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酒吧有监控摄像头,我回头过来看见是谁对她下手的,麻烦还要拜托陪同他一起过来的朋友帮个忙,收一下尸体。”
他说,“这女人是黎氏集团黎暮寒的妻子,所以我最后倒数三声,再不站出来我就带着她去医院检查,暂时离开酒吧。不过……我再次回来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可就不是两个空酒瓶可以解决的问题。”
抱起陌朵朵,安远双眼充满猩红色的血腥味道,站起身的时候他听见一旁有敲碎酒瓶子的声音,笑而未语。
迈出酒吧大门口的时候,他背对着身后围成一团的人,“在场的人如果能帮我教训一下刚刚敲酒瓶子的人,好处不会少你们的。打一拳一百块,踢一脚两百块,打越狠拿得就多,不过切记一点——人别打死了,半死不活的样子最佳。”
打死了,就没意思了。
安远要的是,让他活着受罪。
车子开往医院的途中,还未到一半路程陌朵朵便被路面上的小石子颠簸醒。
安远害怕陌朵朵又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住院,所以不得不把车开往小路的方向,节约时间。没想到,反倒还陌朵朵给弄清醒过来。
“我们……去哪里?安远。”捂着头,陌朵朵还没从酒吧里面发生的事情反应过来。“头好痛,我,喝了多少酒?”
怎么会,这么疼。
哎,酒这东西,少喝为妙,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没错。
“你不是喝多了头疼,是我跟他们打架的时候没有顾忌到你,不小心把你弄伤。”安远看着前面的道路没有人,转过头对着陌朵朵,他说,“对不起,是我的不对。”
陌朵朵笑笑,没有说话。
安远说对不起的时候,她似乎脑袋回忆起当时的场面,并不是他‘不小心’用酒瓶打伤的自己。安远那么爱着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个的不小心将自己弄伤。他一定是害怕自己知道他最后怎么处理打伤她的男人,害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劝他此事不了了之好了。
安远总是这样,自己的私人事情处理得从来让人不放心,却在别的任何事情任何方面上做得稳稳当当。
突然发现,黑夜中的他,像是一个完美的黑天使。
安远很朴实,很干净,似乎这世界再怎么样的污浊都无法感染到让他变黑。他始终是象征着纯净美好的,让人流连忘返。没有黎暮寒的霸气,没有楚清风的张扬,没有陆斐的时而冷漠,这就是安远,足够一个女人托付终生的男人。
陌朵朵望着安远说,“别开往那家医院,随便走一家小的门诊检查下就行了。”
安远明白,她口中的那家医院指的是哪家,她不过是不想要看见自己不愿意看见的人而已。“处处的躲避,真是难为你了。”
“安远,我没有躲避,我本来就是无家可归的。”陌朵朵叹气。
她说,“车子开往一家小医院,随便包扎一下就行,我现在头疼的需要再休息下,等我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不要让我觉得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说完,陌朵朵闭上眼睛入睡。
安远将车转了个头,往返路线倒回去,向着一家小诊所的方向驾驶去。
简单的包扎,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反倒是陌朵朵出来后看见刚刚在给她包扎脑部的医生正在为安远涂上酒精。
“他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给磕的。”安远抢在医生答话前回复陌朵朵话。
出那家诊所的时候,陌朵朵似乎看见医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问安远,“实话?”
“什么?”安远没太听明白。
“头上面的伤,确定是不小心给磕伤的?”满脸的不信。
“真的,要不要我再磕一次给你看看伤口像不像是被磕伤的?”没有太在意陌朵朵的怀疑,安远笑呵呵的开着玩笑。
最后,陌朵朵坐在马路边上安放好的一张凉椅凳子上,她略带认真的说,“安远,我不喜欢你欺骗我。任何事情,都不行。”
他回应,“我明白。”
安远坐在了陌朵朵身边,两个人同时望着天上的星空,美丽而有微弱。
“你会一直帮我下去吗?”
“当然。”
“那你会娶我吗?”
“……”
或许是被陌朵朵的话惊吓住,从来没有想过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安远有些惊慌失措。
“不敢还是不乐意?”她也明白,毕竟她曾经是黎暮寒的女人,而黎暮寒的女人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和有胆量敢去招惹跟碰的。
这一点,安远自然是最明白不过的。
害怕和有所顾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陌朵朵说,“没关系,我能够理解你的。”随后,她笑面如靥的仰望着星星,发出微弱的叹气声。
“你会后悔的。”安远的语气能听出来很强烈的失望,但是他却不得不这样说。跟黎暮寒的话一模一样,他们都对着她说过——你会后悔的!
可是,究竟是后悔什么呢?
陌朵朵不明白。
“再说吧。”如果是后悔,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与黎暮寒、安远绝无半点关系。
那么现在,安远你的回答又是怎样的呢?
安远一副很认真的表情,他说,“我想要对你负起责任,也不希望你只是现在任性的跟我闹着玩,我也没办法跟你开这样的带着悲伤的玩笑话。我是认真的在对你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安远,我也是很认真的。”陌朵朵说,“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