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和大祭师听得说喜事与镯子有关,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都笑眯眯地看着楚里谢道:“快说到底什么喜事?”
楚里谢道:“原本以为阿郎大酋领有许多夫人,不想只有三位,我家大酋领有一妹妹戚里君,不但容貌美艳,且性格温柔娴淑,想嫁于阿郎大酋领,以求两族联姻,永久盟好。这样咱们两族跨长江南北,互通有无,岂不是美事一件。”
阿郎听得此事,眉头一皱,此前纳了风源部落的朵姬,玲玲差点和瑶瑶闹得水火不容,现在又来一个戚里君,不知玲玲是如何感想。想着就看了一眼玲玲,正好玲玲也在看着他,玲玲道:“郎哥,你还想娶女人吗?”
但此时阿郎已经开不了口了,只听大祭师花成笑道:“哎呀,这是好事,真是求之不得,昨天我还算了一卦,乃是地天泰卦,阴阳交【和谐】合,没想到就应在了今天。”
梦礼也道:“这确实是一件好事,戚里君嫁过来,咱们直接吞并风源部落,使我们的势力直达长江岸边,同时对烈山部打击泽傲族起着支援作用,一举两得。”
朝日道:“只可惜我们大酋领没有姐妹相扶,要不然也嫁过去一位,使两族盟好更加巩固了。”
舍部忙道:“这倒不难,大祭师的侄女花娃已经长大成人,完全可以用作联姻。”
楚里谢忙道:“这个倒是不必强求的,我们大酋领身边有二十多位女子,大酋领的子嗣都还年幼,将来有的是机会的。”
众人正在说得有趣,忽然玲玲拍了一下桌子道:“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想先行告退了。”说着也不容人多想,就离开了座位,向门外走去。
阿郎知道玲玲又犯了老毛病,心想她这突然离去算什么意思,于是心下奎怒,喝道:“玲玲!”
但玲玲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眼,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瑶瑶立即打圆场对阿郎道:“你不要怪她,她今天确实身体不舒服,早上我们一道来的时候她就说头晕呢,——朵姬,你也听她说了,是不是?”
朵姬一向怕瑶瑶,听得说,忙点头道:“是,是的,我听到了!”
阿郎听了她们的话,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下愈加的痛恨玲玲不知事。
楚里谢正和众位长老聊得欢畅,玲玲的突然离去使他心里有点不爽,他也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老人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他再一次看了一眼阿郎,阿郎的英俊、勇猛和坚毅都刻在脸上,他心里倒有点犯难起来:“这样一个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的年轻大酋领,该不该信任他呢?”
瑶瑶走下了座位,笑道:“真不好意思,楚长老,玲玲是我的妹妹,从小我就宠着她,把她的脾气宠坏了,阿郎勤于外面的事务,很少管理我们姐妹的内事。不过她今天确实身体不好,之所以强行要过来,是听说你楚长老是大族长老,才来见一见,希望楚长老不要介意!”
楚里谢听瑶瑶说的有理,看她的气质也是不一般的人物了,足可以和戚里君同列,于是笑道:“没有什么的,刚才那位玲玲细君,我还是极佩服的,她对器物的见解独到,倒很像是我们烈山部的人啊。”
此事过后,阿郎设宴款待楚里谢,大家讨论了两族的风土人情,席间,阿郎并各长老和楚里谢确定了明年春季迎娶戚里君的计划和具体时间。饭后,阿郎和各长老、大祭师陪着楚里谢游玩圣山。游玩了一圈,天色就幕了,众人就往回走,楚里谢拉着阿郎的衣袖道:“今天很感谢你的款待,但有一言想与大酋领共勉励。”
阿郎道:“你我如今已经不分彼此,有话请讲!”
楚里谢道:“我看此地山势绵延,树木丛生,也算是你们族人绝好的屏障,但是水气不足,可想过干旱年月艰难的情形吗?”
阿郎道:“我们部族亦耕亦猎,干旱年月,就以狩猎为生,勉强支撑!”
楚里谢道:“狩猎乃是我们祖先的无奈之举,一个族群想要长久的发展,自身的努力固然重要,周边的环境却是首要的。我们烈山部的祖先原本在黄河流域,只因黄河水年年泛滥,族人数量逐年减少,才迁徙到了长江以南,靠着水土的丰饶,两百年的时间我们由原来的几百人增加到了现在几万人口,这是和环境分不开的。”
阿郎思考着楚里谢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巢郎族几代人的发展,人口不增反而有所下降,部落的大小不在于领地的大小,而在于人口的繁盛,看来当初云拆的迁徙不是没有道理。只可惜云拆的迁徙方向是错误的,如果自己想要迁徙,就一定要向水草丰茂的地方去。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在没有吃透楚里谢的心事之前,他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认同他的观点的,于是道:“圣山是我们巢郎族的祖山,世代人都居住在此,我相信事在人为,一定能够发展壮大我们的部落的。”
楚里谢笑着点点头道:“大酋领果然雄心不小,年轻人就是有为啊!”
阿郎道:“你们烈山部有几万人,周边部族想必是仰你们的鼻息生存了!”
楚里谢叹气道:“你不知道啊,小有小的难处,大有大的烦恼。我们部落是处在肥沃的平原上,四面没有遮拦,这就给四周部落的侵扰造成了先机条件,我们部族很久以前就通过联姻的方式和四周部族结成联盟,巩固边防,可是时间都不久,而且还会给四周部族造成软弱的形象。到戚里方的手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