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军中。刀枪剑戟。干戈又起复而又起。风云变幻。何人为敌。冲锋斩将取尔首级。挫志怒吼。惊天地。张郃张携义虎吼一声:“这厮是我的。让开。”
琐奴亦听到这吼声。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
张郃锐不可当。眨眼功夫便杀至琐奴近前。嘿嘿冷笑一声。大枪如电。。直捣黄龙。琐奴也并非等闲之辈。自己看得出这枪厉害。不可力敌。仓惶后退。哪里想到这么近的距离张郃居然能够硬生生将力携万钧的枪收了回去。
而后取下牛角弓。搭上狼牙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嗖滴一声便钉在了琐奴哽嗓咽喉之上。至死这琐奴还不敢相信。这敌将是如何做到将这大枪收回。而后又是如何做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这一箭的……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变成了又一个张郃的手下游魂……
俗语说的好: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弓箭本是远程杀伤性武器。近战本是最为脆弱的。可张郃为何能在近战以弓箭斩杀敌将的呢。弓箭手若在远程发难。箭在空中飞行的时间将会较长。易于拨打。而近距离放箭只要手够快。可谓防不胜防。张郃胜在出其不意。也可以说是艺高人胆大。
燕山北麓。这场一边倒的战斗。很快就收尾了。一千鲜卑骑兵在数以万计的幽州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尽管他们各个奋勇。奈何好汉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最终全部战死无一人生寰。自然也无一人乞降。
田丰提着刚刚温好的酒。看着对着双手不停哈气的张郃道:“携义好生迅猛。酒方温好。战斗便结束了。”
张郃歪了歪嘴。摇了摇头道:“唉。我这身子还沒暖热呢。”
田丰将酒递给张郃。含笑道:“这战场当好生打扫。切莫大意。主公不是常说:细节决定成败。便是如此。”
张郃点了点头。接口道:“如此军师先将这酒端回去。郃这就命人打扫战场。自不可于此处使得我等整盘计划付诸东流。”
“不错。不过我看。这打扫战场还是由我來吧。将军自管回帐少饮歇息。”
“元皓可是信不过某。”张郃盯着田丰道。
田丰看着一脸决绝的张郃。笑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我就……”
“那就有劳元皓在此指派军士打扫战场了。郃告退。”
田丰捻着胡须。看着满面春风。一脸坏笑的张携义心道:这冀州将领身上都已经印上了主公的痕迹喽。。勇武而又狡猾。豪放而又谨慎。唉唉唉。
……
张辽、田豫自渔阳出征后。经右北平。进辽西后。克令支。破阳乐。辽西郡守望风而逃。幽州大军所过之处。所向披靡。几无战斗便兵不血刃拿下了辽西郡。
张辽对田豫道:“果然不出我等所料。公孙度小儿看來要待我军深入之后。集优势兵力固守。和我们拼消耗了。国让可有对策。”
田豫苦笑一下道:“怕什么來什么。襄平、乐浪距离我幽州千山万水。倘若公孙度始终龟缩不出。我们还真的就拿他沒什么办法。”
“嗯。为今之计。只有我等加快行军速度。以快制敌。以求在公孙度将粮草辎重以及兵力集结分布完毕之前各个击破了。”
田豫点头不语。
襄平。公孙度府邸。
公孙度长子公孙康、次子公孙渊早早的命人备下了一桌酒席。这桌酒席可谓丰盛至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襄平。管宁府邸。
公孙度一脸期待道:“管先生。此次我辽东遭此大难。度希望管先生可以相助。使得我辽东百姓免受此灾难啊。”
公孙度对面。一个身材瘦弱。面容清秀满身尽是书卷气的男子目不斜视。淡然道:“阁下贵为辽东王。宁才疏学浅。实无良策。”
“管先生过谦了。想先生曾祖父管起名震宇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龙生龙。凤生凤。以先生之才……”
管宁不待公孙度把话说完。便有些不快道:“宁只问大人一言。那田豫昭告天下之言。可是真的。”
“呃~”公孙度颇感为难。思忖再三之后。一咬牙道。“实不相瞒。是真的。想当初度鬼迷心窍。陈兵与昌黎。觊觎幽州。而后公孙越派单经为使。以求里应外合共图幽州。”
管宁闻言。神色略一缓和。但言辞却更显犀利道:“敢问阁下。陈兵昌黎与那公孙越等人勾结准备西进幽州之时。可曾想过幽州百姓是否要遭受刀兵之苦。”
公孙度被管宁问的哑口无言。语塞不答。
管宁见状。晒然道:“阁下请回吧。管某自青州千里迢迢迁徙至辽东。只图此地少兵乱。可一心向学。却不成想现今这辽东亦非清静之地。宁明日便走。”
“先生要去何处。”
“冀州。邺城。听闻卢公、蔡公皆在邺城授学。且前将军赵风爱民如子。素有口碑。宁要去一探究竟。”
公孙度听罢。长叹一声道:“先生勿要轻信市井之言。那赵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虽足不出户。却早已将幽州纳入囊中。此次田豫伐我辽东。定是赵风之令。绝非刘幽州之命。”
管宁听罢。面容之上。毫无异色。而心中则泛起了点点涟漪。依旧不冷不热道:“怪哉。怪哉。刘虞刘伯安。贵为汉室宗亲。却心甘情愿将幽州拱手让与赵将军。这是为何。”
公孙度再次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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