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应声,抬起头的时候眼底却有一丝担忧,宛秋朝她略点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口看着陈氏依着芷兰走了,宛秋才回过头,盯着这个报信的小丫头,道:“大少爷在席上都给谁敬酒了,到底喝了几杯,现在何处,身边什么人在服侍,既然醉了又是谁让你来请我的?你既在前厅词候,谁准你跑到后院来找人?”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那丫头额头不由得出了冷汗,低下头回答道:“详细的情形奴婢不清楚,是…是大少爷身边的人让奴婢来传信给大小姐。
传信?陆茗轩身边的人自己早已……调查过,留下的都是些机灵可靠身家清白的人伺候,便是他真的喝醉酒了,他们也该知道怎么处理,怎么会跑到内宅来找自己这个大小姐?难不成还让她去给轩儿醒酒吗?更何况,他们自己为什么不来请,非要这样一个在前厅词候的眼生丫头来?这样的理由用的真是可笑,但换了以前的宛秋却一定会相信,陈氏不过是吃定了自己将轩儿看的比天还要重要,赌在关心则乱四个字罢了,只不过,如今这场戏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这还两说着,宛秋心底冷笑。
“既如此,你就带路吧。”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话语中却带了三分冷意,那丫头只觉得被大小姐的眼光这么盯着,不由自主脊背就矮下几分,低声应是。