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收拾了材料刚出门,就撞在一个人的怀里,定睛一看是个长形脸的中年人,却是a组的组长马程。此时他一脸的惊慌,走路奇快,才和小于撞上的。
张木青出门时看的清清的,便问马程道:“怎么啦,马组长,又出什么事了?”
马程叹了一口气道:“分管房产的副市长肖旅被杀了,市里要限期破案,铁局长将这案子交给我们a组了,看来又有得忙了。”
张木青惊道:“什么,肖旅怎么会被杀?”
马程淡淡地道:“可不是吗,死者被杀在密闭的房间里,门窗反锁完好无损,房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人却是被剑杀死的,奇哉怪也啊。好了,不和你多说了,铁局长还要我汇报案情呢。”
说着,又匆匆走了。
第二天,小于和吴小莉走了,张木青叫来孙雷道:“案子不查不活,咱们今天就去洛龙河走一趟,看有什么发现。”
孙雷人长得虽然瘦,可平时就怕出差,皱眉道:“那地方穷山恶水,车子又开不进去,怎么去查?”
张木青知道他的这点毛病,便道:“咱们穿便衣,坐车到洛龙河镇,再顺着那条河步行到桃源中学。那条河虽长,但咱们走走说说,应该不累。”
孙雷极不情愿地道:“那就随你走走吧,干咱们的就是这命,劳累啊。”
张木青道:“上次查案去周庄,你不是旅游了吗?多好,公费旅游,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好命。”
孙雷道:“像这样好事能有几次,你还叨念着。其实就咱们c组最差,什么苦事累事都咱们做,a组、b组多舒服啊,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也不见出什么差。”
张木青道:“这你就说错了,b组王组长刚有件大案去了北京,a组又遇到肖旅的案子,忙得不亦乐乎,现在还就咱们清闲。”
孙雷道:“我就知道你不找找事做,心里不安稳,什么大案、小案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个性格可不好啊。”
张木青道:“没办法,就这脾气。”
二人从车站坐车直到洛龙河镇,那镇子也在河边上,南边有一条很宽的堤坝,这堤坝一直向东走就能到桃源中学。
二人徒步走在堤坝上。孙雷问道:“我记得你的老家也是在洛龙河?”
张木青道:“洛龙河桃源村,其实那桃源中学也是我的母校啊。”
孙雷道:“我看你很少回家,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张木青道:“没什么人了,一个老母亲,逢年过节都回去看她。老太太六十岁了,一回家就提我的亲事,烦着呢。”
孙雷道:“你也是,都快三十了,也不结婚,老人家当然说了。”
张木青喟然道:“其实我是最不孝顺的,为这事常常令她难过。”
孙雷道:“不如趁这次办案,回去看看她?”
张木青道:“再说吧。”
二人边走边说,就说到案情上了。孙雷道:“尸体都在河里漂了一个月了,线索怕早就断了。”
张木青虽然也这么想,但他惯于从细小的地方查出线索来,便道:“不一定啊,也许线索就在不经意间发现的。”
孙雷笑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你办案有过人之处。铁局长升你做c组组长是知人善任,明察秋毫。”
张木青一向谨慎谦虚,道:“我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铁局长错看罢了。”
孙雷道:“就算是铁局长错看,但去年同仁小区的连环杀人案,不就是你破的吗。不过那个案子也就是你,一般人可破不了。”
提起同仁小区的这个案子,张木青微微笑道:“那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孙雷大声地道:“巧合?那可不是巧合,是你精确地判断加惊人的毅力才能办到的。”
原来去年六月,同仁小区接连发生两起命案。死者都是女性,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同仁小区是老式建筑,里面没有路灯和摄像头,是凶手在晚上作案的绝好场所。两名死者都是晚上被杀,而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当时办这起案件的组长是程控,他认为凶手就在这栋楼里,要求在小区的两个入口进行布控。然而当时追随办案组的民警张木青经过仔细观察发现两名女死者额头靠左眼处都有黑痣。便认为凶手一定对额头上有黑痣的女人有仇。于是就向办案组提出捉拿凶手的方案。
一开始程控没有批准,后来在同仁小区布控无果的情况下,采用张木青的方案,派一个女警察化装成额头靠左眼有黑痣的女人吸引凶手,而张木青亲自进行监控,终于在一个黑夜抓住了凶手。
原来凶手是一名政府官员,贪污了不少钱。没想到被一名额头有黑痣的女人所骗。那女人卷了他所有的钱逃到香港去了。而他由于工作出错正被革职查办。他把所有的怨气就发泄到骗他的女人身上,久而久之,心里发生错位,遇见额头有黑痣的女人就生杀机,从而酿成同仁小区的两起命案。
也正应为这件案子,张木青就取代了退休的程控的位子,担任办案组c组组长。
二人走着聊着,从堤坝走到河滩。如今是春末夏初,河水下潜,露出一大片河滩,河滩靠堤坝的地方都长满了野草。张木青走着,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便顺手一摸,居然摸上来一只皮鞋,仔细一看牌子,就是富贵鸟皮鞋。他忙对孙雷道:“快看,这是不是罗山脚上丢失的那只鞋子?”
孙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