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竟然是女人,这岂非很不可思议?
玄琴感觉有点懵了,若非夏如雪提起,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星芸是个女的。
当然这并非等于玄琴不擅观察,一个男人去认真端详一个男人,这种感觉自然不言而喻。
“传闻中夏如雪绝顶聪明,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星芸竟然也没有否认,丝毫没有估计玄琴的感受。
玄琴无语了,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欺骗了,不过他脸上始终并没有任何表情。
夏如雪微笑,背着手,人已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你打算与玄琴合作?”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眼睛?”星芸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她内心所想。
女人的心思很难猜,这话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
夏如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这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我只是有点难以置信。”
“独来独往也是人,也需要伙伴。”星芸笑颜如花,一身男装,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怪异。
她笑完之后,又道:“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背后的那人是谁,所以我就找上了玄琴。”
她又笑了,接着道:“只要玄琴将你击败,你背后的那人一定会出来。”
夏如雪沉默了,眸子温和地盯着星芸,却也看不到他的一丝动容,更加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你为何如此执着?”夏如雪问。
星芸沉声说道:“因为他实在太神秘了,神秘到烽火就好像根本没有他的人,却留下了他的传说。”
夏如雪道:“他本来就神秘,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烽火之人,烽火只不过是他的过客。”
星芸浅笑道:“那他究竟是谁?”
“你想知道什么?”夏如雪依旧未变色,给人的感觉依旧温文儒雅。
星芸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你跟他关系匪浅,你们本就属于同一类人。”
夏如雪笑而不语,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他们真的是一类人吗?
这时,玄琴瞟了一眼夏如雪,忽然笑了起来,笑道:“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人是谁了。”
夏如雪轻笑,道:“这对你而言根本不难猜,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知道他真实身份了。”
玄琴确实知道了,因为这人除了白凝天,他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他至今没有忘记那颗可怕的心脏,以及那颗心脏上面的脸——白凝天的脸。
白凝天究竟有着怎样的面具,玄琴并不知道,但他知道白凝天无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大人物。
对于这一点,他已十分肯定。
虽然只是一颗心脏,但那颗心脏却有着令人无法企及的伟力,在这偌大的烽火炼狱,难道仅仅只留下了一颗心脏?
绝不仅仅只有一颗心脏,也许还会有他前世的ròu_tǐ,以此推测,就不难猜到灵禅子的遭遇。
灵禅子本就是十分敏感的人物,他能寻到这些,这并不意外。
但玄琴仍然还有一个疑问,他相信夏如雪绝不会欺骗他。
夏如雪本就类似白凝天,所以玄琴问了:“我想知道千凡他们被谁带走了。”
“很有意思的问题。”夏如雪淡笑。“你既然已知道,又何必再问我。”
他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跟他并没有一点关系,而星芸的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闻言,玄琴脸色微变,变得冷漠,隐隐还掺加着一丝暴戾。
琴羽!竟然真的是琴羽!
话锋一转,玄琴忽然冷笑。“那么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你认为呢?”
“白凝天给了你什么好处?”
夏如雪又沉默了,其实白凝天并没有给他任何好处,如果说夏如雪为什么要偏偏跟玄琴作对,那么唯一的理由就是信仰。
一个人不能没有信仰,而他的信仰就是白凝天,甘愿臣服于白凝天之下。
这就他的理由,为信仰而战,为信念而活。这足以证明白凝天有多么可怕。
玄琴又问:“你觉得你能阻挡我?”
“不能!”夏如雪说得很坦白,因为这本就是事实,他并非那种自欺欺人的人。
他笑了笑又道:“但我期待与你交手,连白凝天都重视的人,这一定很有意思。”
玄琴冷笑,转身盯着星芸。“那你呢?”
“你们的对决一定很好看!”星芸笑得很灿烂,笑得也很美,笑得更加妩媚。
现在她已换回女儿身,她的人看起来少了一种中性美,多了一份女人味。
玄琴转身,对着夏如雪道:“白凝天能做到的,我也一定会做到。”
夏如雪沉默了,星芸却笑得更加动人,看样子她对玄琴充满自信。
风吹了起来,天边的云也飘了过来,连原本绚丽之极的太阳也躲到了阴云上。
荒山似已萧条无比,满目苍痍,难言的压抑就好像锋刃割住了喉咙,仿佛已不能呼吸。
“出手吧!未来之神本就不堪一击!”玄琴冷笑,他在等待夏如雪,等待他出手。
风冷了,杀意滔天,夏如雪随风而动,长衫猎猎作响,无形的剑却已逼近玄琴胸口。
玄琴猛然冲天而起,冷眸一扫,金色的大手仿佛海底捞月般,横拍向夏如雪的人。
大地尘土飞扬,他的气势过于骇人,被拍中的大石爆碎,可怕的力道冲击每一个角落。
“我很失望,原来他把你看高了!”冷酷的声音从下方响起,夏如雪并指如剑,人也仿佛战剑般的杀向玄琴。
风冷如刮骨钢刀,玄琴目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