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在说大舅哥要娶妻之事么?”,萧君轩也颇有兴致地问道,接着,他又转首看向静和,故意挑眉道,“看吧,此次青悠不乖,独自在外流连多日忘返,以致连兄长娶妻这样的喜事都没时间回去参加了,一定深感遗憾吧?不过无碍,他日若有机会,朕便陪伴青悠,再找个时间一同回陈国娘家看看可好?”
“燕皇若大驾光临,将是陈国万民之幸,父皇若知,定然欣喜万分!”,殷青玄说道。
“是么?朕何其幸哉?”,萧君轩说话间,好看的薄唇噙着魅惑人心的笑意,心中却在轻蔑冷笑!
若是有朝一日,他带着万千铁骑破入那陈国娘家都城之时,莫说陈国万民难以感到是幸,怕是所有人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欣喜万分的吧?
望着萧君轩惊人的俊脸之上,那突然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殷青玄紧蹙了一下眉头,暗叹一声:这男人果真如传言般城府极深,完全让人捉摸不透,实在不好对付!
难怪青悠来了陈国近两年,也未亲自传书给他,甚至连上次燕国声东击西攻打齐国一事,青悠明明事先知道,也未及时将消息传递过来,怕是也是无法在他面前轻易做任何小动作吧?
如今,两国虽因为陈国割地赔款而维系了两国表面上的和睦,实际上彼此早已仇怨日深,日后,待陈国有朝一日强大起来时,必定是要一雪前耻的,只是,青悠要与这看似一脸无害,实质狠辣无比的燕国君主周旋,该是如何艰难,如此,陈国这边,也切不可有丝毫掉以轻心,否则,定会让青悠更加为难!
想到此处,殷青玄对着萧君轩淡然一笑,道,“如此,青玄便盼望着燕皇陪同青悠一起回娘家的那一日,今日所谈之事已差不多了,其它的,由使臣再行协商,时间已不早,青玄还需回去处理其它事宜,不便多留,就此告辞了!”
说完,他对着萧君轩一拱手,又眼神坚定地看了静和一眼,便转身对着随从吩咐了几声,没一会儿,陈国的队伍便集合在一起,而一匹高大壮健的白马被士兵牵了过来,殷青玄不再啰嗦,直接告辞后,走到白马前,翻身跃上马,带着已经翻身上马的陈国几百骑兵飞奔而去!
临去之前,他转首向萧君轩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见萧君轩那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他明白,自己还须修书给这位突然出现在边城的燕国帝王,细细商讨两国和谈之事,只是,此时此地却并非他们可以公然见面商谈的时机!
待那数百陈国兵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连绵山丘之间后,萧君轩收回目光,微眯的凤眸,带着危险的意味盯着静和,语气冷冷的说道,“青悠这回可真是自己不乖造成的结果了,要想回娘家,怕是安排不出那个时间了,若是往日,遇到大舅哥娶正妻这样重要的喜事,青悠只要跟朕说一声,朕又怎能不答应?何至于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过也好,就当学了教训,以后也不会如此不懂事,偷偷跟着别人跑出来,不仅耽误了回娘家看兄长娶亲的时间不说,还在外面玩耍了这么久,害得为夫亲自来寻找,差点就被刺客伤了性命,你说你这次是犯了多大错?”
说到后两句时,男人的话语中,已是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静和双肩仍被他轻搂于臂弯之中,闻言,她抬首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望着他黑不见底的眼眸,听着他若真若假的话语,却是久久不曾作声。
“哼!”,见她半天没反应,丝毫不知错的样子,萧君轩冷哼一声,“之前朕一直没有责怪你,青悠怕不是以为自己跟着别人跑出来躲了这么久,朕就会这么算了吧?”
说着,萧君轩的双眸离开她的俏脸,抬首望向远处此时已开始鸣金收兵,准备撤回军营的燕*队,神色莫辩。
“怎么?娘家的大舅哥已走了,青悠竟还收不回那颗野了的心么?”
看着她那落寞哀伤的眼神始终看向殷青玄离开的方向,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奔着跟上去的可怜样子,萧君轩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对她还不够好嘛?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他这些日子却还是纵着她的任性和小脾气,可她呢,至今未在他面前有过一丝的悔过之意,甚至还没给他个好脸色看,这也就算了,但现在,她竟是觉得留下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这让他如何不气,讥讽的声音想都没想便已经倾泻而出。
此时,听他再提到“大舅哥”三个字,再也不是之前在面对殷青玄时,那相见恨晚、亲人重逢的热切与熟络,倒是听在静和耳中,颇为讽刺。
“回营!”,看她那沉着脸,红着眼睛,始终闷不啃声,就跟他多对不起她似的,萧君轩便再也忍不住脾气了,不再理会她的反应,转身对着众人吩咐一声,便有人将他的黑马牵了过来。
此时,他毫不顾及自己作为一国君主的尊贵与驾子,一把拎起她,直接将她像打猎归去时收获的猎物般,一下甩到马背之上,随之飞身上马,一夹马肚,便搂着那猎物慢跑着奔进了军营!
而此刻的静和,竟不禁有些感激他,感激他终让她坐在他怀里回到营帐,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如猎物般将她横放于马背之上!
多么可笑!他对自己,就在最多两个时辰以前,在还未出现在这里时,他都是如另外一个人般,虽然有些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