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第二次使出了激将法,高顺何尝不知,但现在势如骑虎,且当着凉州众将的面,当小心应付。
“仲德先生,既然曹公有如此诚意交还太师遗体,为何不送至关下,”高顺开始讨价还价道。
程昱笑而不答。
高顺见状,阴测测道:“若顺用先生交换太师遗体,不知曹公肯交换否,”
“高将军,既无胆亦无忠,若太师在世,见到将军如此窝囊,不知又有何感想,众位凉州军的兄弟,你们可敢去迎回太师遗体,,想必诸位已经得知,那土丘之上我军不足千人,而与两军等距,不知是凉州铁骑的马快,还是我军士卒的腿快邪~~”
一向沉稳的高顺,此时后背之上冷汗直冒,心道:好厉害的一张嘴,自己再不接下这一阵,让他这么挑拨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高顺咬紧牙关,拿定主意,冷哼一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将军午时之前必到土丘,有劳先生了,请,”
高顺一个请字出口,侯成、曹性便拖着程昱出关去也。
“晃愿代将军前往,”待程昱离去之后,徐晃抢前一步,眼中战意滔天道。
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眼扎毛都是空的,又有谁不知道高顺若出得关去,可谓九死一生,人往往就是这样,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当着一些特定的人面前,必须去铤而走险。
高顺看着徐晃坚定的面庞,心中甚慰,摇头道:“我出关后,关中大小事务由公明负责,尔等可明白了,”
高顺说罢这句话,巡视四周,凉州众将轰然领命。
“将军乃潼关主将,怎可以身犯险,若将军有个闪失,潼关危矣……”终于,终于除了徐晃之外,又有一个凉州将领走了出來,朗声道。
“文才(胡轸)将军说的对,将军不可犯险啊,”重将齐声道。
有句俗话讲得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胡轸是个直爽汉子,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他这一带头,众将纷纷表态。
高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难得的微微一笑,这笑容之中带着决绝之色,朗声道:“诸位将军,正因如此,顺此次定竭尽全力迎回太师棺椁,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高顺言罢,打了一个罗圈揖后,轻声道:“公明多派斥候,密切注视曹军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兵接应我,”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高顺小声叮嘱徐晃道:“功名责任重大,一切见机行事,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当谨记,”
徐晃听着高顺如同临终遗嘱一般的话语,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再也说不出话來,只是频频点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高顺义薄云天。
潼关下,八百陷阵营将士严阵以待,旌旗随风猎猎作响,斗大的高字随风飘扬,高顺披挂整齐,遥望一眼潼关,而后冲着众将微微颔首,而后拨转马头,大刀指向土丘方向,沉声道:“开拔,”
“陷阵之势,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八百并州儿郎呐喊出的这十二个字,声震四野,穿透了云层,这是一种必胜的信念,这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潼关外五里,一处土丘,曹操亲自率典韦、许褚、曹纯三元虎将带着曹军精锐之中的精锐虎豹骑压着董卓的灵柩,严阵以待。
二点五公里的路程,高顺的大脑一刻也沒有停歇,急速转动了起來,列于身后的陷阵将士,不紧不慢的行进着,为的是尽量保存体力,为接下來的恶战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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