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比月色还要冷,道:“还愣着干什么,想死?”
乞丐们马上围上前,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恶臭,触碰着她的手和舌,纷杂的声音,好像没有止境的酷刑,让花解语几欲死去。
与这相比,在百花楼中所遭受的算得了什么。
一阵剧痛,她脸上的泪顺着眼角落下,紧接着,她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不知道多少手在碰触她。
噩梦一般。
这场折磨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被男人制止,他道:“可以了。”
乞丐们恋恋不舍的从花解语身上下来,满脸的可惜,有人甚至大着胆子眼巴巴的问:“大人,以后还来吗?”
男人看了他们一眼,却出乎意料的回答道:“可能。”
不去看乞丐们欢呼雀跃的模样,男人嫌弃的看了花解语那一身的痕迹,好似会脏了自己的手一般,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垫着手,吩咐道:“给她把衣服穿上。”
好似看出男人嫌弃什么,那些乞丐们只把花解语的上身穿好,堪堪能遮住下半身,男茸〉氖志咀潘的衣领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远处。
等天亮了的时候,还不等人去催,那男子就下去把帐结了,什么话都没有留就走了。
吴妈妈接到了消息,便进了花解语的屋子,看到的便是她一身的狼狈,吴妈妈不怒反喜道:“这位公子看样子是极喜欢她的,这么大一棵摇钱树落在她百花楼,可真是老天开眼了啊!”
没有打扰她,吴妈妈小心的出去,招来照顾花解语的那小丫头道:“好好伺候你们家小姐,这可是个有大造化的,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小丫头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道:“妈妈放心,我照顾小姐那可是上了十二分的心的!”
吴妈妈满意的点点头,道:“别急着进去,昨天累到你们小姐了,让她好好休息,等她醒了你再提水进来给她洗身子,药可别忘了喝!”
小丫头脆生生的应了,吴妈妈这才一步三摇的离开。
花解语是黄昏的时候才醒来的,她整整昏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好似死过一次一样。
那样的……屈辱。
是噩梦,是她永远都不能正视的噩梦。
她颤抖的抱住自己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的身子,颤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颓唐颓靡,好似失去了生机的花朵。
好似听了她的动静,小丫头敲门,那声音令床上的花解语如同惊弓之鸟,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恐,小丫头道:“小姐,您要洗漱了吗?”
洗?对,洗!
洗去这一身令她作呕的气味,洗干净了,就什么,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
她颤抖的有些神经质的点头,道:“要洗,要洗澡。”
虽然觉得花解语的声音略有些奇怪,小丫头也没有多问,便去准备热水。
放好了水,花解语就急于表现的小丫头给轰出去了,她艰难的下床,两条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颤抖的几乎站不住,她是半走半趴的到了浴桶边上。
褪去衣服,她不敢去看自己一身的痕迹伤势,跳进水里就是一阵阵的刺痛,她咬牙忍耐着,眼神却慢慢的恢复了些许的光彩,只要她花解语不死,只要她花解语不死!
只是,她注定得不到休息,吴妈妈一心以为她昨日只伺候了那一人,今日睡了一天,晚上是必须接客的,毕竟,这百花楼可不养闲人。
花解语知道这吴妈妈就是一个吸血鬼,敢她说是没有用的,也不辩解,就道:“妈妈,我是第一次,实在是疼的厉害,您怜惜我一下,找个不怎么厉害的,女儿定是忘不了你的!”
吴妈妈听她说的好,手里又被塞了椅子,便露出了笑道:“瞧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既然叫我一声妈妈,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那个孙员外是个温柔的性子,又不玩花样,你就接他吧!”
花解语一看,差点晕过去,这孙员外确实长了一副敦厚的样子,但那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就是昨天晚上的乞丐都比他长得好,蒜头鼻,小眯眼,龅牙厚唇,满脸油脂,看着都能让人吐出来。
花解语脸上略有些不好看,吴妈妈便道:“解语这是看不上孙员外?那倒是有长得好的,但那些都是要玩各种花样的,你身子不舒服,万一冲撞了客人,那可是要罚钱挨打的,你肯定受不住,妈妈也就只能跟你说这么多,要不要,你可得快点拿个主意。”
花解语恨恨的想,这老妖婆果然不是人,想必这是没人肯接才丢给了自己,还摆出一副为自己好的模样来,真是恶心人!
但即便是这样,她一咬牙,她是真的受不住了,丑就丑吧,难道还能比昨天晚上更难熬吗?
想到昨天,她颤抖了一下,道:“妈妈为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就这孙员外吧,我先显蓖馊玫轿椅葑永锢础!
吴妈妈眼中闪过喜色,这孙员外出手大方,但却无人愿意陪他,只因他在床上有虐打人的爱好,有一次直接就在床上打死了一个头牌,被百花楼打了出去,但今日,是有人要教训花解语,不知道怎么又把他找来。
吴妈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好似鳄鱼的眼泪,心想,这得罪了人,解语啊,可只能算你的命不好了!
心里感慨着,吴妈妈嘴上却道:“乖女儿啊,你这么想就对了,快快,去准备吧!”
这一天晚上,又是另一张噩梦。
就这样,每天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