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坤不高兴的沉下脸。

“哥哥,”御筝拉住他的胳膊,一把将御兆锡拽到自己身边,“我喜欢哥哥陪着我坐。”

虽然昨晚他们的交谈有些不愉快,但御筝此时的行为,令御兆锡渐渐勾起唇。他微微低着头,望见妹妹还有些负气的任性表情,不自觉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佣人们将早餐端上来,身边三个男人都在谈论商场中事情,御筝听不懂。她填饱肚子,用叉子轻戳盘中的水果,无聊的打发时间。

“兆锡。”

御坤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沉声道:“你一个人管理太多的事情也是力不从心,集团的事情你分担给天鸣一些,让他帮帮你。”

分担?

御兆锡隽黑的眼眸眯了眯,这是派人来监视他?

“好。”御兆锡表情不变,答应的也很痛快。

听到他的答复,御坤满意的点头,拉开椅子站起身。御天鸣掐灭手里拿根烟,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内,“听说连忆晨回到云深了,我倒是很想看看,她能不能抢得过御家?”

御兆锡黑沉的眼眸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起伏,“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闻言,御天鸣耸耸肩,眼神落在御筝身上,嘴角的笑容透着几丝深意,“筝筝,别说大哥没有提醒你,奶奶最近开始给你物色好夫婿,你想要什么样的可以告诉大哥,我一定帮你。”

御筝倒吸口气,握着刀叉的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佣人将冉漾从后面小楼请出来,她踏上台阶时,恰好与御天鸣擦肩而过,眼见他漆黑的眼眸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

司机将车开到前院,御坤弯腰坐进车里,御天鸣很快也坐在他的身边。冉漾盯着那对父子远去的背影,不自觉敛下眉。

“御兆锡。”

门庭下,冉漾快步走到御兆锡面前,蹙眉道:“你要小心他们。”

他们?

御兆锡黑沉的眼眸闪了闪,“谁?”

“你应该明白。”冉漾别开目光,没在多说,越过他的肩膀走进餐厅。

原来在这栋大宅里住久了,什么人都会有变化。御兆锡偏过头,盯着过于安静的冉漾,心中一片叹息。早知道会有今天,又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呢?

御兆锡缓缓勾起唇,他不知道答案。因为他也曾经早知道会有今天,可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当初的承诺。有很多时候,他面对自己的人生,无能为力。

吃过午饭,连忆晨又按时将感冒药吃了,她捧着杯子小口喝水,正对着对面椅子里的人,“还发烧吗?”

金曼关心的问,连忆晨摇摇头,“应该不烧了。”

吃过药以后,感冒症状已经缓解很多。连忆晨示意金曼继续,她们现在要争分夺秒,生病也要咬牙撑住。

“我核算过目前云深需要的资金,按照我们的现状,恐怕没有银行会批贷。”金曼实话实话,言辞间没有半点虚假,上亿的资金谁敢轻易贷款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关门的公司?

连忆晨认同的点点头,这两天她也在琢磨,承认金曼的观点。

“所以走贷款这条路肯定不通,”金曼握着钢笔,一筹莫展,“但我们短时间又找不到能出这么大一笔资金的赞助商,更何况所有安城人都知道云深危机,谁会傻的在这种时候给我们投钱?”

“有。”

连忆晨微微低着头,黑亮的眸子一片清冷。

“谁?”金曼不解。

“御兆锡。”连忆晨笑了笑,道:“他早就跟裴厉渊说过,愿意出资拯救云深。”

“切!”

金曼轻叱了声,骂道:“御兆锡那是故意的,如果他大笔资金流入云深,那云深就彻底陷入他的手掌心了。”

“那也未必。”

“啊?”

金曼蹙起眉,不悦道:“晨晨,你快点说行不行?”

深吸口气,连忆晨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让沙哑的喉咙得到缓解,“御兆锡手里握着的这笔资金,肯定是刚好可以拯救云深的,他下套之前必然经过严整的测算。”

“对,”金曼认同,“那你的意思是……”

“不用白不用,”连忆晨笑着扬起眉,道:“难道有人捧着大把的钞票来帮忙还债,我们还要拒绝吗?太傻了!”

“噗!”

“你说真的还是玩笑?”金曼惊讶的瞪大眼睛,“我那天说的时候,你还打我呢。”

连忆晨撇撇嘴,笑道:“我改变主意了。”

“啧啧。”金曼一个劲摇头,始终无法相信眼前人的话,“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一把拉下她覆在额头的手,连忆晨敛下眉,神色渐渐沉寂,“金子,云深没有别的出路了,这多钱,无论是我还是裴厉渊,我们都已经不可能搞到。”

这倒是事情,如今云深出事,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没有。就算有的人想要伸出援手帮忙,但那么一笔巨大的金额,可不是谁说能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可是……”金曼动了动嘴,心情沉重,“如果御兆锡的资金注入,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将会更加被动,股东们很多早已转投他的阵营。”

“我知道。”

连忆晨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失落,“可目前我必须要先保住云深,只有云深在,我们才能在。哪怕让他先占一些上风,我也无所谓。”

保住云深确实是第一位重要,金曼无奈的笑出声,“御兆锡想要一步步鲸吞蚕食掉云深,他算准了我们没有地方搞到这么大笔钱。”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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