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露出兴奋之色,笑道:“那能不能传我几门发诀?”
“那你想学什么?”
“那种一击必杀的发诀,我可是很向往。”
“难道你不怕天都责罚么?”
“这个…”羽凡抓着头,忽然道。“不是有大哥在么,我又有何惧。”
玄琴沉默了,过了很久,才淡淡道:“我本想赠你两件兵器,可是怀璧有罪,我怕天都会对你发难。”
羽凡却不以为然道:“大哥修为惊世,跟在大哥后面基本没事。”
玄琴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可是…”
玄琴轻笑道:“我有我的兄弟,我也有家人,而且还有一件事情等着我去做,我非走不可。”
羽凡不再问了,他觉得自己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玄琴笑了笑,也没有再开口,手里那壶从易家带过来的酒依然让他回味无穷。
酒香芬芳,人没醉,心却已经醉了。
燃起的篝火仿佛昨日的喧嚣,却也在漫长的黑夜里逐渐凋零,化为了尘埃。
玄琴忽然站了起来,一个人悄然的走进黑暗里,让那片黑暗吞没了他的人。
明月星稀,温和的风仿佛又将人带回了春夏,那个令人向往的季节。
他找了一块大石,手里依然握着酒壶,人却已懒散的靠在了上面,目视着已逝的星辰。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孤独,也许这只不过是一个的人独白,一个人的思念。
山上有风,温和的风却在急剧变冷,仿佛一夜冬雪,裹上了一层严寒冷意。
玄琴笑了,苍蝇很多,不怕死的人也很多,敢直接面对他的人却很少,少的很可怜。
一个黑衣劲装男子已出现他的面前,看着他,手里的剑也无情的直指他。
他有一头白色长发,根根银丝如白雪般飘飞,浓郁的杀气亦如白雪般冰冷无情。
“你胆子不可谓不大!”
“哦?”
“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事?”
玄琴淡笑,“我只知道,你若再不走,我会把你们所有人都留下来!”
男子一脸冷漠,道:“很有意思的对白,但愿你的修为跟你说的话一样有效。”
嗖!
话落,男子已拔剑,与此同时,潜藏在山林里数十年黑衣人闻风而动,如狂野且迅猛的猛兽。
山林里疾风劲舞,剑气纵横,四面八方的人已向玄琴杀来,离他已只有咫尺距离。
玄琴笑了,人已站了起来,走在慌乱的剑气中,剑气为他开道,为他铺路,任其践踏。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名年轻人就像一柄出鞘的绝世战剑,所有人手中剑仿佛已快要臣服于他的脚下,成为他的奴仆。
“该死!”白发男子大惊,人已忍不住嘶吼,可一种滔天的威压已令他不能动弹。
他的嘴角在溢血,身体在逐渐破裂,而这一切随着玄琴的走来而逐渐加重。
玄琴却不以为然,嘴角依旧留着淡淡的微笑,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手指化为了一把尖刀。
白发男子更加心惊,几乎心神俱灭,但下一刻他的痛苦就解脱了,玄琴的手指插进了他胸口,他人死了。
这些人终于沸腾了,各个如惊弓之鸟,纷纷冲天而起,消失在无华的夜色中。
玄琴目视苍穹,轻轻的摇了摇头,大手已延伸向天边,横断千里虚空,将几人拽于掌指间无情的抹杀了。
“太可怕了!世间竟然会有这种可怕的人物!”远空,一处暗云上,百里情用手捂住胸口,被玄琴震惊的无以加复。
她被誉为妖族第一神女,她的修为自然不差,可与玄琴相比,她发现自己已经落后的太多太多。
这就像是感觉就像是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堑,此生已无望追上他的脚步。
“出来吧!”玄琴的声音无比温和,他的人亦沉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