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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有些湿润了,咬了下舌尖,疼的田苗苗泪花都流出来了,这才带着颤音对他们说:“放心吧,我们也不会放弃的,哪怕这个案子不归我们管了,我也不会放弃的,大家一起找,希望也大些。热门天来还有个事,主要想和你们做个沟通,以前周丽说过她们班主任打骂孩子的事儿么?”
周丽妈接上了话:“说过,说过...下午间俺们看见了网上说的这个事儿,我就想起来了,丽儿和我,还有她爸都说过,她们老师动不动就骂人,说骂得可难听了;有次和她爸说老师今天打了那个谁,就是她信里说的这个唐老鸭,那孩子叫唐超华,她爸也没当回事,还说谁让你们不好好学习,老师打你们那是应该的,当初送你上学的时候俺就和老师说了,该打打,该骂骂,不然学习能好了?”
说到这里,周丽的父亲痛苦的捂着脸,周丽的母亲又流下了眼泪,田苗苗掏出纸巾递过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也是当初我们没有把这封信拿出来的一个理由,正如周丽在信中写的那样,陈雨萌被请了家长,回家之后还要挨打,我不知道周丽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们分析,当时的情况,怕是你们作为家长也不会相信的。”
“是啊!是啊!天杀的啊!造孽啊!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了那个老师是个什么货啊!丽儿丢了,她要负全责,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和她同归于尽!丽儿啊...丽儿啊!”周丽的姥爷痛哭了起来。
从周丽家出来,田苗苗心里难过的不得了,临出门的时候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硬是塞给了周丽的母亲,对她说:“拿着吧,老爷子和大哥出去找孩子少不了花钱,拿着当盘缠,我说过我也不会放弃的,我说到做到!”
刚上车,大力丸的电话打了过来,田苗苗接起来问他:“怎么样,大力丸,是不是找到人了?”
“没错,苗苗姐,周丽提到过的那个爱打小报告的学生叫张剑飞,家住建设路那片,明儿一早我就带着人去堵这小子,一定把你要的信息给你问出来。”电话里大力丸略微有些激动,马屁精他也讨厌,在派出所干协警也没少吃马屁精的亏。
“嗯,你们注意点,以吓唬为主,千万别动手打人,那可还是个孩子,咱们的方式已经下作了,行为要是在下作我都没法原谅我自己,所以大力丸拜托你了。”
开着车,打开音响,放的就是那首《机器灵砍菜刀》,自从在高翔车里听过一次,开着车出了小店龙城还没走到一半油表就报警了,糟了!要没汽油了,剩这点儿油无论如何也开不回队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打开gps,最近的加油站只有1.1公里,万幸开的过去,车起步了田苗苗才想起来她现在就是个穷光蛋,身上一个钢镚都没有,郁闷的把车往路边一停,趴在方向盘上生闷气。
再不爽也得回去,总不能在这儿呆着,无奈之下田苗苗掏出手机给高翔打了个电话,“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靠!不甘心的又打了一次,第二遍还是无法接通...田苗苗急了,这个混蛋去哪了,怎么要找他的时候打不通电话!
又过了20分钟,时间已经指向了夜里12点半,田苗苗翻着手机通讯录的手指鬼使神差的停在了郑世言这里,做贼心虚似的点了一下,看见电话拨了出去,心里竟然期待打不通...“喂,田苗苗?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老男人的声音让田苗苗有些惊慌失措,打了个哈哈才期期艾艾的说:“那个郑大哥,你现在方便么?”
“方便,你在哪?告诉我地址。”
没问原因,也没有多余的话,问清楚田苗苗在哪之后郑世言只说了句“等着”就挂了电话,坐在车里田苗苗的嘴角翘了起来。
两人在加油站加满了油,郑世言又强行塞给田苗苗200块钱,完了往田苗苗车上一钻说:“太晚了,你也别回大队了,你往前开,过了红绿灯往左转,我家就在那片,去我那将就一晚上吧,你明早上在回队里。”
田苗苗难得的没气他,跟个乖乖女一样按着郑世言说的开着车,路上从见面都没几句的话的郑世言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你干的吧?”
吓了一跳,好悬没把住方向盘,瞪了他一眼田苗苗一脸不爽,郑世言也不在意,冷冰冰的说:“这个案子我们重案也有参与,我也看过案卷,你们专案组这次露了这么大脸,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案子挂起来以后,我就在想你可能不会就这么算了,今天下午看到铺天盖地的都是把那个女老师往死里黑的文章我就猜到是你干的了。”
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郑世言,看的郑世言混身不舒服,田苗苗才不屑的轻声哼了一下,张口差点把郑世言气死:“我说呢,从见面开始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原来换路线了,走高冷范儿了啊,大叔,知不知道你这不叫高冷,叫装酷哈哈...”
“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能找回场子的话,郑世言老脸一红,接到田苗苗的电话凭直觉就知道是田苗苗有麻烦了,否则绝对不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输给她的一顿饭到现在也没见她催,说明人家根本没想这茬。
想到这儿,刚才接到田苗苗电话那刻的狂喜也弱了几分,但是田苗苗遇到了困难能第一个想到他,郑世言又有几分窃喜,忍不住问到:“大晚上的,你从哪回来,怎么弄的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了?”
田苗苗把着方向盘眼睛直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