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心雅秀眉紧蹙,她知道楚晗素来不待见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对她深恶痛疾到这种地步
她真的错了吗?
“慕姑娘,你好自为之。 ”楚晗甩了甩大红色的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去。
独留慕心雅站在原地,暗自攥紧了拳头。
晚饭时,墨兰一边布筷,一边絮絮道:“公主,我已经找好两个可靠的人,照顾方公子了,公主不要再担心了,来,尝尝这碗肉羹,闻着可香了。”
说话间,墨兰已盛好一碗羹汤,递到她的面前。
慕心雅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也没仔细看,捏起勺子,往嘴里送去。
“唔……”
一股恶心之气从胃里涌了来,她赶紧扔下勺子,紧紧掩住口鼻。
“公主,你怎么了?”墨兰赶紧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闻”慕心雅把肉羹推开老远,脸写满嫌弃。
“这是公主很喜欢吃的羹汤啊。”墨兰心生纳闷。
她喜欢吃的?
“该不会变味了吧。”慕心雅眉头紧皱。
“怎么会呢,这明明是厨房刚端过来的……”墨兰说着,突然间恍然大悟,噗嗤笑了出来。
“姑姑,你笑什么?”慕心雅一头雾水。
墨兰依旧笑吟吟的,“公主,你这是害喜了呀”
害喜?
两个字如当头一棒,喝在慕心雅头。
“再过些时日,公主要显怀了,对了,我得赶紧找人新制几件衣裳,等肚子大了起来,过往那些衣裳穿不了了呢。”墨兰喜滋滋地帮她打算着。
孩子在一日日地长大,可是慕心雅心里,却没有半丝高兴。
“也不知道独孤王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若是见到了,一定会非常开心,公主你说是不是?”
他不会再回来了。
慕心雅黯然垂眸。
“我不吃了,墨兰。”
“啊?可你还什么都没吃呢。”
“我没有胃口。”
“要不,再让厨房做点清淡爽口的?”
“不了,我有点累,想沐浴了。”
“好吧……”
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她的害喜症状越来越严重,要么什么都吃不下,要么勉强吃了点,再全部吐出来,连喝口水都要吐半天,弄得她愈渐消瘦。
我的宝宝啊,难道你来这世,是来折磨你娘亲的吗?
呜呜呜,她好可怜啊。
几次吐下来,慕心雅甚至觉得眼睛都不好使了,有时看东西都有重影,哎哎哎,这也是害喜的并发症吗?
楚晗也从玉茯苓口也得知她害喜严重的事,原本打算置之不理,经过玉茯苓的多番央求,才开了副药方,慕心雅按照药方喝了几副药,却还是不见好转,以至于整日都病恹恹的。
“楚大哥,心雅姐姐最近整个人瘦了好多。”玉茯苓探望她归来,见识到怀胎的辛苦,“今天心雅姐姐吐得,喉咙都快吐出血来了。”
“真出血了?”
“当然,心雅姐姐好辛苦啊,我看她好像痛苦极了,憔悴了好多。”
闻言,楚晗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
“想不到十月怀胎这么辛苦,我为什么要投胎做一个女子呦?真的太可怕了”玉茯苓还在旁边絮叨着。
“茯苓,去把你昨天看的医拿给我。”楚晗突然打断她。
“啊?”
“快去。”楚晗神色严肃。
茯苓见状,不再多问,立马噔噔跑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楚晗提起毛笔,蘸了墨水,凝思片刻后,疾笔写下一行小字。
一声口哨响起,一只白鸽很快扑腾着翅膀,落到桌,楚晗将纸条卷好,绑在白鸽腿,拍拍白鸽的脑袋,白鸽乖巧地咕咕叫了几声,便展翅飞出窗外。
哗啦。
白色身影飞往京城。
“王,楚晗来信了。”
呼韩邪拿下信鸽腿绑着的纸条,快步走到独孤绝身边。
“赫连公主近日害喜严重。”
纸条只有简短的一行小字,也是他对她近况的全部了解。
独孤绝望着纸条,竟然失神了一瞬,她开始害喜了?
很严重吗?
会不会吃不下饭?会不会很难受?
心底迫切生出一种想去看她的冲动,恨不得立马飞到她面前,可还未迈步,那日她哭喊方云廷的模样,又闪现在他面前。
如梦靥般。
独孤绝的脚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说好了随她了,不是吗?
独孤绝黑眸里溢出几丝寒气,手里的纸条被攥成碎片。
呼韩邪站在一边,略感尴尬,他当然知道,主子最近与慕姑娘闹情绪了,不然也不会仗都打完这么久了,主子半句不提去接慕姑娘,实在太反常了。
“启禀王,大名后妃全部拿下,方震业父女也被一并擒获,眼下该如何处置他们?”
“方震业父女,那不是……方云廷的父亲和妹妹吗?”呼韩邪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提了禁忌,赶紧闭紧嘴巴,小心地瞄了眼主子。
按照惯例,前朝余孽的女眷们,都逃脱不了为奴为妾的命运,挑挑捡捡,年轻美貌的都会被送到王的床,当暖/床工具……
独孤绝脸色不太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打入天牢,严加看守。”
“是”
咳咳,这果然符合他家王的风格,不为女色所动……
“心雅姐姐,我听楚大哥说,那位方公子有一位贵妃妹妹,叫方羽依是吗?”
一次玉茯苓来找她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