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连忙让姜泰把东西放下,然后仔细查验起来,片刻后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就是这些东西。”
转头看着姜泰,鲁肃微笑道:“现在店铺都已经关门了,你是如何买到这些药材的?”
“我叫门,店家不肯开门,于是我就直接把门砸开了。就这样,我把药买回来了。”姜泰很理所当然地说道。
鲁肃不禁笑了起来,“你如此做为,可是犯了军规的,难道不怕主公惩罚你吗?”
“只要能救夫人,主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后悔!”姜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刚才鲁肃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却想不到对方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心中不禁升起一些感触。
“大人,你要这些东西究竟是要做什么?”姜泰忍不住问道。
姜泰一边吩咐人准备药罐,一边回答道:“配药。”
配药!?姜泰更加感到莫名其妙了。
鲁肃没再理会姜泰,专心致志地跪坐在地上清选药材。片刻后,有铁卫将药罐等送来了,然后鲁肃就将配好的药材放入药罐中开始熬药。
鲁肃跪坐在药炉旁,全神贯注的照顾着火候,而姜泰也没敢离开,站在鲁肃的身后,静静地等候着。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鲁肃突然道:“好了!”随即小心翼翼地提起药罐,将药汁倒入一个空罐之中。
做完这些,鲁肃长出了一口气。
“大人,这药有何用?”满头雾水的姜泰忍不住问道。
鲁肃笑了笑,“这药是给许攸的小妾吃的。”
姜泰不禁皱起眉头,鲁肃不等他发问。继续道:“这是毒药,只要服食一滴就能使人中毒,人服食后,症状会非常吓人,但其实这毒药并不会要人的命。只要让许攸的小妾中了此毒。我们便有机可趁了。半夜时,你带人潜入她院中,将这些药汁倒入水井之中,接下来,咱们只须要在必经之路上等候就可以了,许攸心忧小妾的安危。一定会派人将华佗送过去,到时,咱们在半路劫夺。”
姜泰不禁双目一亮,只要华佗离开了大将军府,一切就好办了。这华佗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只要离开大将军府,负责押送他的人必定不多,凭铁壁卫的战斗力要夺下华佗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大人,此计甚妙!”姜泰一脸佩服地抱拳道。但姜泰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随即露出担忧之色,“大人,万一许攸随便请一个大夫怎么办?”
鲁肃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你想想。如果你的亲人得了重病,正好身边有一个医术通神的神医,你是会选择这个神医呢。还是到街上去随便找一个大夫?”
姜泰立刻露出恍然的神情。
当天半夜,姜泰带着两个铁卫换上夜行衣再一次出门,直奔城南而去。
就在这天夜里,在千里之外的乐平,陈楚惊恐地发现握在掌中的蕊儿的手变得冰凉。大惊之下,陈楚立刻派人叫来了蔡郎中。蔡郎中诊断后告诉陈楚一个坏消息,张蕊的伤势比想象的要严重。如果四天之内没有找到救治的方法的话,就回天乏术了。
陈楚不禁心情大坏。当场将所有的人撵了出去。
陈楚静静地坐在张蕊的身旁,禁不住的泪水滴在张蕊的纤手之上。陈楚一生之中只流过两次泪,一次是很久以前,仿佛是前世,他原来的女友为了救重病中的父亲而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当她出嫁的那天,陈楚远远地看着,那一次他流了一生中的第一次泪,在那一刻他能感到了彼此心中的无奈。这一次,陈楚的心中同样感到了无奈,命运仿佛已经被上天安排好了,不管你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是让天下敬仰的英雄,都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
住在洛阳城南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寡妇崔氏,风骚入骨、冶荡撩人。平时里,不缺市井无赖、fēng_liú公子打这个寡妇的主意,不过这崔氏虽然外貌风情,但却颇守妇道,并未听说同哪个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然而最近这段时间里,周围的邻居却注意到,不时有男子出入崔氏住得宅院,那男子年纪不大,但却身穿锦袍腰悬美玉,并且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彪悍的兵丁,于是大家猜测,这崔氏恐怕是攀上哪家富贵人家了。几日后,崔氏搬离了所居住的陋巷,虽然仍住在城南,但却是在小康人家聚居的巷弄里。后来,大家才知道,崔氏给人做了小妾,而这主人家的身份很不简单,乃是祁乡候身边的大红人,许攸。得知这个讯息以后,许多人都暗自羡慕不已,也有不少人大骂崔氏无耻,不过这其中有多少不是因为嫉妒和其它阴暗心理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许攸这个人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对待崔氏倒确实不错,平时吃穿用度样样不缺,金银珠玉也不少,至此,崔氏终于不用再为生计而奔波了,并且再也没有人敢轻薄欺辱于她。虽然身为小妾,身份卑微,但崔氏对现状却非常满足,崔氏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姿容褪色会让许攸嫌弃。
为了保持容颜,崔氏每天晚上都会熬一碗银耳莲子汤喝下。这天晚上,崔氏像往常一样到井中取水,然后熬了一碗清香扑鼻的银耳羹。崔氏闻了闻,感觉似乎其中有一丝别的什么气味,不过这气味很淡,几乎微不可察,所以崔氏也就没在意了。
喝完了银耳羹,崔氏便上榻卧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攸兴致勃勃地来到崔氏处,可是敲了半天门却不见崔氏来开门。许攸不禁心中讶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