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悠!”,望着她难以掩饰的痛苦与纠结,萧君轩也不禁动情,“能听到你说这话,你可知此刻我的心中有多么高兴,又有多少的喜悦,今日之前,我从来不知,原来我一直盼望着的东西,你也是如此想着,你放心,一切有我在,不会让你为难的,知道吗?”
静和看着他此刻满脸焕发着喜悦和激动之情,下意识的惊讶道,“皇上你ead>。。。。。。”,说话间,她已经伸出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她是真的想看看他此刻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又烧糊涂了,否则,为何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他可是一国之君啊,说的这叫什么话呢?
“青悠,你不会明白,想到不久之后此事一了,我们便可以回去,可以再见到我们的小寂昶,想到你心中想的也是我们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我此刻是多么的开心,快乐,因为你这一说,我便知道,你的心再也不会想着要离开我的身边了,如此,那怕你只是嘴上说说,我也已感觉幸福无比,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如果,上苍再厚待我一些,让你以后能再给我生个小公主,那我萧君轩此生便圆满了。”
萧君轩低眸看着她,说话间,深邃的凤眸中绽放着充满憧憬与盼望的动人光芒,如此的流光溢彩,那美到极致的震撼之感,让静和都不觉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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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燕国大军按照两国之间重新签订的议和协议,果然悉数撤出了陈国所有的领地,而陈国也遵照国书与约定,由章光炳大人亲自带着燕国使臣开始出发前往燕陈边境,按照规定接收相应东西,以表两国已讲和之诚意。
陈国都城外,在通向陈国官道两边的山峦丘陵之上,两匹宝马,一红一黑的静立在山坡上,看着那远去的队伍。
此刻,燕国已进入深冬,再过几日,怕是要下雪了,到处冷得萧条,黑马上的男人,身披墨黑色锦缎披风,长长的墨发以玉石束起,披风领口的披风上,饰以貂毛,远远看去,威仪凛凛,俊美异常。
而他的旁边,一身纯白貂毛披风的女子骑着那一片枣红色的宝马,沉静秀美的脸上,目光沉郁的同样看着那远去的队伍,再也没有平日的温婉平和,只是那样的眉头紧锁。
七日前,自从她见过章光炳后,她的眉头紧锁着就没再舒展过,看着她这样子,萧君轩眸色一寒,心底更是为她心疼不已,无人知道那日,她到底跟章光炳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说的,总之,结果却是按照他们预料的那般,没再出任何差池。
原本一直跟萧君寅虚与委蛇的章光炳,在见过她之后,几乎那议和的条件,是萧君寅怎么说,他便怎么应了,丝毫没再有任何的异议,按理来说,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可也是从那天之后,她便不再怎么说话了,更多的时候,便是这样紧皱着眉头,望着一处发呆。
他有想过要开口问问她,可最终还是忍下了,那些人,是她的父皇,是她的亲哥哥,是从小护着她长大的,有些事,有些话,她不愿意说,他在旁边看着就是再着急,也不会开口去问,否则,只会让她的心更痛。
他猜得没错,此刻的静和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原本,她该一边为陈国与燕国终于停战,为百姓终于躲过了一劫战乱之苦而松一口气,该一边又为自己拿难舍的故国亲人,却是在送她和亲时,便已然遗弃了她而悲伤落泪。
可不知为何,她却又感觉自己的内心平静异常,也正是因为这种不该有的平静,让她茫然无措起来,甚至茫然得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这样沉默着,始终沉默着,沉默得什么都不想,只是这么静静的一个人待着ead>。
不再去想陈国将来的命运会怎样?她甚至连她自己将来会是怎样都不愿意去想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让她竟然在面对萧君轩之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曾经,她因为他为了自己的野心,要将燕国的铁蹄踏入陈国的领土,占领陈国的土地而狠狠地恨着他,曾经一度在知道燕国已经开始攻打陈国时,她恨不得能有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他的心口,责怪他这个人怎么那么嗜战,枉顾百姓将士性命,是个冷酷无情之人。
然而,在见了章光炳之后,在听了章光炳的那一席话,甚至是父皇让他代为转给她的话后,她是真的不敢,也不愿意去深想这国与国之间的事了,更害怕去想她如今待在燕国的意图与动机到底该是什么了?
骑坐于马上,静和看着那远去的陈国与燕国的两个队伍相伴而行,终于消失于山峦之中蜿蜒数里之后,再也看不见身影了,心中竟是微微松了口气般,下意识的看向了身边的男人,抿紧了唇瓣,为何,在她与章光炳见面之后,他竟一句话也没问,而她很清楚,当时,他是没有派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倒是她,现在竟然是越来越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了,静和在心中一叹,到底,她该是抛却那日章光炳跟她所说的话,与他如之前般,仿若什么都不知道般好好过日子,还是应该跟他说明白那日章光炳都与她说了些什么?
而他,在她告诉了他,他的父皇让她和亲,甚至是现在同意议和的目的是些什么后,他还能再在她面前坦然说出那句,“青悠,我是真的在意你!”的话吗?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