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一行这个名字,我首先感觉到有些相识,再仔细一想,脑海里立刻回忆起叶洋洋当初所讲述的那个故事。在他的故事当中,这个马一行好像是位极有能耐的人物,似乎跟整个事件亦有一定的关系,而现在叶姓老人既然认出了这具尸体便是此人,我想,恐怕现实的真相不仅仅如同叶洋洋所述的那么简单吧。
“如果真的是马一行的话,那么这个人的来历我听说过一点。”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此人好像是个武术高手,亦是一位玄学的大家,他有个师兄,更是了不起的人物。”
“你一定在说辛天逸了。”叶姓老人微笑道:“你知道的还只是一些皮毛,可是我却对他们可算是知根知底的了。”
“您在地底呆了那么些年,没想到还跟尘世间有着无数不可分割的关系呀。”我挪揄道。
“地下世界亦是人间,我虽说一度被困不得脱身,可腿脚是长在他们自己身上,来来去去,和我又有什么相关?”老人并没有在意我的挪揄,照旧平静的说道。
“那我想,这些人物一定和那个张氏家族有关啦?”
“你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有着非同一般的交情。”
“这是什么?”我的眼光无意之中扫到了马一行尸首上挂着一件黑黢黢的物事,不由脱口叫道。
叶姓老人俯首抓起了这东西,凑到火折子下仔细的看了一看,才缓缓的道:“你所藏的那面铜镜呢?”
“怎么?”我徒生一股防备之意。
“你那面铜镜若是没有这支乾坤笔,那简直是一件废物而已。”
“乾坤笔是什么玩意儿?”
老人的手轻轻一抖,抖落了不少黑色的灰渣,那件物事终于露出了一丝端倪,的确像一支古旧的毛笔。
“袖里乾坤大,镜中日月长。玄天宝镜和乾坤笔本是一对,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其中的奥妙除了张家那几个人之外,估计没有谁能比老夫知道的更多。”
“我说过,铜镜只是一个乘物的载体,庄子说:乘物以游心,虽万千里而眼前。这铜镜便是具有这般的能耐。不过,没有乾坤笔,它充其量是面值一点价钱的谷物罢了。”
“您说得我可越来越不懂啦。”
“有些事不懂要比懂得好得多。”老人的话里处处玄机。
“好了,有机会我会给你做出解释的,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只有离开才能解密。”
我搔了搔头发,对眼前的事情愈发觉得诡异起来。
这个地洞里看上去一目了然,没有任何明显的出口,可是,当叶姓老人翻转马一行的尸体,我便看到他靠倚的那面墙壁上有一处暗缝。老人上前来一步伸手在暗缝边缘摸索了片刻,便听到一阵机关移动的声响,紧接着一道搞不过三尺的门楣露了出来。
“如果按我的推算,下一步我们所到达的地方,是一座大厅,而在这座大厅当中,你会看到一些非常奇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