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完饭,莫宛心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觉得是时候该回自己房间了。 。于是,她起身与父母亲道别。
“宛心,你等等,跟我到书房去一趟。臻儿,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好好休息,我晚一些回来。”
“好,你们父‘女’两个是该好好聊聊,只是,别太晚了。”荣氏虽然担心丈夫身体,却并不表现在脸上,更不会在言语之间表‘露’出来。毕竟莫程峰是一代名将,原本壮志凌云、豪情万丈,现如今,他的身体不允许他继续驰骋疆场。作为妻子,她并不想时刻去提醒他这件事情,她只要默默地在一旁支持他就可以了。
莫宛心跟着父亲来到了将军府的书房之中,她拎起桌子上的茶壶,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父亲手中。
莫程峰饮了一口茶,又将茶杯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双目如电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宛心,你对现在的形势是如何看的?”
“父亲,我觉得这次陆翊杨落败之后,应该不会很快再卷土重来了,毕竟这次他将那么多誓死追随他的人扔在戍边大营,已经失了人心。”
“你说得不错,梨落江畔的普罗**队也已经退走,你大哥哥明日就可以回来了。”
“真的吗?这太好了!我还在担心怎么大哥哥还没有音讯传回来。”莫宛心喜笑颜开,这次他们莫氏兄妹也算是旗开得胜了。
“可是,宛心,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我们莫氏要如何从北疆战局中全身而退?”
“父亲,借病辞官吧!”这个念头她其实很早就有了,太子殿下种种行为都让人非常不忿,与其介入党争,还不如‘抽’身而退呢。
“这次,为父是不退也得退了。不是借病辞官,而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呆在现在的位置上。”
“父亲,您若是不甘心就此隐退,‘女’儿可以想办法让您的身体得到彻底地恢复。”她或许没有很多方法,但是小墨必定是有法子的。
莫程峰摆了摆手,道:“不需要,只有我现在这个样子,皇上才能知道他到底生了一个怎样的好儿子。”
“父亲,您有确凿的证据指证太子吗?”
莫程峰摇了摇头,“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我心知肚明。可是我们并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证明这一点,至多算得上是怀疑,而他绝对会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那我们要如何是好?就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在皇上眼中,他是可堪重任的继位者,而我们不过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我们与太子之间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为父即使真的去争一个说法,恐怕也未必能得偿所愿。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我不愿留在京都而甘愿自我放逐于北疆的最大原因。我原以为北疆的这片天空能让我一展抱负,谁曾想,经营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成为别人眼中的绊脚石,恨不得将我踩平才甘心。原来,勾心斗角、党同伐异任何地方都有,并不是只有朝堂上才有,是为父太过天真了。”
“父亲,您为保大玥朝社稷安定、百姓安康,数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北疆重地,这份坚韧的心‘性’并不是常人所能拥有,而您在沙场上的赫赫威名也不是宵小之辈能够抹杀。大玥朝的皇帝未必能看得到您的付出,可大玥朝的百姓却都记着您的好。”
“宛心,我之所以做这些,并不是想让别人记住我。”
“我知道!”莫宛心挽着父亲的手臂,爱娇地道:“我的父亲是我心中的大英雄,这一点,就够了。”
“哈哈!……”这是莫程峰自回来之后的第一次开怀大笑。
“父亲,我们回京都吧!我想家了。”离开京都日久,她已经开始思乡情切了。
“那就回去吧,一家人一起回去。马车慢慢行,你母亲有薛神医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回到京都,就应该是开‘春’的季节了。”他也是时候回去了,他的身体,他的心态都不再适合继续坚守北疆,是时候让年轻人来接替他的职责了,不过,他一定要替北疆找到一个好的继任者,不能轻易让北疆的兵权落入太子手中。
“父亲,在回京都之前,我想要办一件事,我也想就此请示于您。”
“但说无妨。”
“向良‘玉’为我想要退婚而自伤了一条‘腿’,又是因为要救我而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如今他的‘腿’残了,我于心不忍。所以,我想……”
“你想怎样?宛心,良‘玉’的确是个好孩子,这次也是他拼死保护了我,反倒是让他和太子有了嫌隙。这样的人,我是相当看好的,也希望你们能有好的结果。可是,你并不需要因为感‘激’他而勉强了自己。只有感‘激’是不能延续一份情感的,为父不希望你们两个好孩子有朝一日成为一对怨偶。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该想好后果,不可盲目行事。”
“父亲!”莫宛心眼中有泪,她想不到父亲竟然会如此为她考量,“我并没有因感‘激’而同他在一起的意思,我只是想通过墨钥空间医治他的‘腿’伤,让他能够恢复如常。这样,我才会好过一些。只是,这样做,我就不得不让他知道空间的秘密了。父亲,您同意‘女’儿这样做吗?”
“尽管兹事体大,但为了向良‘玉’,这个救了我们父‘女’两人的恩人,我们不妨就破例一次。你或许可以想些办法,让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父亲说得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