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太爱食这种干巴巴东西的濯清去立刻夺过来,直往嘴巴里塞。
“还好你送吃的来了,不然我会饿得睡不着的。不过你也真是小气,也不知买点其他的东西给我。”濯清半感激半抱怨的说。
“目前银娘还不准我和紫玉外出,这馒头是我晚饭剩下的。”墨逸回答。
“你没吃吗?”濯清停下手。
“吃过了。”墨逸的眼神有些许躲闪。
濯清轻轻叹了口气,把剩下的那一个馒头扳了一大块塞在他的手中:“别骗我了!你最不适合撒谎了。银娘哪里是很大方的人,这两个馒头怕是你一晚上的伙食吧!”
“我不饿。”墨逸推却道。
“不饿也吃点。我可没那么大方,所以也就给你留半个,谁叫这一切因你而起呢?如此这般,我们就功过相抵了。”濯清的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
墨逸也不再计较,收了她的那一份好意。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依旧拍了拍她的发顶,掩门离去。
待墨逸走后,濯清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凉茶,盯着忽闪的油灯发呆,想想明天不可预知的新的集训项目,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第二天,依旧是中堂之上,银娘坐在太师椅上喝茶,闲闲地望着濯清。
她用杯盖拨开浮沫,头也不抬,只是道:“这走路的姿态倒还勉强过得,接下来就是这舞技了。”
濯清有些恍惚:“跳舞?我从来没跳过啊!”
银娘皱了皱眉,让众人得以再次得见她眼角的牡丹花开:“身为女子,岂有不懂舞艺之说?难道你是深山老林里长大的吗?”
濯清心里嘀咕着,这一点您还真是猜对了。
“因家中贫困,舍妹只会干点农活。”墨逸站出来解围。
银娘斜眼望了一下墨逸,口中却反驳:“你们当真半点诚意也无!若是只会干些农活,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她的手上竟连半个茧子也没有?”
墨逸没料到银娘竟观察得如此仔细,现下竟不知如何圆这个谎了。
“哈哈!看来果然瞒不过你!”紫玉突然挽袖上前说道。
“你们到底是何种来头?”银娘将茶碗搁在身侧的桌上,沉声问道。
紫玉左右望了一下银娘身边的随侍:“可否单独相言?”
银娘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立即屏退了闲杂人等。
“说吧...”
“不瞒银娘,我兄妹三人本生于大户之家。”紫玉认真的说着。
“这一点光是看你的言行举止便可得知。既是如此,青莲她却为何丝毫没有教养的样子?”银娘问道。
濯清咬着嘴唇,心里琢磨着我的评价就这么低吗?
紫玉一笑:“你也方得见舍妹之颜,试问这样的容貌若是生于权利与财富兼得的大户,她可得安稳的一生吗?”
银娘摇了摇头:“自古红颜多祸水。不仅乱国,更是毁自己一生。”
“家母虽一届妇人,却也是深谙其中的道理。我与青莲本是龙凤双胎。只是刚一落地便被娘亲将青莲送走,托付给一老实农。因每年都以厚报,这才养至她不擅琴棋又不会耕作。”紫玉继续解释。
“既是如此,你们又何以沦落到这青楼?”银娘依旧疑惑。
“朝代的更迭方只一瞬,何况一个家族的陨落?”紫玉反问。
银娘哑口无言。
“两个月前,母亲忽而传唤我与长兄,并将一个锦囊交与我手,让我们于城外两百里地之外寻到一女子,那时方可拆开锦囊。而待我们找到所寻之人,打开锦囊,里面的信函句句所指青莲便是我们的亲妹妹,且交代我们有多远走多远,家将亡矣...”紫玉的眸中像起了一场大雾,迷迷蒙蒙看不真切,只是那面上的表情晦涩,似乎真心在述说着一件疼侧心扉的事情。
濯清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紫玉你不去写些话本子赚钱实在是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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