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郭图挥手示意卫士带着锦盒退下。然后对袁绍道:“主公打算如何?”
袁绍的双目中射出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还用问吗!韩馥欺人太甚,我誓杀韩馥!”
郭图感到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但此时袁绍怒火正盛,郭图不想去触袁绍的霉头。
当天袁绍便传下号令,命令全军整装,即日兵进冀州。
第二天,五万大军离开营寨,浩浩荡荡地往冀州而来。沿途百姓纷纷走避,躲避不及的全都死在袁绍军将士的刀锋之下。沿途所过村镇尽被焚毁,人口俱被屠尽,袁绍在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从冀州城往南望去,只见黑烟滚滚,那是数座村镇被焚烧的景象。
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韩馥大惊失,连忙命令四门紧闭,严加防范。
“怎会如此?”冀州刺史府中,韩馥焦虑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高干、荀堪两位先生怎么还没来?”韩馥焦急地问道。
“此二人从昨天开始就不曾见到人影,只怕是早已逃出冀州了。”耿武回答道。
韩馥脸异常难看,半晌才喃喃道:“难道袁绍所谓借粮真的是包藏贼心!?”
“如果我向袁绍投降,是不是可以免去这一场兵灾?”韩馥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耿武闻言大惊,连忙劝谏道:“主公,万万不可!这袁绍虽出生大家,但却是豺狼心!如若让袁绍进入冀州,只怕全城百姓都将不幸免!就看他前些日子在南边诸镇县的所作所为,难道主公还对袁绍抱有幻想不成?主公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须为全城百姓的安危考虑啊!”
闵纯和李历也一起劝谏道。
韩馥紧皱眉头。心中犹豫不决。韩馥本是袁氏故吏,对袁氏的提携之恩一直心存感激,在他心中,他坐镇冀州其实就是替袁氏管理冀州,现在要他同袁绍兵戎相见。他实在是万分惶恐。但耿武等人所说的也非常在理,袁绍之前在南边诸镇县的行为确实让韩馥心惊胆颤,他虽然有心报袁氏之恩,但然愿看到冀州变为人间地狱。
犹犹豫豫了好半晌,韩馥终于决定固守冀州对抗袁兵。
看到韩馥的决定,耿武等人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等一定助主公打退袁兵成就霸业!”三人一起拜道。
韩馥苦笑了一下。“等打退了袁绍再说吧。”
“主公,可立即传令德州的赵浮、高唐的程涣二位将军,令他俩各领精兵火速驰援。我等与其里应外合,不愁打不退袁绍。”耿武建议道。韩馥略作思忖便采纳了这一建议,立即派快马信使往德州、高唐两地急奔而去。
袁绍军一路烧杀抢掠往冀州而来。傍晚时分,进抵冀州城下。
由于赶了一天的路,又加上一路烧杀抢掠消耗了袁绍军的许多精力,此时,袁绍军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袁绍下令全军驻扎,修整一,来日再攻城。
耿武建议,趁袁绍军远来疲惫。半出兵劫营。不过生懦弱的韩馥却没有同意。当天里,郭图特意安排了一路人马专候韩馥来劫营,但一过去了却什么也没发生。韩馥的懦弱却使他躲过了一劫。让人不得不感慨世事的无常。
第二天,袁绍军营门大开,数万身着绿衣甲的大军如洪流般倾泻而出,在城墙外五百步处排出一个个整齐的军阵。从城墙上往下看,只见旌旗招展刀枪如林,气势恢宏而肃杀。
站在城门楼上的韩馥见此情景不在心中忐忑不安。
突然从袁绍军阵中驰出一骑。一直奔到城墙下。城墙上的弓箭手顿时紧张万分,人人弯弓引箭。只等韩馥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
“冀州韩馥可在?”那一骑在城墙下高声叫道。
韩馥只感到内心咯噔了一下,随即咽了口口水。
垛墙边的一名小校转头看着韩馥。等韩馥示下。片刻后,韩馥朝小校点了点头。小校立刻探出身子朝城下喊道:“我家主公在此,你有话就说。”语气很不客气,这也难怪,韩馥麾下将士基本上都是本地人,许多人的家就在之前被袁绍毁掉的那些镇县里,可以这么说,袁绍一时冲动的行为已经使自己同冀州军结下了血仇。
“我家主公命我来问你,你为何背信弃义?!”城下的袁军骑士高声喊道。
听到这话,韩馥不愣住了。背信弃义!?这从何说起啊!
“袁公说我背信弃义,这话是何意?我韩馥何曾背信弃义了!?”韩馥来到垛墙边,探出身子朝城下疑惑地说道,语气颇有些示弱。
“自己做的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城下骑士很不客气地质问道。见对方一个小角竟然敢对自家主公如此嚣张,许多人不怒火中烧,喝骂声顿时在城墙上响起。
然而韩馥却低声下气地说道:“不知在下有何事惹得袁公怒火?但请明说,若确是在下疏忽了,在下愿负荆请罪!”
众将士见状都不脸微变。耿武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主公表现得太过软弱,照此下去,只怕军心会受到极大的打击,最后甚至有可能会不战自溃!’
耿武略一思忖,随即从旁边一名弓弩手的手上抢过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城下那个嚣张的袁军骑士。
听到韩馥语气示弱,袁军骑士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先是数落了韩馥一顿,韩馥唯唯而诺跟个灰孙子似的。
耍威风刷够了,袁军骑士准备话归正题。就在此时,城楼上响起一声轻微的弓弦声,随即正准备继续耍威风的袁军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