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他看着她,伸手将剑撇去一边,笑得十分淡然,“剑是利器,当心伤人伤己。”
知道自己武功不行,剑被撇开也就撇开了,血疏星扔下剑,反正也就是个装饰,她冷眼看着南陵渡,质问道:“那么,也是你诱使南陵政那么对我的吧!”
“是。”微笑着点点头,继续看着她,等待下文。
“既然如此,你也像南陵灵一样,爱我?”
“是。”
“你们南陵家的人,太可怕了。”她后退着,退到北溟羽他们身边的时候,方才有着安全感,“你们南陵家的人的爱,太沉重了,沉重到让被爱的人都不禁想要逃离,不对,是连逃离的想法都彻底的坠落在深渊。”
闻言,南陵渡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而南陵灵则是在他靠得很近的时候,拿剑指着他,“哥,不要再靠近了!”
南陵渡淡淡的瞥了南陵灵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丝毫不理会南陵灵的阻拦。
“血倾城。”走到了只有一尺远,他定下来,没有看她身边戒备的拔剑的一群人,他淡淡的给了她选择,“你可以选择跟我走,或者,他们死。”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旁听许久的尉迟战忍不住了,他站在后面大喊,“倾城丫头别听他骗,他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我们啊!”
血疏星知道南陵渡这么说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定定的看着他,他应该会回答些什么。
听了尉迟战的话,南陵政淡淡一笑,也是为了让血疏星仔细斟酌选择,所以他开始解释,“我知道你们尚有近百万的兵力,但是你们何曾知道,这整个南陵国都在我的控制之下,甚至说除了北羽国,其他三国尽在掌握。”
“怎么可能?”血疏星惊道:“南陵在你的控制之下我倒还相信,怎么会东辰、西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呢?”
南陵渡欣赏着血疏星惊讶的表情,心中很是满意,于是也就不怕烦的开始从头说起,“这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在你选择之前,我愿意讲给你听,是时候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了,来人,上桌椅酒菜。”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个蒙面人扛着桌椅端着酒菜,不过半刻时间便将此地弄得犹如皇宫宴席一般。
血疏星毫不犹豫的坐下,既然南陵渡是临时安排的话,她倒也不怕他下毒坑害他们什么的,她身后的人见她坐下了,便也都不甚在意的坐下了。
南陵灵坐在南陵渡的身边,暗暗警惕着自家兄长。
南陵渡见所有人落座,便也坐了下来,他先是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一口干了,然后开始叙述。
“我自幼聪敏过人,比族里最有学识本领的长老都要厉害,于是,父亲正好将我送到皇宫里,去应那个人的威胁,所以便被带到皇宫里,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和蔼的看着我......”
说到这里,南陵渡顿了顿,他眼带笑意的看着对面一群人,说道:“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阿渡啊,我知道贸然将你带来你必然心有怨恨,然我的身体也没几年了,你,可不可以替你的侄儿守着江山几年。”
南陵渡觉着一杯一杯喝不够过瘾,边挥手令人拿上酒坛,打开塞子,往自己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后继续说,“可笑吗?他的江山与我何干呢?替他守江山,我何不自己收了呢?他以为北雪的隐士还是当初的隐士,丝毫不为权利所惑吗?”
“所以我假意答应了他,他也赋予了我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在他死后,我甚至是成了至高无上的。但我从来只是暗中操控整个南陵王朝,而表面上,我从来都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逍遥王爷。”
此时夏侯伯夷抚抚胡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我说怎么南陵政那个草包皇帝会知道排兵布阵,此次都在危险之时力挽狂澜,原来是有你,不过......他之前所定的那个,让你辅佐的皇帝绝对不是南陵政就是了。”
“没错。”南陵渡淡笑了下,又再灌了自己一口,然后继续说,“起先我还觉得管理这个国家很难,很有挑战性,但只是过了几个月,我便厌烦了,如此无聊,如此无趣,但奏章什么的还是得每日批阅,直到有一日的灵光闪现,我便想到了那个计划。”
听到这里,血疏星忽然出声打断,一直坐着默默饮酒的她忽然抬头,看着南陵渡,言道:“便是东方留祁他们所说的事情对么,那个替换计划。”
“对,倾城真是聪明。”
南陵渡夸赞了一句,笑得骄傲,“你们一定会很疑惑我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多人去替换,这些人啊,都是我北雪隐世一族的人,除了他们之外,要么是暗卫,要么是旧部,要么是后来追随的人,所以我们的人几乎就没有尽头,杀人,也就没有了顾忌,随意屠杀。”
“原来如此。”
放下酒杯,血疏星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站起身,朝着南陵渡走了过去,她身后的人以为她要去南陵渡身边,急忙想要阻止,然她绕过了南陵渡,径直走到了祭台上。
冰冷的祭台上,谪仙静静的躺着,鲜血染红了白衣,她能感觉到,他的血已趋冰冷,她使劲将谪仙横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地上,让谪仙躺在自己的怀里。
谪仙就是男人中间,也不算娇小,所以她把他抱在怀里有点吃力,她淡淡看着南陵渡,言道:“你讲了这么多,是希望我好好选择,但......你应该了解,既然承认自己害死了谪仙,我便是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