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花花认识的安黎,到底是怎样一个安黎,因为他的前23年,我未曾参与。他是老天爷抛给我的一个惊喜的麻烦,也可以说是麻烦的惊喜。我们互相点亮对方的生命,却始终无法确定这种似是而非的飘忽情感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爱情。
被花花捯饬完,我觉得自己有点光彩照人!但安黎的评价给了我沉重打击,他说:“这回终于能凑合着看了。”
感情之前的这些天,他看都没看我!
“跟我去个地方?”安黎说。
“要是什么豪门酒会,慈善晚会,生日paty之类的,我可不去。”
“你就是想去,我还不带你呢,你这样的带出去,多给我掉价儿。”
“你这么一说,那我就只好哪也不去了,我就在家待着,待到山无棱,天地合。”
“你怎么不烂在床上?”
“没错,我现在就准备烂在床上!”
“大姐,你就陪我一下下了啦,人家真的是想带你去一个好好玩的地方耶!”
面对一枚小鲜肉在你面前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不惜牺牲色相,除了缴械投降,并心甘情愿被牵着鼻子走以外,不会有第二种结果。由此可见,我也绝非什么清心寡欲之人。
但是一旁的花花显然很难接受安黎这种诋毁自我人格式的乞求方式,放言道:“老黎,你要是在这么贱,我就把她塞在马桶里的领带掏出来,堵住你的嘴!”
“去吧去吧,顺便把我家马桶盖擦干净!我要和他出去玩了!”我朝气急败坏的花花搔首弄姿。
花花更为气急败坏的道:“你俩这么快就狼狈为奸了?”
安黎说:“不对,勾搭成奸!”
其实把花花留在我家里,我还是非常担忧的,我特怕自己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家变得色彩斑斓。不过安黎说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因为花花有把柄在他手上。
我问什么把柄?他死活不肯说,那肯定就不是什么好把柄。
“你带我去哪儿?”我问。
“我家!”
我推开车门就要跑,却忘了这位绅士无比的家伙已经给我系好了安全带,头出去了,身体还被绑在座位上。
“我不见你父母,太热情,我招架不住。”
“不去见他们,去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我惊恐万状的问:“我们,哪来的家?”
“没有可以创造嘛!没准你到了之后就改变主意了,跪在地上求我让你住进去,那样也省的我天天蹲守在你床边,以防许泽逸有可乘之机。”
我说:“安黎,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自私么?你另有所爱,又凭什么拿一纸明知是假的结婚证捆住我,阻止我去爱别人?”
安黎沉默了半天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但简而言之就是我看他不顺眼。”
“我看你还不顺眼呢,嫩的顶花带刺儿的,可惜根本不是我的菜!”
“我又不是菜市场一块五一斤的黄瓜,瞧你那形容词用的。我这明明是含苞待放!”
“是是是,你含苞待放,我人老珠黄大甩卖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