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让人有一种温馨感。
沈灯推开了公寓的门,道:“我回来了。”
虽然他知道不会有人应答这句话,但是就像一个回家的丈夫说的那么自然,如同有人在家里等他一般。
他躺在了**上,歪头看向**头柜上放置的一张小九的照片,道:“晚安,小九。”
他做了一个搂着另一个人睡的造型,然后自己笑了,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泪。
第二天,闹钟响了,沈灯起**,他刚走出卧室,就看到何弃疗站在沙发的旁边,双手插着裤兜看着他。
“何弃疗,你进来又不敲门!”沈灯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依旧是简单的吐司外加煎蛋。
“嗨,沈灯!”从何弃疗身后蹦达出一个人来,然后贱贱的对他招手。
“梁兴扬,你怎么来了?”
沈灯有点惊讶,他马上道:“啊,不对,你现在应该是梁大师了。”
“什么梁大师。不要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一个道士卖萌,也不要太专业。
“你来找我什么事?”沈灯看向他们。
“你怎么知道?”何弃疗问道。
“一般没事你也不会带人来。”沈灯道:“说吧。”
“最近有一批货物被截了,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而且似乎有不可言说的背景。”何弃疗道。
“嗯?”
一般来说,黑道白道,他都见多了,最近是谁,这么不要命的和何弃疗对着干?
“关键问题在这里,我听说对方那边,也有一个杀不死的人。”
何弃疗缓缓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一点奇异,看向了沈灯。
“杀不死的人?”沈灯沉吟半晌,看着何弃疗道:“张金焰?”
从常理推测,杀不死的人就是僵尸,而智能型的,有自主意识的僵尸一般来说不会在人间走动,唯一的漏网之鱼就是梁兴扬曾经的师兄,张金焰。
“对,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来的。”梁兴扬的表情严肃起来:“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
“我派人去打探过,描述的形象和相貌,跟张金焰很像。”何弃疗表情严肃。
“那么,沈灯……”梁兴扬拉着沈灯的袖子,说:“求求你告诉我们,该如何才能杀死他呢?”
“杀死他?”沈灯抬起眉毛。
何弃疗笑着说:“梁兴扬你口气真大啊,你如果能杀得了他的话,那沈灯不也危险了?”
“哪里!”梁兴扬被何弃疗的话给吓到,连忙摆手:“我只是想为道门除去这个叛徒!”
沈灯叹口气,道:“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搞定的。”
“真的?”梁兴扬睁大眼睛,道:“那就太好了!我都愁得不停的掉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道门的历史上,宁可没有过这个叛徒。”
沈灯拢拢因为睡眠而有些凌乱的头发,道:“罪恶的起因都是人的**。”
沈灯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他的新任助理,一个有些腼腆的刚大学毕业的小伙子,递给他一份文件,道:“今早快递送来的,上面写明只能让您看,我不敢拆,等着你来。”
沈灯点点头让他出去,自己拆开了那厚厚的信封。
里面居然是一打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被绑着的陈瑶,她的脸上都是假装不出来的惊恐之色。
在照片的底下,有一张纸,是打印的字迹:“如果不想让她死,就在明天早上九点,到城西的仓库来,你懂的。”
沈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防水型运动手表,明天上午九点钟,正好是洛阳地下文物市场拍卖会,何弃疗也会参加。
这么说,这些人的目标,大概不是陈瑶,而是他和何弃疗。
沈灯略微一沉吟,拨通了何弃疗的手机号码。
对方,果然出手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沈灯穿着黑色时装式西装,自己到了城西的仓库。
当遥控铁门打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他面无惧色,把枪口推到了一边,同时耳边听到了一声怒喝:“放下枪!”
他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头发长长的,在后面扎着马尾的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墨镜,虽扔辛吮浠,此时他穿着一身如同变魔术一般的黑色金边西装,但是沈灯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他。老熟人,张金焰。
“好久不见啊,沈灯先生。”
“张先生,有事吗?”沈灯冷冷的说。
对于这种人,能有什么好脸色?
“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了吧,所以想把你请来叙叙旧。”张金焰笑嘻嘻的说。
“叙叙旧?”沈灯用余光扫视了一眼,站在他身后,起码二十个打手,道:“就是这样叙旧?不如大家开门见山,你叫我来是想要什么?按照张先生此时的能力,要什么没有呢?你想要的,是我的命吧。“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世界上,怎么能容得下,有同样能力的两个人存在?”
张金焰把手里墨镜的眼镜腿给掰断了。
“那就来吧。“沈灯冷冷的说:“你别忘记了,你的能力,是来自于谁的血。”
“上!”张金焰见话已经挑明,而寒暄无用,干脆指挥后面的打手一拥而上。
此时,沈灯随手拎起一个打手,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铁门上。
不一会儿,地上已经是横七竖八的人的尸体。
“沈灯,哈哈哈,你总是这么义正词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