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和正月,往往都是相亲的高峰时节。
许多家庭的待嫁待娶年轻人,都会在父母长辈媒人中间人的撮合下,展开轰轰烈烈的相亲大典。
很多家庭都会出现类似于如下状况——
子女读书时总是严防死守,生怕出现早恋现象。
子女读大学后,是女儿的,也同样千叮万嘱,不可草率的找对象。
等到一毕业,年龄上来了。
又一下子变得心急火燎,生怕娶不到嫁不出去,沦为所谓的剩男剩女。
巴不得今天相亲明儿个就把事儿给办了,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宁子墨的家长,就是这番心理。
女儿在老家读书期间,绝不允许早恋,影响学习不说,还惹人闲话。
异地读大学期间,也经常打电话细细询问,有没有被追有没有答应跟人约会必须得擦亮眼睛别被花言巧语蒙蔽。
现在还没正式毕业,只是实习期间,就又考虑起宁子墨的终身大事。
也不能说,这样的父母就是不好。
相反,这样慎重,也是一种关心。
宁子墨能体谅父母的良苦用心。
但并不代表她愿意让他们牵着鼻子走。
她很庆幸自己机智的拿了李九真当挡箭牌,搞得她老妈的一系列计划全部流产。
从回家到现在,一次相亲都没有过。
倒也乐得清静。
想来这一个新年过去,也会一直清静下去。
可偏偏李九真说他马上就到了!
这下……宁子墨自然面临着两种状况。一种是坦白从宽,承认自己撒了谎,然后被爸妈臭骂一顿,再相一连串的亲。
另一种自然是将戏继续演下去,却必须得先和李九真沟通沟通,获得他的配合。
“只是这样一来,他很可能会误会,以为我是打着假装女朋友的心思变相向他表白啊!”
“如果他真这么想,拒绝我的话也会尴尬,答应我的话,我再拒绝,岂不更加尴尬?”
其实宁子墨内心也是蛮遗憾的,因为她知道蒋歌颂已经先一步摆出了“假装情侣”的骗局。
自己再来的话,等于是跟风,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就在宁子墨胡思乱想间,火车到点儿,车上,李九真、樊以君还有李清歌三人也起身,随着大流,一起排队下车。
李九真感知何其敏锐!
当即就发现了,前面十余米的门口,一个看上去很正派的男子,忽然将手探进另一个老年人的手提包里面。
这人手法迅疾,不过眨眼工夫,就偷到了东西,然后就要先一步溜下车。
“混账东西,连老人的钱也偷!”
李九真一声大喝,指着那人怒目而视。
这贼没想到身边的人一个都没发现,偏偏李九真隔那么远就发现了。
吃了一惊之下,他亦狠狠瞪了李九真一眼,然后就已经跑出去了。
“哎呀,我的钱!”那老年人一低头,打开手提包一看,就是惊呼。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原来那跑出去的家伙是个贼。
火车通道狭窄,前后都是人,要是李九真不怕伤人,倒是可以一口气冲过去,几秒钟就能把那家伙抓住。
但为了抓小偷,就把一群人撞飞,也太过分。
所以李九真耐着性子,将前面的人一个个拨开,在经过那个被偷的老年人身边时,还安慰了一番表示自己一定能把贼追回来。然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小跑出去,朝一个方向追击。
“都耽搁这么久了,那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能追得回来吗?”有人表示质疑。
另一人摇摇头,说道:“看样子是追不回来了。”
樊以君和李清歌对望一眼,倒是对李九真有着绝对的信心。
不过她们都没有留这儿等李九真回来的念头,自顾自走掉。
火车站的出口设立了好几处,人流众多,那贼明显是个老油条,混进人群中,穿过出口,就这么无影无踪。
这要是换个普通人,基本不可能再把他找到,就算找到,赃物多半也已经在半途中被他悄悄交给了同伙。
拿贼不拿赃,基本也没个卵用,警察都抓不到什么把柄。
李九真就不同了。
不管那贼躲在哪里,李九真自有他的手段,径直就把这家伙给找到了。
他一把抓住这贼,当即就要摁在地上。
这贼倒也生猛,转身暴起,手指间夹着一把细小锋利的刀片,照着李九真脖子就狠狠的划将过去。
李九真甚至可以看到他看向自己时流露出的那一抹不屑和嘲弄——
爱管闲事的家伙,岂会叫你有好下场?
“啊!”
一连串惊呼声响起。
其中一道惊呼,便是宁子墨发出的。
她和她老妈舒晨并肩站着,全都瞪大眼睛望着他。
本来李九真在穿过通道,出现在这边的时候,一直守在这儿的宁子墨第一眼就看到他。
刚要挥手打招呼来着,脸上灿烂的笑容眼看就要绽放。
结果眨眼间,李九真就和一个陌生男子打了起来。
在刀片已然抵在脖前的那一瞬间,李九真听到了宁子墨的声音,还扭头冲她笑了一下。
下一刻,这贼整个人就飞出去,人在半空中都抖了好几下——
李九真只打了他一处,然而化劲透露进去,硬是将他双臂关节生生震散,躺地上就无力爬起。
李九真眼都不眨,上前又是一脚,踢中他的腿弯关节,使他整个膝盖都往前对折,脚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