以凤家一族之力就可保殷商王朝绵延数百年,便不难想象凤家人的可怕,即便是如此,殷商王朝覆灭于武王之手已是不争的事实,而那传说中的神秘种族凤家,也随着殷商王朝的覆灭而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里,传说凤家被武王所灭,全族无一人生还,但凤家是否是真的被武王灭了族,这也随着殷商王朝的覆灭成了一个被永远封存在厚厚的枯败残叶,历史尘埃里的迷,凤家,也成了那殷商时代里一个遥远的传说。
墨九竟是传说中凤家的人?如果这是真的,那凤家被武王灭族的传言便是假。
一条纷飞的红绫将我的思绪从那遥远的传说中拉了回来,红绫飞过银江,缠在对岸的一块漆黑的山石上,一直未见动静的茗娣脚尖点着红绫,腾飞而起,一把拉住墨九的手臂,身形急退,天际之下一道刀光一闪而过,看这刀光显然是冲墨九和姬澈去的,墨九刚被茗娣拉开,姬澈的身子也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刀光扑了个空,落在银江水里,顿时山水颤抖,涛涛银江之水像是被这道刀光一分为二,巨浪滚滚。
茗娣和墨九落在对岸的山石上,红绫飞入茗娣袖中,她的脸色还是之前的苍白,不见血色,嘴角的鲜血已经干涸,她广袖一挥,迅速转身,脸上有滔天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