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柳幕凝很礼貌的对南宫飞笑行屈膝礼,飞身直奔自己的寝宫的内室。
南宫飞笑转身对小安子说:“小安子,陪我去书房。”
没有走远的柳幕凝听见了,身子一震,打了一个寒颤,秋风卷落叶一般跑了。
当南宫飞笑推开自己书房门的那一刹那,他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穿透了整个玉华宫,“柳幕凝,我要杀你了……”
南宫飞笑发疯似得去追柳幕凝,但到了柳幕凝哪里,却只看见初七和小月,初七和小月跪在地上,“太子殿下金安。”
“太子妃人呢?”他咆哮着问道,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让人胆颤。
“太……太子妃……陪皇上去赏园了。”初七和小月虽然也听惯了太子的咆哮,但还是每次都会不自觉心惊胆颤的,这个太子妃,天天闯祸,害的她们这些个奴婢跟着遭殃,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南宫飞笑拳头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妖魅绝美的脸上此时也青经毕现,指关节被他捏的都成了白色了。
岂有此理,该死的柳幕凝,在摧毁他整个书房之后逃之夭夭,陪父皇赏园?她什么时候有那个耐心陪父皇赏园了,不就是想借父皇的羽翼来逃避他的“追杀”吗?
柳幕凝为了这事足足躲了南宫飞笑大半个月,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内,她倒也挺安稳的,没再惹什么是非了,时间果然是治疗各种伤痛的最好良药啊,过去大半个月了,南宫飞笑的气也渐渐的散去了,没有当初那种想把柳幕凝扒皮拆骨的冲动了。
檀木云顶,珍珠为帘,六尺宽的沉香木床。榻上整齐的躺着一对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柳幕凝坐在梳妆台前,初七在帮她打理着头发,看着柳幕凝俏丽的容颜都忍不住夸了一句,“太子妃,您真美。”
任何女儿家听到别人这样赞美的话,都会含羞的谦虚着,而她逗比柳幕凝居然来了一句,“真哒?初七,其实也没有啦,本宫就是随便长长的啦。”
噗……初七掩嘴一笑,差点摔倒,尽管跟着这个主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对于她的这些个奇葩性格还是难以习惯,时不时会被她的这些雷人的话给雷的不轻。
“太子妃……太子妃……太子妃……”小月从外面急冲冲的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太子妃,奴婢从小安子那里打听到了,说太子今日一早就出宫了,天黑之前都不会回来的。”
柳幕凝“腾”的起身,害的初七把她的头饰插了歪在下面,在来回晃动,显得很是凌乱,有些搞笑。
初七脸上难以掩饰的无奈,这个太子妃,上次出宫逛窑子,被太子逮个正着,太子大发雷霆,她就来个一哭二闹,之后还不安稳,学人家学什么琴,弄的整个玉华宫没有片刻安宁,又把太子气的暴跳如雷。
接着又去毁了太子的书房,把太子气的想要杀人,她躲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消气了,她又开始不安稳了,幸亏她的娘家后台够硬,也幸亏皇上宠着她,不然他们这些当奴才的都要跟着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她这样一直触怒着太子,两个人的感情要怎么培养啊?在这样下去恐怕太子一辈子都回来来她房里,初七不免为自家主子着急。
小声的提醒着,“太子妃,你只是想回家看看奶娘,要么我们跟太子商量一下,叫他放你回去,再不行我们去求皇上,皇上那么疼你,一定会同意的出宫的。”
哎,太子妃真是嫌生活太平静了,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宫,她偏要搞的这般鬼鬼祟祟,难不成名正言顺的出宫回娘家她嫌不够刺激么?
“啊呀初七,我说你的胆子能不能大一点的?要是你害怕,我这次叫小月陪我去。( 初七撸撸嘴,两弯笼烟眉似蹙非蹙。
小月兴奋的点头,“好哇好哇……奴婢陪太子妃您去。”刚一说完就被初七瞪了一眼,害的她立即住了口,低下了头。
主子就是主子,就算再不愿意,但自己的主子开了口她们也必须遵从,初七随着柳幕凝又换上了那套男装,拿着南宫飞笑的腰牌,这腰牌是柳幕凝从南宫飞笑卧房内偷来的,上次出宫也用的这个,谎称自己是南宫飞笑的侍从,就如红舞和十一一般的,南宫飞笑有过规定,凡是拿着他腰牌的可随意进出皇宫。
之前南宫飞笑还一直怀疑她到底是怎么出的宫,为什么宫门口的侍卫都不拦着她的。
柳幕凝一身翩翩佳公子打扮,手持折扇,媚眼害羞合,丹唇逐笑开,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走在石阶上。
得意忘形之时,迎面来了宁悠然,柳幕凝转过身预备避开她,但宁悠然显然已经发现了她,嗓门拉的老高的喊道:“姐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这身打扮?”宁悠然幸灾乐祸的看着柳幕凝,幸亏这个太子妃整日不得安宁,处处惹怒太子,才使得太子一直都不宠幸与她,目前太子只有她和太子妃两个女人,太子妃不得宠,她自然趾高气扬了。
“宁奉仪万福。”初七规规矩矩的给宁奉仪行礼,宁悠然的宫女也下跪给柳幕凝行了礼。
宁悠然阳奉阴违的欠了欠身子,“姐姐金安。”
柳幕凝下巴抬的老高的接受她的行礼,“嗯,妹妹你怎么也在此啊。本宫闲来无事,就换了套衣服,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妹妹你也知道,本宫是练武出身的嘛。”
“姐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