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看到李骥手腕利落的握着她的脚腕一拧一松,一阵剧痛让林靖易让她差点晕过去,还不等她尖叫,那股骤然而来又骤然消失的剧痛便让她冷静下来,她看着李骥担忧的模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施美男计!
看到她松开了一直咬着的唇,李骥的神色放松了一些,情不自禁的他伸手抚上她唇上那个被咬的泛白发青的牙印,手指轻轻摩挲,眼底带着疼惜。
他手指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挲在她唇上,有种酥痒的感觉,让气氛平添暧昧,让林靖易原本放松下来的身子陡然僵硬起来,却不知为何,如同被施了定身的法术,不能移动分毫。
而李骥一开始没有任何杂念的动作,在林靖易飞红的脸颊和那水波流转的凤眸,心中忍不住一荡,手下的触感就越发的明显,那细腻娇嫩的肌肤,合着浅浅湿润的呼吸,暖暖的打在他的手指上,好似一只小小的蝴蝶,用羽翅轻扫他的掌心,酥酥麻麻的,一下子痒到心里。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好似有什么粉粉的气息一下子弥漫开来,让两个人心跳加快,连对视都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多久,李骥猛然感觉背后一道锐利的杀意,激的他背后寒毛倒竖,想都不想,他一把将还在羞涩的林靖易扯到怀里,顺势朝一旁,尽力一滚。
锐利的剑,泛着令人心寒的冷兵器气息,直直的落到李骥身上,虽然李骥反应迅速,却因为带着林靖易,躲避不及,还是被一剑划破了胳膊。
血腥味让还在李骥怀中茫然的林靖易迅速回过神来,她担忧的看着李骥,却什么也不问,尽力配合李骥的动作,生怕因为自己连累他。
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蠢的跟李骥说不要管她,李骥怎么可能会同意。
李骥将人揽在怀里,右臂上的伤一直在流血,他却好似完全不知道,腰间一柄软剑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握在手里,动作迅速的令人惊叹,他侧着身子,将林靖易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
那偷袭之人已经现身,一共七个人,穿着寻常的衣衫,用与衣衫同色的布巾覆面,手上拿着兵器,杀气透骨。
李骥沉声问:“你们是何人,可知道刺杀亲王的罪名有多大?”
他在表明身份,让这些人稍有些忌惮之心,更重要的是,他在给林靖易一点适应的时间,她虽然聪慧,也曾经直面死亡和杀手,只是那一次的刺杀,与这一次相比,可谓云泥之别,她表现的很安静,但李骥不想惊到她。
显然,这群杀手是早早培养好的职业杀手,他们根本不理会李骥的问话,直接挥剑上前,每个人武艺都不低,李骥手臂受伤,又要保护林靖易,一时之间,疲于应对,险象环生,身上不断出现伤口,被逼的步步后退。
然而,杀手选择的时机和地点都太好了,他们两个正处在半山腰,七人早就将后退之路牢牢围住,又是在他们深陷迷离情绪不能自拔之时,让李骥受伤,这让本就处于劣势的李骥两人更加危险,几步退下来,李骥与林靖易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李骥看看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再看前面步步紧逼的六名死士,其中一人,是他拼着另外一名死士的一剑了结的,而透胸而过的那道伤口,就是代价。
眼看再无路可退,李骥倒是放松一直紧绷着的肌肉,不管身上血流的更急,他低头看怀中始终完好无顺的林靖易,薄唇向上牵动,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好似万物不盈于心,只余她一人,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靖儿,今日你我可能要命丧此地,你可有后悔?”
林靖易仰头看他,白净的脸上有点点的血迹,有死士的,也有李骥的,她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李骥的神情却好似疑惑,又好似解脱,她点点头,道:“我不想死在这里,但,与你一起,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容易接受。”
李骥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那双墨黑的眸子好似蕴含着千重柔情,一点点,美丽的像星子。他很少笑,所以这次的笑容就显得更加难得和珍贵。
林靖易也笑了,弯了眸子,眸中星星点点,如同星辰闪烁,眼角晕染的胭脂色,好似因为主人的心情的畅快,而越发的灼灼其华。
两人相貌出色,这般相视而笑的样子,便如天生一对,契合非常。
只是,偏偏有那么多不识相的人,生生破坏了当前的美好景色,那为首的人哑着嗓子道:“雍王已经身受重伤,还请识时务一点,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可能还可留你一命,不然,别说是你,就连你身边这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都要红颜薄命了!”
他态度轻佻,说到林靖易的时候极为的不尊重,令李骥原本柔和的脸顿时冷下来,那如斧刻刀雕一般的脸部线条紧绷,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明明深处劣势,但他的一双眼睛依旧沉稳而从容,好似没有什么能够令他动容,那双眼睛扫过来的时候,让他有种不敢与之对视的感觉,这让那为首之人极为恼怒。
马上就要成为阶下囚的人,凭什么还有这样的傲气!
好似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气,李骥眼神睥睨的看着他,眼神冷酷的好似看一个死人,道:“就算本王命丧于此,你们也走不出这寒山寺!”
那人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真当爷是吓大的!你要是有本事让我走不出寒山寺,怎么会被我们哥儿几个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