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归打趣,临川公主对这件事情可是极为重视的,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在意女方的家世,再高能高过皇家吗。
至于林靖易的风评,难道不知道现在对林靖易对手举手称赞,人们只记得当年那个扶棺痛骂生父的女子,已经成为了现在在朝堂上独领风骚,羞煞一众须眉的奇女子。
再说,有皇上百般称赞,谁还敢对她指三说四。
林靖易还在奇怪皇上让她延迟出发的旨意,正打算在家中好好陪陪外公,却被李骥的人送了信儿过来,说是要她再过一刻钟,鹊桥相见。
她只当李骥是想着她要离开,再见面怕是要半年之后,便也没有多想,甚至都没有好好的收拾自己一下,就这么过来了。
李骥站在桥上,弯弯的鹊桥,上面雕着各种形态的喜鹊,灵气逼人,让这里成为了小恋人们最爱来的地方。
他长身玉立,负着手的模样显得身姿挺拔,宽肩窄臀,长长的剑眉有着锐利的弧度,那双眼睛极冷,却又极威严,只是五官长得实在太好,即便是他目光再冻人,也让人忍不住的感叹,真是一副顶好的相貌。
他站在那里,好似发着光。
林靖易本来还觉得今日的鹊桥有些安静了,却在看到这样的李骥之后,什么心思都抛到了脑后,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竟然会钟情于自己。
她只当李骥风采过人,却不知他耳目聪明,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浑身都僵硬着,却不回头,心里牢牢的记着姐姐的嘱咐。
临川公主道:“你别以为只有男人才重颜色,这女人也不差,你长得好,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资源。”
李骥被临川公主摆弄了一上午,这才耽搁了时间,现在才让人请了林靖易过来。
只是一直没有听到林靖易有什么动静,李骥心里开始没底,姐姐是不是搞错了。
实际上,林靖易已经深陷在了李骥的美色里,以前的李骥都穿的十分随意,但今日看的出来是精心装扮的了,原本就出色极了,现在林靖易完全移不开眼。
林靖易一直没有动静,李骥却是忍不住了,直接转身想要拉着林靖易走,却看到,林靖易看呆了的模样,不由的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
林靖易被他笑得眼晕,这人长得太犯规了,人长得帅,有钱,有权,唯一不够完美的就是总是板着个脸,但现在她对这一点是极满意的,不笑都招了那么多的桃花,要是常常这样跟别人笑,那她就要被那些疯狂的女人分尸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看到李骥递过来的手,乖巧的把手递上去,被他紧紧的握着。
不知道是不是李骥嘴角的笑意勾人,还是他看着自己手的目光太温和,林靖易猛然觉得自己有些羞涩了。
她低了头,乖乖的顺着李骥牵着她的力道,走上了鹊桥。
李骥低头看着她,呼吸暖暖的打在她的头顶上,有着难言的亲昵,让林靖易脸上的红晕更重。
李骥低沉优雅如大提琴的声音,有着显然的柔情,道:“靖儿,你我共患难,也曾同享福,你见过我最狼狈的一面,我也知道你最要命的秘密,我们虽然从来不曾许诺过什么,但我知道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你,可愿嫁于我?”
他不由得把手握紧了,紧的让林靖易都感觉到了痛,她几不可查的皱了眉,若是平日,李骥定是会发现的,只是现在他心情激荡,竟然没有发现林靖易的不适。
不管林靖易平时表现的夺命强大,但她毕竟是女子,被心仪的男子这般柔情款款的求婚,即便没有电视中那漫天的花瓣,五彩的气球,摆成心形的蜡烛,但看着这个英武不凡的男人,真诚且急切的看着她,便是这样,便抵得上方才所说的全部。
她羞红了脸,却还是强逼着自己抬头看着李骥,道:“若我说与王爷半点情分也无,那绝对是假话,但是王爷,我只要你一句话,答应我,此生此世,只我一人。”
林靖易紧紧的盯着李骥,看着他的神色,心中却有些止不住的有些担忧泛上来,她是知道这个时代的风俗的,自古至今,凡是身份略好一点的男子,就没有一个是从一而终的,大唐虽然开放了些,但根本没有变,更何况,她要求的还是当今唯一的王爷,位高权重,威名赫赫。
李骥看出来她的紧张,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将她揽在怀中,道:“我终于拥有你了。”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了。
林靖易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包围,她看着李骥要求他亲口说出承诺。李骥看她鲜少有的灵动急切,有心想要逗逗她,却不舍得,他知道这种忐忑的滋味,所以不想让她尝试,便道:“我至今未娶妻,你当知道,我不是屈就的人,此生有你一人,我便再无遗憾,若是多了,我怕福薄夭寿,只有你就足够了。”
明明不是会说情话的人,偏偏在他一脸认真满足的与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便让人觉得无限的温柔,让林靖易不知怎么的就落下泪来。
看着原本还深情款款的男人一下子慌了手脚,给她擦眼泪的动作大的很,那力道擦的她脸疼,只是她心里却是开心的,拉住男人的手,她认真的道:“林靖易愿意嫁给李骥。”
李骥手顿时就僵住了,这也只是一瞬,他迅速的反应过来,将人拦腰抱起,爽朗的笑声震得鸟雀纷纷飞上天空,林靖易也仰着头咯咯的笑,沉着背后的黄昏,漫天的鸟雀,还有温柔注视着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