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几个碍眼的老货色打发走后,刘记显得越发亲和,让王楚山重新躺病床上,自己坐在床沿上,握住他的手嘘寒问暖,格外关切。(
“唉,犬子的所作所为,我先前也是不知的。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回头等他康复,我必定叫他过来向你好好道歉。希望你也能念在他年轻无知的份上,能够原谅他这一次!”刘记这般说道。
“我的天,看样子李九真是真的把他儿子打伤得很重啊!”
“这刘记到底是真心道歉还是在暗示威胁?我一时间都看不出来啊……”
王楚山苦笑,面对这等权势人物,这时候也只能点头,顺着他的语气说道:“人孰无过,我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理解个屁!”王嘉乐暗暗腹诽,却也不敢直言。
刘记向蒋歌颂使了个眼色,就告辞走了。
蒋歌颂留下,将门一关,转身间,也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蒋老师,小李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刘枫住院了?”王楚山急忙问道。
“王教授,您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蒋歌颂坐下来,将李九真大闹婚礼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王楚山和王嘉乐都听得一愣一愣,一直到蒋歌颂说完后过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太帅了!”王嘉乐猛地跳起来,拍手叫好,“那样的坏蛋,就是要狠狠抽他的脸,让他知道我们小老百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草菅人命的混球,都没有好下场!李九真这次干得太漂亮了!”
“……”虽然心里也很快意,但作为刘枫的新娘子,蒋歌颂还是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乐乐,说什么呢!”王楚山横了王嘉乐一眼。
他虽然心里也暗骂刘枫活该,但更多的还是忧心。
这李九真,真的太胡来了。
不但把刘枫的脸打得他妈都不认识,而且还在他身上种下邪术,硬是拿他的小命来逼迫刘记服软!
这性质,确实太严重了。
“该怎么化解这样的危机呢?小李真的太冲动了……悄悄找机会用麻袋一罩揍一顿就好了,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乱来呢?”
王楚山唉声叹气。
蒋歌颂嘴唇动了动,说道:“刘记这意思也很明显了。他希望你们能够联系李九真,让他尽快到医院来把刘枫治好……”
虽然心系刘枫小命,但刘记还是不愿去“求”葛春秋,让葛春秋帮忙说这个情。
开玩笑,要是去求了葛春秋,性质就又不一样了。
这其中的门道,可是得拧清的。
“这个……小李一向固执,我的话也不顶事啊!”王楚山含糊地说道。
蒋歌颂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刘记一离开王楚山的病房,刚走了几步,就身形一滞。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女的!是李九真的妹妹!”刘记脑海里又浮现李清歌的脸,旋即恍然,立刻警惕地东张西望。
他没看见李清歌的影子,倒是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凌教授等几人,在那里战战兢兢手足无措。
刘记对他们其实并无恶感,刚才的喝斥不过装装样子。
此时再略一沉吟,就让手下去叫他们过来。
“刘记,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
“我也是,我也是!”
这几人得到允许,急忙扑到刘记面前,居然齐刷刷一膝盖跪下了。
刘记顿时眼前一黑,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搞得我好像在欺压良民是吗?”
“啊,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没想到。”这几人又急忙站起来。
这可是公众场合,随时有人路过,要是让人看到他们几个在刘记面前磕头,那这乐子可就有点儿大了。
这又不是古代,草民拜见大官!
“念在你们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刚我说话重了点,你们也别放在心上。”刘记淡淡地说道。
凌教授几人登时大喜。
“你是医大的主任?”他又盯着那个医大的领导,说道,“王嘉乐是个不错的学生,高考也讲求的是个公平原则,希望你能明白公平这两个字的意义。”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了!”这人冷汗涔涔地说道。
他又不是傻子,刘记亲口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意思不就是谁都可以不上医大,王嘉乐必须上嘛。
回头就立刻操作,都是小问题。
废话,在刘记面前,再是什么问题,都是小问题啊!
打法走他们,蒋歌颂也已经出来。
刘记看着她碍眼的婚纱,冷漠地说道:“回头把衣服换一下。”
“……是。”蒋歌颂低下头。
刘记就又说道:“他怎么说?”
蒋歌颂小声说道:“他说李九真很固执,他和李九真关系也确实只是一般,所以……无能为力!”
“哼!”刘记脸色难看,却也没有说什么,拂袖就走,来到了刘枫病房,握住他冰冷如尸体的手,一阵沉默。
另一边,李九真和李清歌大摇大摆地进一家小饭馆饱餐一顿。
刚吃完,一辆汽车在门口紧急刹车,葛小川跳下来,直奔而入——
李九真点菜的时候,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而他这时也已非常灵通地知道刘枫婚礼被破坏的事情。
他一看到李九真在那里摸肚子,就冲过去,很生气地说道:“李九真,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惨我们葛家?所有人都以为是我们派你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