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光照进临苏皇宫的永和宫,皇帝已经坐在榻上看奏折了,他每个只大概翻阅,都能猜到里面写的是什么,如今南沙来犯,主和的占多数,趁机攻击清则的也不少。
“这永州刺史方槐倒还是说了几句人话。”皇帝知道他们说什么还是要一本本的看,就是想看看这内忧外患之时,谁才是他想用的人,“李德海!”
“奴才在。”
“去拟一份圣旨,永州刺史方槐言语失当,贬到涡城做知县。”皇帝将手中那份方槐的奏折放到了那一堆奏折的另一边,李德海领命在一旁奋笔疾书,只听到皇帝自己琢磨,“涡城若是管好了,日后便是粮草重地啊。”
李德海知道这永州刺史方槐是主战派,皇帝虽明着降了他的官职,但实则是将重担交付与他,但愿这份心思那方大人能领会。
外面进来一小太监,在李德海耳边说了什么,李德海停笔,又将话重新在皇帝耳边说了一遍,皇帝神情有些复杂。
“就让他在外面跪着吧!为了一个宫婢,他竟然进京不先到朕这里来,还差点与老四翻了脸,那宫婢什么来历?”
“回皇上,应该是当年二皇子亲自挑选的那个女奴,是原肃州刺史苏鹏的长女,听闻二皇子为她赐名清漪。”李德海如实回报。
皇帝有些印象,那时候清则去南沙就只有这个请求,他知道肃州刺史苏鹏为人忠厚为官清廉,被灭门也是一桩冤案,对那小姑娘觉得也有几分怜惜,所以免了她的罪,由奴隶改为宫婢,答应清则让她随着一起去南沙。
“皇上,该上朝了。”李德海出声提醒皇帝,对一旁的宫人使个眼色,上朝的服饰都悉数端到了面前,皇帝起身,张开双臂,任由宫人们帮他换衣服,心里却还在琢磨着。临出门前,他对身边的李德海说:“去,把那个丫头找来。”他突然觉得这区区的丫头或许能促成他心里某个打算。
而此时的清漪在休息一晚后,因为没有伤及筋骨,加上练武的身子底子好,基本已经能下床活动。但南竹一直在房内看着她,不让她随意下床,说肩上的伤还是要好好休养。
古叔端着药进来,“南竹,方勇喊你过去厨房一趟,他把你今早给他的药草弄混了。”
“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明明分好了告诉他的。”南竹抱怨着匆匆去了厨房,古叔扶清漪坐起来,将药递给她。
“古叔,我没事,不用这么小心,南竹太夸张了。”清漪从来就不是娇气的女孩,就如面前这药,再苦她也是一口便就喝下去。
“她是胆子小,怕殿下找她麻烦。”古叔提到殿下,清漪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昨晚他离开后就没有再来过,“殿下定是生我的气了。”
“昨天我们刚到京都就去客栈找你,恰好看到有可疑的人去你房间翻东西,就猜到你定是出了事,殿下和方勇抓了那几个人才知道你被四皇子抓了,殿下当时提着剑直接就冲去王府了。”
“是我大意了,让殿下与大家为我担心了。”清漪垂下头,她知道清则不愿意她受伤,当初答应他好好保护自己的。
古叔看着清漪肩上的纱布,他斟酌便可,小心的问:“那孟云峥,到底是什么人?你那么护着他,是不是你们之间在上一世……”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为我做过很多事,也帮过殿下许多,我欠了他很多,所以很相信他,也愿意为他做些事。”清漪知道古叔要问的是什么,南竹都觉得她对那孟云峥有意,可就是因为无意,才深觉对他亏欠太多。
古叔明白清漪的意思了,他便安心了些,殿下对清漪很看重,孟云峥毕竟又是孟家的人,若她与清漪之间真的有私情,那日后痛苦的还是清漪。“即使要还债,还有我们,不必一个人。还有,上一世的债就留在上一世吧,这一世你不是还没有欠他的嘛。”
清漪笑了,点点头,“所以他把我当做奇怪的人抓起来了。”她想过,是她太操之过急了,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没事,日后小心便是。”古叔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事不知道如何开口,清漪握过古叔的手,“古叔,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嘛?”
“是有一事问你,但又不知道问了合不合适。”
“关于上一世?”清漪猜想,古叔点点头,刚想着开口,就听到外面匆忙的脚步声。
“古叔古叔……”南竹匆匆的进来,像是出来大事一样,“宫里来人了,说要带清漪姐姐走!”
宫里?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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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苏的皇宫并不是特别华丽,与南沙的大气磅礴相比,这里更加精致秀美。清漪在上一世与临苏皇宫的缘分不深,跟着清则在边疆打仗,四皇子谋反他们被迫迁离京都,等清则打下了江山,她却被安置到了菩提寺。
“姑娘,这是大内总管李公公。”在永和宫门口,领她来的公公替她引荐,清漪知道李德海,算是清则的贵人,她俯身行礼,“清漪见过李公公。”
“听闻姑娘身子不适,这些虚礼就罢了。皇上在里面等着呢,虽我进去吧。”李德海在前面带路,清漪现在才知道要见她的是皇上,心里不禁疑惑。
进了门,李德海对着榻上看书的皇帝先通报一声,清漪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合上书,看着那跪着头贴地面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