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和左丽开车迎着滨江路一直开,到了白鹭滩别墅区,向门卫出示证件后,直接走到a区15号别墅,按响了陈思悦的门铃,门铃响了许久陈思悦才把门开了,她请他俩进去坐,对他们的到来,陈思悦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是刚刚死了老公,不能按正常的接待方式对待表示热情,但等他俩坐下后,发现陈思悦肌肤如雪的脸上泪水涟涟的。
吴江对她说:“陈思悦,节哀顺变吧,悲伤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要配合我们找到凶手,才能告慰九泉之下的亡灵,你丈夫生前有什么仇人?”左丽想:这个老吴还挺会安慰人的,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陈思悦止住了泪水,她随手拿起上的抽纸,把梨花带雨的脸收拾干净,然后点点头,表示愿意接受他们的询问,看来她是一个容易悲伤也容易平静的女人,从心理学上讲,这种女人感情很丰富。
“他认识的人很杂很多,我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他的事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过问,因为是他是第五次结婚,我是初婚,我又比他小22岁,他很宠我,对我百依百顺,所以,就是他有什么仇人,也不会把担惊受怕的事告诉我。”她边说边又低声抽泣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有关刘总的任何信息对我们都很重要。”
“我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吧,你是他老婆,他应该不会对你隐瞒。”吴江轻声细语地说,生怕惹怒了她。
“要说我老公得罪了的人,当然是他的4个前妻了,虽然她们都从我老公身上挖去了不少钱,但她们还是心有不甘,恨不得我老公早点死。”
“能说详细一点吗?比如说四个女人之中,谁最恨刘总?”
“当然是水小灵了,她知道我老公爱上我之后,恨得咬牙切齿,有一次我和老公,不,那里我应该叫他刘总,我和刘总在总统酒店开房,她跟踪了我们,我当时在酒店里被她打了几耳光,刘总气不过也回敬了她几个耳光,她把一口污血吐到刘总脸上,吼叫着要刘总不得好死,后来刘总就和她离婚了,刘总就成了我的老公,离婚的那天,她当头法官的面说要叫刘总下地狱,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歹毒,真的把我老公炸死了。”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水小灵不一定是炸死你老公的嫌疑人,刘总其它的三个前妻你都认识吗?她们之中有没可疑的?”
“前两个老婆我不认识,第三个我会认识,第三个妻子叫黄蕊蕊,也不是个好货色,经常来缠我老公,说要把我老公做期货挣钱的黑幕向记者抖出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叫我老公吃不了兜着走,我老公不和她一般见识,隔三差五会给她一点小钱,但她非常不满足,说把我老公搞死才肯罢休,我老公是有胆魄的人,从来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另外的两个前妻已经离开长江了,带着我老公的钱回老家做生意去了,听说生意做得都红红火火,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她俩倒是从来没有再来搔扰过我老公。”
“刘总应该有司机吧?那天司机怎么没在?”
“有司机,他叫梁方,回家看他爸爸去了,听说他爸爸生病了。”
“这个司机的家住哪里?你把他的具体情况说说。”
“梁方35岁,松河县的,跟我老公已经10年了,人很可靠的。我老公也对他很好,常常接济他,因为他家有一个生慢性肾炎的爸爸,经济比较窘困,他绝对不会做伤害我老公的事。”陈思悦很肯定地说。
“还有什么人和你老公过不去的吗?”吴江问,陈思悦茫然地摇摇头。
“7月5日11点半到12点,你在哪里?”左丽觉得问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地问陈思悦。
陈思悦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姣好的面容顿时扭曲变形,生气地质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谋杀我老公?”
“没别的意思,这是例行调查,这也是为了排除你的嫌疑。”
“你……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有嫌疑,要不干吗要排除?‘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左丽想:这个小美女看来不是花瓶似空无一物的尤物,还懂得用慧能大师的佛教畿子来反驳她,看来她并不简单:“但愿如此,但你还必须告诉我们,当时你在哪里,在什么?”
“看来我没说,你是不肯罢休了。当时我在和三个好姐妹在东方酒店208房打麻将,一直打到12点我们才结束,不信你去查吧。”陈思悦有点愠怒。
“你把她们三个人的手机和地址都留给我们。”
陈思悦转身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把她三个朋友的名字、地址和电话都写一张卡片上,然后走过来,把它交给吴江,吴江看了看,也把电话留给她:“陈思悦,我们还是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果想起了什么给我打电话。”
在回队的车上,左丽问吴江:“你对孙太太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一个被老公宠着的‘金丝雀’,没必要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杀自己的老公吧?”
“她也许不会,如果她真的和她***麻将,她也没时间,可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她突然发火,是想达到让我们快点走的目的,她可能在掩饰着什么。”左丽说。
“她刚刚死了老公,倒了一棵摇钱树,而你又要怀疑她,她当然会生气了,再说他年纪那么小,火气当然大了。”吴江似乎在为陈思悦做解释,这让左丽心里有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