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魂剑,穿其魂,摄其魄,撕裂其骨骼。
我发誓,那是一种撕裂到每一寸肌肤的疼。但是没夺去我的性命,那把剑摄入我的心脏,将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给予销魂噬骨的疼,如同狂狮一般的嘶吼,那是来自灵魂的呐喊,无数到虹光之击我的心脏,让我痛到神不如死,我狂吼着,嘶叫着。
前生的一幕幕再次充斥我的脑海。
一幕幕的片段在我的记忆里闪过,一切的一切,竟然那么的清晰。
前生,我是乾坤三妖洞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妖,从未享受过人间****是和滋味,女娲要我下凡人间,迷惑那作诗轻薄他的帝王。
他本是明君,商汤基业,传承百年,他将这江山守的稳固,直到他第一次见我,便道来:“妲己要什么,孤便给什么。”
我从未享受过人情冷暖,他给了我至高无上的宠爱和权利,我开始变得贪婪,变得残忍,妖性难除,我在他无底线的宠爱之中肆虐着,放纵着,直到天下人为止愤怒,群起而攻。
强弩之末,美人之殆,他的江山因为而亡,因我而终。
那日武王大军攻上朝歌,那日焚化燎原的通天烈火,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护我周全,只说了一句。
我从来不爱这天下,我只爱你。
随着熊熊烈火,自焚在他不惜动用天下人力为我建造的摘星楼之上。
殷墨九,我早已认定你是纣王的转世,我苦寻千年,不过想在这一世,做个好人,做个能好好爱着你的人。
前生我害你国破人亡,沦为千古骂名的暴君,这一世,我真的不怪你。
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我翻滚着,吼叫着,我说墨九,救救我……
苍白无力的嘶吼。
……
我只觉得我突然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眼神早已因为疼痛而变得模糊,我感觉到一个温柔怀抱将我揽在怀里,轻声温柔道:“娘娘不要怕,奴婢陪着你。”
这声音因为剧痛来的有些迟缓,我看见雏瑾单薄的身子,紧紧的揽住我瘫软的身体,穿魂剑的虹光将她整个人震得要飞出去一般,她依然狠狠的抓住我,陪我一同受尽这搓骨削皮的疼。
她的头紧紧贴着我的头,她疼痛着,抽泣着,这穿魂剑的力道岂是她一柔弱身躯的女子能受得住的,雏瑾紧紧的护着我,任穿魂剑的每一个力道刺痛她的全身……
直到我整个人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却没有死。( 雏瑾倒在一旁昏厥了过去,我隐约听见殷日渊恶狠狠的对着殷墨九说:“这下子你满意了?”
殷墨九似乎没有理会她,他俯身坐在地上,将奄奄一息的我扶起揽入怀中,抚摸着我苍白的脸庞:“为什么……”
他将我横抱起,让人把雏瑾送下去好好调理,然后抱着我,一路穿过了大殿上的群臣,不顾所有人的阻拦。
我听到他一字一句坚定的说:“谁若再敢伤我妻子半分,除非我死……“
他没有顾忌他的父王,没有顾忌日后他还要拉拢的群臣,他只是抱着我,穿过所有人,走了出去……
再醒来的时候,雏瑾都已经好的跟常人无异了,我却这么一睡,就睡了大半个月,其实我也总在想,那穿魂剑人受了会死,妖受了会魂飞魄散,为何我只是觉得如撕裂般的疼然后昏睡了这么久,便无大碍了呢。
我想会不会我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前生是妖,今生是人,所以才不受穿魂剑的伤害,如今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行尸的事在这宫中渐渐褪去了,东夏王也有些不信任殷日渊,殷墨九大概也不想起无谓的遮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让含香褪去了那些行尸。
如今这皇城又恢复的安安静静,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如今祥和一片,却又引人思绪万千,阮瑟倒是最近也收敛了不少,很久没来悦仙宫闹腾了,含香说她不会再把我当姐姐,也不会再同我抢丈夫,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沉央。
殷墨九许诺含香说沉央向来同他最好,她若帮了自己,自己就有办法让她和沉央在一起,含香终究受不了这诱惑,才做了错事。
如今我同含香,不过是这深宫里的陌路人了吧。
直到阮瑟再度怀孕的消息充斥了整个后宫,我这才大病初愈,殷墨九便又跑到阮瑟那里,东夏王下了圣旨,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阮瑟第二个孩子。
阮逸辅也参与其中,每日加强戒备,说白了,就是防着我,他们眼中的妖孽。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阮瑟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她的孩子没有了,还能有第二个,我与殷墨九,却永远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九娘今日的脸上增添了不少的横纹,我总是让她多用一点皇宫名贵的香粉,她总是自嘲一大把的年纪了,抹那么珍贵的东西浪费。
是阿,从我出生我娘便走了,九娘一直是我的乳娘,自从我和亲来到这里,为我受尽了苦,如今两鬓也有些斑白了,我常常说若是没有九娘悉心的照顾,琅琅也不会好好的成长道今天。
九娘只是莞尔一笑:“琅琅公主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子。”
我却有些不悦,九娘在我心里,早就如同亲人一般了,何苦主子主子叫的这么生分。
好几次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殷墨九背着阮瑟,那阮瑟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放着风筝,柠翠说入宫这么多年从未看见五王爷背过哪个女子,我听出了其话中的挑拨之意,这柠翠今日越发的不安分了,我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