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预感在他的内心里疯狂的滋生着。
两个人火速出宫!
*
偏僻的破旧的屋子里。
闷热的潮气荡漾在发霉的墙壁上,这是一个无人要的废旧柴房,周边是一些裂开的,干巴巴的柴火,中间有一个木头椅子,椅子上布满了油渍斑点。
肮脏的地面上。
有两个偌大的麻袋子。
麻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依红妆和八角。
她们昏迷的时辰到了,缓缓的睁开眼睛,但是一睁眼便是黑漆漆的暗色。
黑夜了吗?
头昏脑涨的依红妆难耐的动了动身子,她却发现双脚双手全部被绑住了。
那嘈杂凌乱的回忆支离破碎的续到了脑袋里。
她记得她和八角捧着买来的椰子欢快的喝着汁液,但是后面有一伙推着车的人朝她们走来。
那椰子汁喝的她们愈发的渴,愈发的想睡觉,后来她们就昏倒了,依红妆有武功底子,她的意识稍稍有些清楚,她好像记得那么一伙人将她们塞进了麻袋里,扔在了车上,迅速的推着车跑了。
当时,她是想挣扎的。
但是椰子汁里下的药药劲儿越来越大了,依红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唔……唔……”由于嘴巴被一团布塞住,依红妆无法说话,只能依靠嗓子来回的哼着声音。
隔着麻袋。
依红妆听到了周围几个男子粗犷的笑声:“呦呵,哈哈哈,醒了。”
“是啊,醒了。”
“老大,要不要把小美人儿弄出来啊。”
“弄,弄弄弄,必须弄出来,哪能憋坏我们的小美人啊。”
一窝蜂的笑声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麻袋被人解开,露出了久违的明亮。
可是这是哪儿?
潦倒的屋子,屋顶没有顶棚,热风滚滚的热气如浪卷在了她的头顶,她方才差一点儿憋死在麻袋里。
抬眼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一群粗糙大汉们。
他们穿的粗布的衣裳,一个个顶着大胡子,满嘴的酒气看着她,嘴上挂着淫.荡的笑容:“醒的挺快啊,听说你会功夫,怪不得。”
依红妆的脑子飞速运转,她不必问一些白痴的问题,比如:这是哪里,又比如:你们是谁,再比如:你们想干什么。
她剪水的眸子染了一层隐藏的精光,很快的,八角也苏醒了过来,她也从麻袋里放了出来,然而,八角并没有依红妆那么镇定。
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雇来的,这个压根儿不用细想。
一个为首的彪形大汉慢悠悠的从袖袍里拿出来那个画卷,将画卷展开,看看依红妆又看看画卷,对照着一番,抖了抖胡须:“是,嗯,是她。”
依红妆半眯着眸子看着那画卷。
画卷的材质极好,恍若是大户人家用的,画卷最外面的那一层丝绸像是黄缎子。
哪个大户人家会用这种黄缎子,这种缎子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哦,她想起来了。
每次爹爹接旨的时候,圣旨就是这种缎子。
难道!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燃起。
难道得罪了皇宫里的人?
不对啊。
就算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皇宫里的人也不可能用这种龌龊的法子将自己弄到这里来啊。
一层一层的困惑萦绕在她的脑袋里。
那个画卷被那些粗人扔在了地上,紧接着,几个大汉得到了命令将她和八角提了起来绑在了旁边的木头桩子上。
木头桩子很矮,硌的依红妆的后背生疼生疼的。
相比淡定自若的依红妆,八角早已吓的一直哭哭啼啼的。
她的哭声只会引起那些人的反感,所以,一个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八角的头发都被打散了。
他们的目的,依红妆暂且摸不清楚,但是她可以先试探着,昂起头看着为首的那个人,平静地说:“我可以给你银两,要多少都行,想来,你抓了我也知道我是谁,这些银子我不会给你开一个空头支票的。”
那个为首的人顿了顿而后爆笑,笑声是那么的刺耳,他摇着手指头:“哈哈哈,你可真是有趣儿,我自然知道你是谁,我也自然知道你会有很多很多钱。”
依红妆认真的听着,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不怕,一点也不怕,好像身后的靠山很强。
“但是!”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是那洋洋得意的神色:“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的那点银子,你的那点家产恐怕对我的主子来说是九牛一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上的事儿我比谁都懂,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
依红妆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她在当夜莺劫富济贫时并没有像太多坦露自己的身份啊,所以这一点可以排除掉。
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哪些仇人。
“二狗子,你们把她的衣裳扒了。”还未反应过来,这道让她从头凉到脚的声音如一盆凉水迎面泼来。
他们要干什么,这个可想而知!
依红妆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就算她的武功再高强,现在她被五花大绑,丝毫都动不了,连挪动个步子都是费劲儿的,更何况逃跑呢。
看来对方知道她会武功,所以在绑她的时候就下足了功夫。
她如一个待宰的羔羊。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凌辱!
她倏然想起了夜元澈。
她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