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儿很轻易便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顺着道:“坊间传闻?关于我?”
季杭点点头,正待解释,却被鸢尾急忙抢了话:“小姐,那些东西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府中人使着不入流的手段,不足为惧。”
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季杭,似乎在怪他多嘴。后者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耸耸肩之后配合着没有再说话。
“原来在鸢尾的眼里,这些东西我都听不得了?”白映儿的面色瞬间便冷了下来,她对两个丫鬟很是宽厚,却不代表她们可以全权决定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们本就是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若是用得不顺手,要来又有何用?
此时鸢尾也意识到自家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即便平时玩闹得开心,但主仆便是主仆,真正越矩她也是不敢的,于是小丫鬟咬唇,低下头神色莫名。
她真的只是不想让小姐受到那些言语的伤害而已,之所以隐瞒下来,真没想到会因此惹恼了白映儿。
“放心吧,你家主子不至于连这点破事都承受不了。木公子,你继续说。”白映儿显然很清楚鸢尾在想些什么,对于她的隐瞒女孩也很好理解,毕竟在未入白府之前,她就已经听说了白静那些手段。
无非是收买一些人在散播关于她的坏话,也亏得那人身体还没调养好,就开始频频行动。
季杭闻言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鸢尾,眸中情绪不明,白映儿却觉得他此刻是在嘚瑟。
“如这位姐姐所言,外间的传闻确实没什么好听的,起码我刚见到白大小姐真人,便觉得那些都是屁话。”季杭撇撇嘴,似是很不满意坊间那些个莫须有的言论。
不过这厢还不算完,季杭仿佛并未见到一室人无语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白大小姐哪是什么凶煞之人,哪个克死自己家人的扫把星能长得这么标致,那些人根本就没见过您的样貌,还有这通身的气质,哪里有半点惹人惊吓的本事?惊艳还差不多吧!枉我饱读诗书自认为能明断是非,竟没识破那些人的谎话。”
木念听过自家主子的言论,眼角嘴角齐齐一抽,我的三少爷啊,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这跟直白的把那些东西说出口,难道有很大的差别吗?还是少爷你觉得,这样不会得罪人?
白映儿同样有些无语,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虽然比直接说外面的传闻让她心里好受一些,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差别吧。顶多就是,面前这人又卖了个蠢罢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样听起来那些传言确实不过如此。还以为白静能够玩出新花样,想不到来来章,太没有新意了,确实是自己高估了她。
“不过,此番木某还有一事相告。”眼见着满堂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响,季杭只好再次开口:“因着城主大人的嘱托,在今日带着木家的人搬到白府隔壁宅邸之后,在下便马不停蹄的去了白家四小姐的院子探了一探。”
说着挑眉看向白映儿,似乎想知道她对此感不感兴趣。而后者也很是给面子的眨眨眼睛,道:“洗耳恭听。”
季杭轻咧唇角,很满意面前这人的识趣。接着道:“之前木某便有所耳闻,如今白府之中,对白大小姐最不友善的,当属白四小姐白静了。在下更是听闻她为了对付你,联合了白家大公子。”
说话间顿了顿,白映儿漫不经心的颔首。她还以为这季杭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呢,这情况明眼人都知晓。
“这还不算什么,白静所图不小,她现在的目的不是要你的命,而是把你赶出白府。”季杭也不把从白四小姐那里听来的东西全部告诉白映儿,他深知这未来的二嫂不是那无用之人,若是一切都由他包办,那今后怕是也难与云子桑并肩。
眼见着对面的女孩立起身子,眉宇轻皱似是吃惊不小,季杭也不等她开口再问,只一弯身作揖道:“木某言尽于此,今后白大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直接去隔壁的府邸寻了在下,在下定当二话不说为您效劳。”
说着也没等周围的人有反应,季杭拍了拍木念,率先朝外走去。
片刻,杳反应过来,正要追上去把二人抓回。却收到白映儿的眼神暗示,顿住了脚步,不解道:“白小姐,属下以为,那人定还隐瞒了什么未说,为何不弄个清楚?”
白映儿摊摊手,无所谓的开口:“我们知道得已经够多了,要是连白静的一举一动都提前明白,那还有什么意思?”
镇定如杳也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位主子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今日木珩那一堆废话,唯一有用的不就是白静欲把白小姐赶出府吗?这消息算是知晓够多了?
杳没有再说话,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鸢尾依旧忍不住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白映儿似有所感,砸吧砸吧嘴道:“鸢尾,你家小姐两日未进食了。”
“奴婢知道。”小丫鬟嘴上接着话,身子却丝毫未动,继续道:“奴婢们也一样。”
其实这样的话换做平常她是不会说的,毕竟守着白映儿才是头等大事,可如今,即便她心里不是真的要计较这些,可主子适才对自己确实严厉了些。此刻没有外人,她当然可以任着自己的性子放肆一回。
如她所料,白映儿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苦着一张脸,装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鸢尾,你怎么变成如花二号了。”
印象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