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陈妙银和黄旗胜离开,林岫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就去换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彻底打湿了。
黄旗胜在出现后,压根没收敛他恐怖的气势,拒他这种马上就要****的气势只是拿来吓唬林岫。
关键林岫不知道哇!
所以以为他真的马上要杀自己。
短短的时间里,她得顶住多大的压力?
能够面不改色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将黄旗胜打发走,林岫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换过衣服,林岫将门锁上,然后回房间躺**上,一动不动。
后怕之时,她竟萌生出一个叫她自己都难以接受的念头——
要是李九真这时候回来坐在身边就好了。
黄旗胜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本来就知道这世上曾经出现过法术这种东西,说不定就会真以为林岫在糊弄自己。
那样的话,就算本身没有****的想法,都可能会****啊!
绝顶高手不是那么好哄骗的,哄骗的代价,就是死。
既然黄旗胜知道有法术这种东西,也明白气场与法术息息相关,缺的只是已经从世界上绝迹的灵气。
那么再结合林岫所说的那一番话,黄旗胜当即就确认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在没有法术的年代,武功便是开发个人潜力获赛强力量的最高手段。
黄旗胜等于是站在人类个人力量顶端。
如今灵气再次现世,法术又将掀起一股狂潮,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世上个人力量将会来一耻大的洗牌。
自己并不是个人力量顶端的人类,要想地位不降,不会被淘汰,为今之计,就是尽快获取灵气,看能不能掌握到法术这门运用力量的方法。
同时也尽可能的将福永这类人找到,看能不能将对方送上西天,以免以后被踩在脚下,沦为完全不能反抗的失败者。
陈妙银忧心忡忡地说道:“你真的要去找那个福永吗?”
黄旗胜笑道:“你难道没听懂那个女人的意思吗?李九真在找福永,只要我们找到福永,就也能找到李九真。到时候我帮你报仇,顺便挑战一下福永,不是一举两得?等等,我先打个电话给我爸。”
他取出最新款的水果****,拨通了黄无敌的号码,迅速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讲了一遍。
“什么,您现在已经到光明县,马上就要进入乌图山脉了?难怪信号这么差……我说老爷子,您这一把老骨头了,可得悠着点啊!”
黄旗胜倒也是有趣,一般都是老年人自嘲一把老骨头,倒没有多少像他这样说自己老爸的。
下一刻,黄旗胜就将****从耳朵边拿开,然后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怒骂咆哮。
吴应龙可没有退休,虽然到他这个职位,用不着每天都去“上班”,但也不可能像葛春秋那样,一直窝在家里不出来。
他所住的区域****再严密,李九真只要不闯进去,也拿李九真没法子。
李九真就这么在这范围外转悠,等了还不到两天,就远远看到吴应龙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坐车开出小区,往一条路上前行。
李九真原本目力就远超常人,现在更是跟望远镜似的。
隔得超远,都还是一眼看清了吴应龙这张脸。
可以看得出,吴应龙身边的保卫力量很高级,随行警卫,竟都是曾保护葛春秋的温瑞差不多级别的高手。
不过李九真距离他们太远了。
就算他没有刻意收敛气息,也没有改变自身气秤以掩饰,而是毫无顾忌地一眼看过去。
这几个高手也还是没有任何觉察。
再是什么高手,距离太远,也都感应不到什么的。
文龙走在大街上,有人在万米或十万米以外用锁定他,他能感觉到才叫有鬼了。
顶多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有种略微不详的预感罢了。
也正是因为距离太远,等到李九真追上去,也还是晚了一步,不知道对方车开哪儿去了。
目力再好,一旦之间隔着大量障碍物,也都没卵用。
不过李九真也没气馁——
人家还会回来的嘛!
李九真本不是一个多有耐性的人,心猿意马,安静不下来。
不过经过几番成长,特别是长达几个月的生死挣扎体验,即便李九真在樊以君等人面前表现得越发“轻佻”,而实际上,他心性却是比以前要稳定多了。
如老僧坐定一般,李九真守在一个隐晦角落,闭目养神,犹如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一种叫李九真认为很玄妙的感觉,忽然萦绕李九真的心灵。
他睁开眼睛,起身,掸了掸屁股下的灰,然后站到高处,看向一个方向。
吴应龙所在那辆车,回来了!
别看李九真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仔细一琢磨就会觉得很厉害。
他并没有时刻盯梢,却又没有错过吴应龙的返回。
看不见,听不见,靠着直觉,就这么准。
并非巧合。
李九真不慌不忙地将脸蒙上,略一犹豫,将修罗针扎入体内,一经催动,人的气质就变得阴森邪恶,给人一种绝对不是好人的感觉。
正气针依然交给了樊以君,没在身上。
反正目前为止,李九真还是做不到承受修罗针与正气针同时扎入体内的狂**力量。
有修罗针在身上就够了,正气针继续留给樊以君防身,才是正理。
神针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