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大营。已经得到消息的张辽结束了小寐。精神抖擞。田豫也是一脸的雀跃之色:张文远料事如神。真乃上将也。
“崔勇听令。立刻集结人马。全军列阵营外。皆不可点亮火把。待本将军下令则一齐点亮火把。明白。”
“明白。”崔勇领命而去。
一员幽州偏将不解道:“将军为何如此。何不趁其劫营之时将其围于营中。來个瓮中捉鳖。”
张辽哈哈一笑道:“问的好。此法虽好。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需要军营足够大。你且看看咱们的营寨可是足够大。”
那偏将接着道:“可令军士埋伏于营寨之外。留下一座空营。”
“不可。粮草辎重皆在营中。一旦公孙康狗急跳墙。放火烧营。那我们吃什么。昌黎郡虽非大郡却也城高过丈。攻城器械若也被一并烧毁。则得不偿失矣。”田豫道。
“囯让所说甚是。公孙康小儿带人前來劫营。定是小心谨慎。行军速度甚慢。我等突然将火把点亮。定可乱起方寸。而后发起强攻。平州军必败。岂我军猛进。却并沒有正面击溃过敌军主力。这一战过后。可大大的鼓舞士气。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张辽言罢。率先起身道:“各位将军。随某一同迎敌。”
夜风就像一个幽灵。不知疲惫的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游荡。忽而东南。忽而西北。给这大战之前平添了几分诡异。
“报~~~~~~~将军。前方就是敌军营寨。”
“报~~~~~~~将军。敌军已经至我军五里处。”
“全军放慢行军速度。灭掉火把。”公孙康道。
“全军严阵以待。不得发出任何声响。即使是尿尿。也要给我尿在裤子里。违令者斩。”张辽道。
“报~~~将军。敌军营寨一片漆黑。我等看不清楚。”
“嗯。连营寨门口都沒有巡逻的。”
“看不清楚。”
公孙康听罢此言。心中产生了疑虑:难道田豫盛名之下。难负其实。或者其看透了我的心思。在营中设伏。可若就这般退兵。岂不惹人笑话。
就在公孙康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之时。张辽朗声道:“三军听令。点火。击鼓。”
刹那间。幽州军营外亮如白昼。隆隆的鼓声转瞬间击碎了夜的宁静。
平州士卒被这突如其來的刺眼光亮照得纷纷闭眼。一阵慌乱:这本是來偷袭人家。怎的反而要被人家偷袭。
“啊。”公孙康有些失神。而后强自镇定道:“不要慌。稳住。稳住。”
“田豫听令。给你五千骑兵。绕过平州军。断其后路。不得有误。”
“喏。”田豫应了一声。引兵而去。
五千幽州骑兵成箭矢形。以田豫为箭头。伴随着如雷鸣般的马蹄声自平州军侧翼呼啸而过。
“崔勇听令。领兵五千。守好大营。若有差池。定斩不饶。”
“啊。遵命。”崔勇耷拉着脑袋。领着五千士卒退回营中。
“剩余儿郎。结成方阵。随某厮杀。有我无敌。冲。”张辽一声虎吼。引枪向前。第一个冲了过去。
踌躇半晌的公孙康此时不知哪里來的勇气。怒斥一声道:“跟他娘的拼了。怕什么。难道他们幽州军各个都是三头六臂不成。”
大地在惊颤。星星在打寒。
张辽、张文远舞动着大枪如虎入羊群般。一个横扫千军。就有一片平州士卒成了枪下游魂。幽州士卒见主将如此神勇。各个悍不畏死的加入了战团。或劈、或砍。打的平州军毫无还手之力。
自古军队只有百战之师可谓精锐。其含义不言而喻。想辽东近些年來一向安逸。尽管公孙度也勤于练兵。但是练兵与战争怎可同日而语。何况练兵与练兵的方法也有高下。
公孙康、公孙渊这温室下的花朵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画面。二人面色苍白。勉力支撑。张辽杀的兴起。身上的寒意锐减。在平州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有平州将领想要阻止张辽。反被其一枪扎落马下。死于非命。
张辽一连斩杀数元平州将领。所过之处平州无论将军还是士卒如见到了索命阎王般望风而逃。张辽心中暗自好笑。偷眼观瞧。发现了两个白净小将正在声嘶力竭的喝止败退的士卒。
看來这二人必是那公孙康、公孙渊了。思至此处。张辽大吼一声:“但凡抓住前面两个小白脸的。本将军重赏。”
这一吼不要紧。惊得公孙渊险些从马上掉了下去。公孙康见是不可为。连声道:“撤兵。撤兵。撤回昌黎。”
平州军士卒如蒙大赦。纷纷玩儿了命的败逃而去。却不成想迎面正撞上了田豫的五千骑兵。这五千骑兵行动如风。來去自如。专门收拾这些残兵败将。这些平州军是有苦难言。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出了虎口又入狼穴。
公孙康哪里想到。自打张辽发现了他们。幽州将士便舍了平州士卒。如潮水般像着他们发起了围攻。
公孙康奋力冲杀。却突围不得。急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公孙渊则七魂丢了六魂。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却束手无策。
张辽长啸一声道:“尔等继续追击。让某來。”声到。马到。枪到。公孙渊身边的亲兵被张辽一枪砸的骨断筋折。“公孙渊、公孙康。小儿拿命來。”
公孙康惊闻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