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的脸彻底黑下来了,甩了袖子就往外走,道:“皇兄你操心操的没边儿了!本王和王妃的身体都很好!”最后几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皇帝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
这让和安满脸的黑线,也就在皇上眼中雍王是个孩子,哪里有这么恐怖的孩子,他都要被雍王一个眼神吓死了好吗?
李骥一路上都是黑着脸的模样,吓得李凌亦来汇报什么都是战战兢兢的,听的李骥心中更为烦躁,直接打断他道:“回府!”
李凌亦心里松了口气,回王府就好了,有王妃在,王爷再大的气都会消的。
李骥一踏进王府,看着由林靖易亲手布置的地方,心里不由得就放松了下来,身上的气势就收敛了起来,好似怕惊扰到林靖易。
林靖易这两天一直都在把心思放在怎么报复林燕青身上,这让她有些心绪不稳,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父亲,即便她不承认他,但是亲手报复他,把他送上绝路,她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还在心里点了一把火,不会致命,却让她整个人都不舒服,她知道自己的出了些问题,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遍一遍的练字。
颜真卿的字大方坦荡,每一次都让她觉得好似能够透过那一个一个的字,看到这位一生磊落的前辈的身影,觉得整个人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李骥进来的时候正是看到满屋墨香,林靖易容颜恬淡,眼中似乎有光晕闪过,两人成亲之后,她的姿容更胜以往。
那一种花儿完全绽放的美丽,是明月跳出了乌云的遮蔽,将所有的清辉洒向人间的震撼,是雏凤清鸣时,举世的震动。
察觉到李骥专注的目光,林靖易搁下了笔,看他脸上还有残余着的不悦,拉了他的手道:“来,看看我方才写的字。”
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态度自然。
李骥脸上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认真的看着她的字,道:“颜真卿的字坦荡大方,你的这几个字却有些抑郁,心里有事?”
林靖易叹息的靠近他的怀里,道:“是,你知道,我最近在对付林燕青,虽然他无比不堪,但是……我这心里……”
李骥揽紧了她的腰肢,道:“我知道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可好?”
林靖易摇了摇头,道:“不,我要亲手把曾经对不起我娘的人,全部让他们付出代价,现在,就只有林燕青了,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李骥把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道:“别太难为自己,实在不行,就让我来吧!”
林靖易点了点头。
而就在林靖易两人甜甜蜜蜜的时候,有一队人正在收拾着往羌绒走。
宇文启脸色苍白,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气,这是几天前李骥的突袭,在他身上留下的记念,他回头看,目光是雍王府的放心,满眼的不甘,有着疯狂。
他的神情让烈节织花心惊,全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不走了,跑到雍王府把人抢回来。
他们都还记得,林靖易与李骥成婚的那天,宇文启知道了他的神色有多恐怖,好像一头被激怒了的凶兽,咆哮着,疯狂的不顾一切想要冲到盛京雍王府,去把他的心爱的女人抢回来。
但是那时,李骥的连番打击让他的势力损伤惨重,宇文启自己都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不断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想要找到最好的突围方法。
但林靖易成亲的事情极大的打击到了他,那个时候,织花相信,他是宁愿要玉石俱焚,也不愿看着林靖易嫁给别人。
她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难受,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哀求道:“主子,林靖易不是跟我们一个世界的人,她心里容不下你,主子,你想想我们这群兄弟,你想想老爷夫人对你的期望,你想想这么多人的性命,主子,你可不能冲动啊!”
宇文启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一脚踹在她胸口上,暴怒中的宇文启力气何其大,织花被他踹的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整个人便萎靡了下来。
失去了织花的牵扯,烈节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宇文启,他大声道喊:“快来人,外面有没有个活人,快点进来!”
宇文启用力挣脱,看到一群人进来,目光阴冷的好似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阴森森的满是杀气,道:“我看谁敢阻我?”
却被烈节在后面敲晕了。
众人面面相觑,战战兢兢道:“头儿,你把主子敲晕了,这主子醒了,那可是要杀人的啊!”
烈节把宇文启抱起来放在床上,瓮声瓮气的道:“你们不用管,主子的怒气我会一力承担,都滚!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闻言,都走了。
安顿好了宇文启,烈节去把还在地上没缓过来的织花拉起来,把她送回到她的屋子里,给她留了伤药,道:“你伤的不轻,先好好养着吧!”
织花艰难的道:“多谢,但是几日主子极为愤怒,明日一早,他刚醒来的时候你不要过去,不然,主子的脾气你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你要是在他刚醒就与他对上,你是绝对活不成的!”
烈节不服气的道:“难道主子真的会为了这个杀了我不成,明明他这样去只是死路一条啊,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明智了。”
织花心里暗道,主子对那女人,真的是情根深种,不要说杀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