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玉溪然一人回到房里,想趁着空闲午休小憩一下养养精神。/昨晚上只顾着参加夜葬仪式,回来之后又被颜月儿那么一闹,再加上早上为了给她做早餐起得很早,还有在四少爷的画室里静坐了一早上,因此他现在是非常的疲倦。回首关上房门,刚走到床前准备躺下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猜想肯定是颜月儿那妮子又来缠他了,可随后一想不对呀!颜月儿进他的房间时从来不需要敲门的。她要么是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突然跳到他面前张牙舞爪。要么就是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直接破门而进,如狼入羊群。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那么文雅了,竟然懂得敲门了?不对,一定不是她。他敢拿脑袋保证。可是除了颜月儿之外还会有谁来找他呢?钟子贤?那更不可能!那家伙除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来求他之外,绝不会主动的来登他的门。
他转身走过去开门,通过古旧的木格门缝隙透进来的雪白影子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打开房门一看,外面的站立的人果真是她。
“真的是你呀!”他开门后的第一句话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思考这样说是否合适。
“哦?你知道是我?”她美丽出尘的脸上现出了一层疑惑,似是在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个……我是胡乱猜的,我想如果是月儿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客气的跟我敲门的。”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自己的这句话漏洞太大了,难道这座庭院里面除了颜月儿和她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为什么不是颜月儿就一定是她黛莎呢!还好她懒得与他在这个话题上进行纠缠,只是浅浅的冷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哦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半响才开口问了一句世人最常用的话。
“你……现在有空吗?”她冷冷的问了一句。
“我也没什么事,原本是想小睡一会休息一下的。”他干笑了一声,指了指屋内的床榻。
“那你现在不许睡了,陪我出去一会。”她语带蛮不讲理的命令他,原来刚才问的那一句话只不过是形式而已。
“啊?……哦,去哪?”他差异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即使他反应过来了也没有反对的机会和权利。
“去三少爷的墓地。”天,为什么她的语气怎是那么冰冷?他惹她了吗?他自认为没有。
“你要去哪里干嘛?好像挺远的。”他只是随口问了一下而已,哪敢直接的反对和拒绝。
“昨晚上你们去参加什么葬礼了吧,弄得神神秘秘的。颜月儿回来之后还想瞒我,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既然你们都去了,为什么偏偏抛下我?现在我让你也陪我去一次,我……我想拜祭一下三少爷。”她在话语中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似要暗示些什么,纵然很含蓄也不由得让明眼人胡思乱想了。但偏偏聪明一世的他却偏偏糊涂一时,愣是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深意。也许他并不是听不懂,而只是不敢懂而已。
“好吧,我陪你去。可是昨晚上乌漆麻黑的辨不清方向,我也认不出去时的路了。”他朝她尴尬的一笑,表示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向一个家丁问好路了,待会你跟着我走就行了。”现在真是他“陪”着她一块去了。
“哦,那走吧。”他关上房门转身就要和她离开,天!难道他就不能再多说几个字吗?
“你等等!”她叫住了他,声音变得清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他就是一个木偶,主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带上你的伞。”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或许刚才的那声清脆只不过是他的耳朵听错了而已。他这才想起原来自己平时寸步不离的长雨伞竟然忘记拿了,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失态呢?对,一定还是错觉。
“谢谢你的提醒啊,我差点忘了。”他取回长伞对她尴尬的一笑。
“哼,谁有心提醒你了?我是害怕突然会下起雨来,到时候万一把你给淋坏了颜月儿那妮子一定会找我的麻烦。”她娇哼一声,高傲的扬了扬柳眉。天知道这鬼地方一年四季也难得下几场雨。
白天并不比晚上,在目能视物的情况下那条通往墓地的路走起来也没有昨晚上那么艰难了。尽管如此,当他们两个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也是累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淋了。
女孩子再过要强,也要客观的去面对天生就比男人柔弱的体质。
“给,擦擦汗吧!”看到她举袖拭汗的模样,他走过去递来一块手帕。手帕洁白丝滑,一看就知道是女性之物。
“这……这不是我的帕子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她微微的皱起秀眉,脸上显出薄薄的怒意。是啊,她的手帕怎么会在他的手中?难道……
“呵呵,你忘啦?这是上次在水潭底的时候你用来包扎伤口的,后来又糊里糊涂的缠到我的手腕上了。回去之后我把上面的灰尘和血迹都洗干净了,本来打算还给你的可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现在就物归原主吧!”他恬淡的朝她微笑,时刻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以此来制定出应对之策。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的极度紧张感。这种感觉时刻伴随着难以消除,除非你是瞎子。
“我才不要呢!你用过的东西我懒得再用!”想起不久前两人在灵觉寺水潭底的一番遭遇,她娇媚的粉颊上立马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