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很快,男人便把碗里的长寿面,还有那两碟全部被她夹到他碗里的小菜都吃光了,看着一国君王竟把自己亲手做的膳食吃得干干净净,静和又不禁掩嘴一笑。
“看来,青悠这个生辰礼物,果然很得朕心啊?”,萧君轩望着桌上的空碗空碟,也不禁自嘲一笑。
“那当然。”,静和得意的嘟了嘟唇角,笑着站起来,转身欲去唤人进来收拾,男人却开口唤住了她,“等等。”
“呃???”,静和疑惑回首。
“今日,青悠亲手做的长寿面作为生辰礼物,确实不错,但是,如果能把糖换成盐的话,想必味道更好,所以,这礼物可不够哦!”,萧君轩挑眉很是认真的说道。
闻言,静和的脸“唰”地一下,连耳朵都全红了,可是。。。。。。他刚刚自己说的味道很好,那她不管,索性撇了撇嘴角,转身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梦兰比划道,“梦兰,让人进来收拾碗筷,顺便让人准备热水,伺候皇上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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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静和从睡梦中睁开双眸时,发觉天已大亮。
“巧音,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她坐了起来,对着正好闻声进来伺候的巧音比划着手势问道。
巧音带着服侍梳洗的侍婢们鱼贯而入,来到*边,低声回答道,“回娘娘,如今已是巳时。”
“什么?巳时了。”,静和惊讶的看着她,微微的动了动唇瓣,连忙比划道,“你为何不早些唤醒我?”
昨日傍晚,惠太妃特意让嬷嬷过来传她去惠康宫问话,但因为昨晚是萧君轩的寿宴,所以,她便让嬷嬷回了太妃今晨一早就过去,可现在竟是这么迟了,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你别着急,皇上也是片刻前才离去,因此奴婢等不敢入内。。。。。。”,巧音啜嚅着解释道。
闻言,静和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昨日是萧君轩的生辰,昨夜他吃了长寿面之后,便发了疯似地,折腾了她大半夜都不肯消停,所以,如此看来,他们两人今日都起晚了。。。。。。
既然适才他还在房内,又怎能怪他们未出言唤她起*呢?想必太妃那边也是能够理解的,如此想着,静和便披衣下*,任由他们伺候自己洗漱。
但她心里却寻思着,她入宫已几月时光,只在第一次见过后,惠太妃便再未召见,又因为她情况的特殊,所以,宫中的任何请安和规矩在她这里几乎都剩了,昨日突然特意让人来传,还特意交待过必须去,想必定是有事吧。
更何况,那个太妃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怪怪的,她曾让姜毅去查过,但除了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之外,竟无其它,甚至连过去都查不到一点痕迹,只知道她是燕国先帝在一次狩猎时带回宫的,此后便一直深受*爱,这反而让她觉得更加奇怪了。
简单梳洗一番,今日穿了一身碧蓝色的轻便衣裙,又因为天气凉了,梦兰特意在出门时给她披了镶白兔毛的斗篷,因为最近和萧君轩相处愉快,所以,她心情也就愉悦,脸色白里透红,整个人看着,娇艳动人,又气质高雅。
静和只带了梦兰来到了寿康宫,由于惠太妃早有召见,所以,她们这次入内已无须通报,两人很快便到了惠太妃寑殿门前。
“见过皇后娘娘。”,惠太妃的贴身嬷嬷在门口微微行礼道,“之前凤仪宫有人来回话,说皇上在凤仪宫尚未离开,太妃便以为娘娘要晚些过来,此刻正独自在寝殿内作画,吩咐了老奴,说娘娘来了,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闻言,静和不禁脸上一红,她和萧君轩起晚了,已是不妥,现在到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宫中的消息,怎么都传得这样快呢?
静和刚想带着人进去,嬷嬷却伸手一拦,恭敬道,“娘娘,你的婢女还是和老奴一起在此候着吧!”
嬷嬷的话,让静和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想必太妃是有话跟自己说,可是,她的手势,太妃能看懂嘛,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对梦兰点了点头,便独自抬步走进了寑殿。
寑殿内很是安静,静和脚步滞了一下,但想着嬷嬷说过太妃正在作画,便有意放轻了脚步,只怕扰着了她的雅兴。
只是她这边,刚轻步跨过正殿,慢慢地走近寑殿时,便听到突然大笑讥讽的话语,惊得她连忙停下了脚步。
“殷南昇,你果真是够虚伪,够狠心,哈哈哈。。。。。。”
如讽如诉的一句话,轻轻地飘进了静和的耳中,让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停滞下来。
她说的是“殷南昇”?
难道,除了父皇之外,还有其他人叫这个名字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莫非,太妃和父皇认识,可是。。。。。。
静和心中一动,难抑好奇之心,又向前走了两步,用手轻轻地掀开纱幔,往寑室内看去,只消一眼,她瞬间呆立当场。
此刻,惠太妃正背对着她,抬头望着悬于墙上的一幅画像,而画中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色锦袍,身姿魁梧,温润风雅,那不是年轻时的父皇,还能是谁?
“殷南昇,你为了你的皇位,舍弃了我,利用我对你的深情厚义,断送了我一生的幸福,可知道,这何其残忍?”
惠太妃的语音低沉缓慢,似是深情款款,却更似是在怨怒控诉,“天对我已极其不公!你对我又何其不公。。。。。。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