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本善试着用脱杀技去收拾凤先生,可这风太狂,遮挡了他的视线,无法瞄准目标,几次尝试都告失败。不过,这凤先生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吹下去,沙本善的计划就是在玉岚屏里一直呆到风停下来,然后起反击。/p
可是,程先生又加入了战团!/p
望着程先生渐渐逼近过来的脚步,沙本善安慰凌金道:“不怕,有玉岚屏的保护,什么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沙本善们。”/p
但是沙本善错了,程先生竟是玉岚屏的克星!/p
见程先生出马,凤先生便收了功,坐到一旁歇息去了。程先生走到玉岚屏前,朝他们诡异地一笑,缓缓地举起了双手。/p
啪!/p
啪啪!/p
啪啪啪!/p
沙本善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甩了甩脑袋,没错,程先生的确就站在玉岚屏的那一头,微笑着,轻轻地鼓起掌来。/p
这算怎么个意思?是对玉岚屏的赞赏?还是对沙本善的脱杀技的褒奖?还没等沙本善想明白,程先生的双手却拍得越来越快,那掌声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不一会儿,沙本善就看不清那一双手了,只见无数个手的影子在闪动,急促的高频声波源源不断地袭来,耳膜也很快从嗡嗡作响变得刺痛起来。凌金更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苦不堪言。这玉岚屏可以抵挡各种实体的攻击,却无法阻拦声音,这程先生的鼓掌神功足以摧毁他们的防线!/p
凌金挣扎着对沙本善叫道:“快用‘昧人珠’!”/p
沙本善也想到了,立即一把扯开胸襟,喊出了口诀:“布兰德尼寺!”/p
可是,毫无动静。沙本善低头一看胸口,那珠子紫气氤氲,静如止水。沙本善想起来了,亚伯说过,这“昧人珠”是要吸收了愚昧之气才能动,看来眼下这屋里都是些精明之人,根本没有愚昧之气可吸。/p
没事,还有脱杀技!刚才凤先生吹出来的狂风模糊了沙本善的视线,现在他为了让程先生靠近他们使用鼓掌神功,收起了狂风,沙本善又可以出招了。不过,沙本善还有些担心,因为这是沙本善第一次从玉岚屏里面起攻击,不知道这个任何实体都击不穿的玉岚屏是否也会阻挡沙本善向外起的攻击波,试一试,就知道了。/p
沙本善将双手从耳朵上挪到腰间,顿时感到一阵阵声波刺透耳膜,震得沙本善头痛欲裂,眼冒金星,竟无法集中注意力,使不出脱杀技。凌金见状,急忙靠上前来,用她的双手捂住了沙本善的耳朵。沙本善看着凌金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再有任何杂念,咬紧牙关,立即使出了脱杀技!/p
战斗最终以一整队行刑人的屁股尽数爆裂、十几名卫兵纷纷飞入水池、四位先生的嘴巴张得比马桶还大而宣告结束。沙本善惊喜地现自己对脱杀技的运用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沙本善可以让攻击目标呈现出任何沙本善想要的状态。比如那些行刑人以前祸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屁股,沙本善想让他们也体验一番,于是他们的屁股就爆裂了;那些卫兵如此善于潜水,沙本善便让他们到水里玩个够;至于四位先生,口坠天花、吞天吐地,功夫全在嘴上,就让他们的嘴这么敞着好了,永远也别合拢。在完成这些的同时,沙本善顺便把绑着沙本善俩的绳子也用脱杀技给斩断了。当然,沙本善能改变只是物体的形态而非属性,所以尽管那些打扮得像腊肠的姑娘们被吓得满屋子乱跑,却并没有真的变成腊肠。/p
似乎漏掉一个,皇犬忠,这不是问题,他没有使出任何传闻中的绝技,正如他自己所承认的,他什么也不会,他所拥有的一切“能力”都来自于权力。而此刻,卫兵们在水中扑腾,行刑人捂着屁股嗷嗷叫,四先生张着蛤蟆嘴呜呜呀呀手舞足蹈,刚才充当“人肉靠椅”抱皇犬忠上宝座的两个侍女一个晕倒在地一个尖叫着跑得无影无踪。/p
没有了使唤对象和代步工具的皇犬忠就像一只被剥去外壳的扇贝,柔弱而无害,卑微又可怜。他在宝座上缩成一团,困惑、焦虑、惶恐,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看沙本善,哆嗦的手指在空气中乱戳:“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p
凌金气呼呼地把绳子丢到皇犬忠脸上,说:“这家伙刚才想打死我们,太坏了,不能轻饶!”/p
沙本善正在想该怎么处理他,一个身影忽然冲到他们和皇犬忠之间,是亚伯。/p
“不可,皇大人是一州之主,如今内忧不断外乱未平,岂可自相残杀?”/p
凌金反驳道:“他刚才不还要杀我们么?”/p
亚伯支吾道:“那,那只是吓,吓唬你们一下。”/p
“吓唬?”凌金冷笑道,“是不是太逼真了点啊?”/p
“其实他的内心只是个顽皮贪玩的小孩,”亚伯望着皇犬忠,眼神充满爱怜,“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下手?”/p
凌金呸了一声:“这些年被他整死的人肯定不少吧,哪个是有反抗能力的?”/p
“不是这样的,皇大人向来爱民如子,从不轻易动刑,深受百姓爱戴,”亚伯伸手一指门外,“要不然,大家也不会把他当神佛一样供起来呀!”/p
凌金毫不客气:“他有这么多‘绝技’,沙本善看百姓们那不是爱戴,是害怕吧。”/p
亚伯连忙辩护道:“你们也看见了,皇大人手无缚鸡之力,这些绝技不过是那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