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摆了摆手,转身看向在一旁不吭声的林靖易,无声的询问。
林靖易展颜而笑,白净的脸上不染不点脂粉气息,白皙的几乎透明,在阳光下有种莫名的动人味道,就连那眼角晕染的胭脂色,也灿烂如三月桃花,妖娆惑人,她声音如清泉叮咚,悦耳好听:“既然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该是回家看看了,不然我那几个丫头可得急死了。”
李骥一点都不意外她得答案,这个女人聪明冷静得令人无力,一开始就已经摆明了不想与他牵扯过深的架势,让他生出无力感来。
他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魅力减弱了?
什么时候开始,大唐最尊贵的雍王爷只能靠拼颜值刷好感了,这真是令人悲伤的事情。
而不知自己将男主拉下神坛的林靖易还依旧维持着她高贵疏离的微笑,对着李凌亦打听自己丫鬟的消息,知道她们被完好的送到了母亲身边,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使得那本就惑人的容貌生动的,几乎要亮瞎人的眼睛。
李凌亦不由得转开了眼睛,脸上却上了一点晕红,这大男人羞涩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的味道。
只是,李骥看到之后,脸色明显黑了下来,熟悉的烦躁感令他有些焦躁,不由得走到林靖易面前,将她与李凌亦隔开,道:“上马,我送你回去。”
林靖易站在那里没有动,上次与他共乘一马是因为形势所迫,现在这种情况下,再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的坐在一起,林靖易觉得有些不妥,虽然在他怀里的感觉不坏。
李骥明白林靖易的顾虑,却依旧坐在马上,朝着她伸出手,那般霸道执着的样子,让林靖易无奈,却不愿妥协,皱了没有,道:“这样怕是不妥。”
李骥依旧伸着手,皱着俊眉道:“现在没有空闲的马,难道你想跟其他人共乘?”说完,他还黑沉着脸,扫视随行的人,直把一群属下看的脸色苍白。
林靖易被他霸道的模样逼的哑口无言,这样僵持着有不是办法,她走到马跟前,上马,却避开了李骥伸过来的手。
这般直接甩自己主子的脸的女人,李凌亦并一众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令人觉得见鬼了的是,他们那个冷漠尊贵的高岭之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露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模样,生生震掉他们的下巴。
李凌亦骑着马在后面,看自家王爷连背影都透着愉悦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一场刺杀,其实主子也算是赚到了,勾搭上这么个绝色美女,万年不开窍的老处男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春天,甭管这春天对他不感冒,好歹算是敲碎了冰山王爷的坚冰,这也算是个大进步不是吗?
林靖易极力的挺直了背脊,却依旧不可避免的与那人接触,坚硬的胸膛,透着与主人相同的坚硬的气息,却有着冰雪一般清冷的味道。
李骥低头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绷紧了小脸的林靖易,一点都不在意她身上腐叶的难闻味道,反而有些痴汉的凑近,再凑近。
右手腕依旧是那种令他眷恋的酥麻感,那是林靖易在清晨时隔开手腕滴到他手上的。
四天的时间,从未间断,她与他,血脉交融,他因她而重生,她的血融进他的身体,那是比什么都深的羁绊。
双手虚虚的环着她,将她圈在自己怀中这一片小小的角落里,却不敢真的将手臂落在她的身上,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的警惕,就像一只警觉的小狐狸,不接受任何人的靠近和示好。
他要慢慢的,小心的接近,可不能把她吓跑了。
这般想着,唇边便泻出一点笑意,冰山一样的人,忽然露出一点笑意,好似一副水墨画忽然有了灵气,变得生动起来,便如开在雪山上的冰莲,惊艳的春风都忘记了言语。
只是,那笑意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林靖易自然是没有看到,她还在纠结于李骥虚虚环着自己的手臂,好似被禁锢在他怀中,那种无言的霸道,让她有些坐立不安,不由得开口道:“公子,好否放下手臂?这样不妥。”
李骥嘴角的笑纹深了些,声音却依旧清冷,听不出情绪的道:“你竟然也是讲规矩的人?”明明是讽刺的话,却在这人冷淡的语气中,却只听到了反问,而不见半点嘲讽。
林靖易顿了顿,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继而抬起头来,凤眸璀璨如星,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只是权宜之计,人命总比规矩重吧,只是现在,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揽在怀里,是在给我招祸吗?”
顺着她的目光,李骥看到在天香楼上,一个黄衣少女,头戴红鸾玉钗,眉目如画,雍容大方,一双俏目却是寒气森森,看林靖易的目光已经不只是不友好了。
李骥认得她,花丞相家的嫡次女花弄影。他倒是隐隐听说这女人在外以自己未来雍王妃自居,他生性冷漠,最是不耐这些后宅琐事,想不到,倒是把她的胆子娇惯的越发的大了,竟然敢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怀里的人。
林靖易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唯一认可和愿意接近的女人,区区一个花弄影算什么东西!
李骥微微眯起英俊的剑眉,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划过森寒的冷光,声音却温和下来,对着怀中的人道:“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男人声音冷清,却蕴含着强大的自信,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真理。
林靖易心里触动了一下,这样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