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凋零,草枯黄,寒气袭人。已是深秋时节,冀州大地一扫颓唐之景,数十万背井离乡的老百姓高高兴兴的返回家乡。
官渡港口一行四人,除一人一身蓝色衣装之外,皆一袭白衣。四匹骏马匹匹神骏,与其主相得益彰。不是那兄弟四人还能有谁?出行之前,赵风给蔡邕留书一封,上道:岳父,请上奏朝廷,趁现在敌在明处之时务必予以全歼,如若待贼众藏入深山或逃至朝廷监管不利之处,恐后患无穷,岳父可知星星之火,亦足以燎原。风望岳父莫要太过操劳,以身体为重。
一封信把个蔡邕看的连连点头,来到后宅对蔡琰道:“儿啊,你看风儿这小子的信,颇有大气,且尤以那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为画龙点睛之笔。”蔡琰连忙拿出一张牛皮来,在上面书写着什么,蔡邕走上前去,见牛皮之上,娟秀的字体记录着赵风日常诗词歌谣与警世之言。
蔡邕心中甚慰,还是什么比小夫妻相亲相爱更能让老人释怀的呢?
一路之上,兄弟四人并不急着赶路,谈兴甚浓,赵风看着滚滚河水心中波涛澎湃,放声高歌。
“独立寒秋,河水东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兄弟四人,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而后,赵风神了个懒腰,却听有一人击节叫好。
兄弟四人循声望士虽面有疲色却精神矍铄,边鼓掌边朝着赵风走来,此人身高不足七尺,但相貌清奇。一看皆非凡人。
赵风心念电转,这官渡一代可有这等人物?尚在遐思中,这中年文士已行至四人身前道:“可是赵将军?”四人皆愣,赵风目光如炬,看着来人的眼眸道:“某乃常山赵风是也,将军不敢称也,方才风孟浪,见这河水滔滔,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时兴起,扰了先生,切莫见怪。”
“早听闻冀州赵太白人中龙凤,不仅弓马娴熟,诗词歌赋更是样样精通。繇尚且不信,以为这天下哪儿有如此十全十美之人,今日有幸观之,闻之,繇拜服。”
赵风听来人,自称为繇,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忙道:“敢问先生贵姓?”
“我乃钟繇是也,不知将军不在邺城,来这官渡港可有公干?”
钟繇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可是又想不起来了,赵风索性不去想它,道:“我兄弟四人欲四处游历一番,方才离家,竟巧遇先生,此乃某大哥张任,这是某二哥太史慈。”
“我乃赵云赵子龙。”赵云看着这个中年文士,心中道:此人怎如此面熟?
“失敬,失敬,不曾想今日繇有幸在此相会冀州四小虎,痛快痛快,不知将军欲先至何处?”
“风欲至颍川寻我那兄弟郭嘉,郭奉孝。”
钟繇也不答言,见赵云一直看着自己哈哈大笑道:“子龙将军可曾还记得借桥老乞否?”
赵云恍然大悟道:“莫非那老乞乃先生装扮?先生为何如此戏弄赵云?”
钟繇摇头道:“非繇戏弄将军,实乃观之。”
“先生定是见过我那兄弟郭嘉了吧,这小子可是在将军面前吹嘘我等?让先生见笑了。”赵风闻言心中已了然,接口道。
钟繇心道:这赵风果然才思敏捷,短短时间竟已猜出大概,心中更喜。
“将军所言极是,奉孝就在繇之家中,此次我来这港口实乃与那郭嘉打赌而来。”
“如若风猜测不错,应是我那兄弟听闻我将冀州刺史辞去,料定我等亦将出门游历,必经这官渡港,令先生在此守候,然否?”钟繇满面具是震惊之色,不待其回过神来,赵风又道:“先生,那赌约可是十坛美酒?”
钟繇一躬到地道:“将军真乃神人也。”
赵风摇头,其余三人早已习惯,不觉有甚出奇之处。钟繇看着其余三人波澜不惊之色,眼中狐疑,莫非郭嘉早已得知消息?不能啊,那郭嘉岂是此道中人?张任见状道:“先生何故如此吃惊?我家三弟自幼皆如此。”钟繇心中震惊之中更喜。
一行五人一路之上聊之甚快。傍晚时分更是把酒言欢,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从夕阳西下之时,一直喝到华灯熄灭。这才散去,赵风发现这钟繇如若用于军中则此人之谋善正不善奇,如若用之在内政方面却是才华横溢,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小白记得在三国志11里,钟繇的特技就是能吏)。
驿站之中,一觉睡至旭日东升,梳洗完毕,一行五人便策马急行,赵风心知这钟繇乃郭嘉出行以来为自己收下的第一人,心中甚喜:不知还有没有惊喜呢?如若再有了那荀彧与刘子阳,我再无后顾之忧,转念又想,如若这些人都能跟了我,那曹公当如何?心中大快,马越行越急。
颍川长社,赵风终于想起了这钟繇乃曹操手中之重臣,曹魏时期官至太傅,位列三公,不由得对其更加重视,搜肠刮肚道:“风听闻,我东汉鼎盛之时,此地有人名为钟皓,以诗律教授门徒千余人,朝中多次征召其做官,都被拒绝了。这钟公不仅德行高尚、学识渊博,与陈寔、荀淑、韩韶并称为“颍川四长”,不知先生与此公可有关联?”赵风言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