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带坏御雍?”连忆晨不服气的反驳,“他跟我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听话呢?要不然这样,你把御雍给我带吧,肯定比你带的好。”
“不行。”
“切!”
连忆晨仰起头,气势不弱,“你说了不算,有本事问御雍自己,要他说愿意跟着谁?”
“问就问。”
御兆锡不信邪的把御雍抢回来,低头盯着他的眼睛,缓慢说道:“御雍,你是愿意跟她一起,还是愿意跟我一起?”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御兆锡刻意放慢语速,明显给御雍暗示。连忆晨见到他作弊也不恼,反正她非常有把握。
御雍低着头,十跟手指头交缠在一起。御兆锡没有催促,耐心给他时间去消化理解,他想这小子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难道他会输?
“晨晨。”
蓦然间,安静的车厢里响起一声低喃。御兆锡瞬间瞪眼,双手捧住御雍的脸庞,又逼问了一次,“你再说一次?”
“晨晨!”
御雍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清澈,连忆晨尖叫着把御雍搂进怀里,得意的笑道:“啦啦啦,你认输吧。”
御兆锡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差点气吐血。这个臭小子!
眼见御兆锡铁青的脸色,连忆晨心底不禁暗暗庆幸。好险啊,幸好她上次只教了御雍喊晨晨两个字,要不然她也赢不了!
不多时候,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司机过来将车门打开,连忆晨把已经睡着的御雍交给御兆锡,仰头在受伤的男人脸颊亲了亲,“不要生气,我们逗你玩的。”
御兆锡阴着脸,一手抱着御雍,一手扣住连忆晨的脑袋,狠狠在她嘴角亲了亲。
“唔!”
连忆晨不敢挣扎,可又觉得害羞。人家司机就站在车外看着呢!
须臾,御兆锡松开身边的人,隽黑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失落。连忆晨看到他那个眼神,霎时会意,“别灰心,这次我们没有收获,还有下次呢?”
“晨晨,是不是我的想法有问题?”御兆锡低着头,盯着御雍脖颈中那条粉钻项链,眉头越蹙越紧。
“不会。”连忆晨打断他的疑虑。
有些时候,当我们灰心挫败,不想前进的时候,只要身边一句轻轻的鼓励,我们又会重新燃起斗志。
“嗯。”御兆锡点了点头,嘴角终于露出笑意,“晚安。”
连忆晨又在他脸颊亲了下,然后才跑下车。幸好司机有眼色,打开车门后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等候。
一口气跑上楼,连忆晨打开屋里的灯走到窗前。车里的男人降下车窗对她笑了笑,司机才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望着渐远的车身,连忆晨秀气的眉间也闪过淡淡的失落。是啊,既然他们发现的方向没有错,为什么今晚出席这么多人,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呢?
到底是那个男人没有出现?还是他们忽略掉什么细节?
连忆晨抿唇走进浴室,又把今晚出席酒会的那些年纪符合条件的男人们筛选一遍,可好像还是没有任何异常。
究竟哪里有问题?!
回到御苑时,已经将近十一点。莫闲还在客厅里等着,平时这个时间,御雍早已入睡。
“御少。”
见到进门的人,莫闲立刻迎上去。御雍歪着头,倒在御兆锡的怀抱里睡的安稳。
“我来吧,你去休息。”御兆锡双手抱着御雍,并没让莫闲接手。御雍睡觉浅眠,这样一动,恐怕他就会醒过来。
莫闲看到这样,倒也没有勉强,按照御兆锡的吩咐回房。
楼上卧室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莫闲早已把御雍的**铺好,御兆锡走到**边,弯下腰轻轻将他放进被子里。
御雍果然浅眠,御兆锡稍有动作,他瞬间清醒过来。
“不要怕!”
面对他惊恐瞪大的眼眸,御兆锡心尖一痛,急忙伸手把他拥入怀里,“御雍别怕,有哥哥在你身边。”
当初御雍还在婴儿期时,几乎每晚都会哭泣。每当他哭的撕心裂肺时,御兆锡找不到好的方法,只能这样把他轻轻抱在怀里,用掌心柔抚他的后背,一遍遍在他耳边低喃,“御雍别哭,你还有哥哥,还有哥哥……”
那些脆弱无助的黑夜,御兆锡束手无策,有多少次他都在抱怨老天的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御雍?
可是眼见御雍一步步走到今天,御兆锡越来越相信,御雍是顽强的,也是幸运的!
“啵——”
男人失神的片刻,御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扬唇在他脸颊狠狠亲了下。
御兆锡怔了怔,看着御雍微微扬起的唇角,眼眶蓦然一酸。这些年无论有多少医生说过御雍的自闭症终生不愈,但他都不能接受,也不会相信!每次望着御雍那双藏满千言万语的眼睛,他就知道他的弟弟一点儿也不傻,有着跟其他正常人相同的智力,只是他不会表达,不知道要怎么融入这个社会。
御雍只是慢了半拍,他不应该被大家抛弃。
所幸他们能够坚持到今天,御兆锡望着御
兆锡望着御雍眼底那抹笑,感觉一切都值了!
“晚安。”
御兆锡低下头,在御雍脸颊亲了亲,掀开被子给他掖好被子。有他坐在身边,御雍很快又重新合上眼睛,进入梦想。
等他彻底睡熟后,御兆锡才伸手,将他脖子里那条粉钻取下来,妥帖的放在**头柜里。晨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